他搖頭擺手,表示自己不用休息,就留在外面給倆人看守。

    “你是夫人還是我是夫人?”時莜萱沉下臉。

    盛翰鈺心說:你是夫人,是我永遠的夫人。

    但想到她現在名分上卻屬於另外一個男人,心就痛的像是有人用刀子割一般。

    艾麗莎眼神很受傷,時莜萱以爲自己給她嚇到了,於是放柔聲音:“聽話。”

    他聽話的過去,挨着時然躺下,時莜萱坐在他身旁,左手拿書右手拿扇子,邊看書邊給倆人扇扇子。

    盛翰鈺合上眼睛,身邊躺着女兒,心愛的人給他們扇扇子,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漸漸的睡意襲來,他迷迷糊糊剛要睡着,突然外面“砰砰”兩聲巨響!

    “啊——你們幹什麼?”

    “放開我!”

    “救命啊!”

    “媽媽,我怕……”

    外面突然變得嘈雜,腳步聲,哭喊聲摻雜在一起。

    盛翰鈺猛然睜開眼睛,快速給女兒抱起來塞到時莜萱懷裏,然後給倆人護在身後。

    透過窗口外看,兩名全副武裝的歹徒正往他們帳篷大步走過來,距離太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背靠着她們母女,張開雙臂,像是老母雞保護小雞的姿勢。

    “唰”!

    帳篷簾子被掀開,倆名歹徒在門口並沒有進來,只是凶神惡煞的讓他們出去。

    出去和大家集合,到一處。

    歹徒沒有上來就搶東西,也沒有看見女人就露出貪婪的眼神,那他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盛翰鈺回頭,示意時莜萱聽他們的話,然後看情況再決定要怎麼做!

    時莜萱點頭,會意。

    她眼神沒有慌亂,十分淡定抱着女兒走出去,盛翰鈺走在最前面,離歹徒最近的位置。

    雙臂始終是張開保護她們母女的姿勢。

    他們不吵不鬧,聽話配合,歹徒也沒有爲難他們。

    但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

    張夫人想逃跑,被一刀紮在腿上,鮮血浸透了寬大的褲裙,還流血不止。

    她披頭散髮嚎叫,眼睛瞪的嚇人!

    張夫人這副慘狀被更多的人看到,也就引起夫人們更大的恐慌,人們亂跑就不好管理。

    打頭的一槍托砸在她頭上,張夫人被砸暈過去,終於不再喊了。

    “砰!”

    大鬍子頭目瞪圓眼睛,高聲宣佈:“看見沒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你們誰要是不聽話,下場比她更慘。”

    張夫人腿上還流着血呢,臉色越來越蒼白。

    如果傷口不加處理,用不了多久就會血流乾而死。

    本來時莜萱不想管。

    她不是聖母,就算不說過節,倆人以前也沒任何交情,犯不着爲了一個陌生人以身犯險。

    但張夫人的孩子實在可憐。

    “鼻涕蟲”本來就膽子小,跟着母親四處奔逃,母親被扎一刀嚇的眼睛都直了。

    現在母親又被打暈,他以爲人死了,想哭又不敢,嚇的小臉鐵青一個勁顫抖。

    時莜萱從艾麗莎身後走出去,到“大鬍子”面前,淡定的指指張夫人:“她傷口需要包紮,不包紮很快就會死。”

    “你來。”大鬍子命令。

    她答應道:“好。”

    包紮沒問題,問題是現場沒有包紮用的紗布和止血藥。

    “鼻涕蟲”身上穿的小背心是純棉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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