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談判專家要回去給這邊的情況向上面彙報,但這種情況,他一時也走不了。

    只能好言勸慰,就是沒有用罷了。

    被槍口對準,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們無法淡定。

    貴婦們平時一個個高傲端莊,但到這種時候就高傲不起來,更端莊不起來了。

    一個個哭的悽悽慘慘,操場上熱鬧的不得了。

    趁亂。

    盛翰鈺給一張紙條塞在時莜萱手裏,紙條上寫的很簡單,只有四個字“一切有我。”

    時莜萱重重點頭,緊緊給時然摟在懷裏,三個人不哭不鬧,在人羣中顯得很平靜。

    但鬧也沒有用。

    來談判的人還是走了,他們只能等待。

    剛纔專家在的時候,這些人無論怎麼哭,怎麼鬧都沒有人管,但人走了再哭就不行了。

    有兩個人被打後,人羣裏重新安靜,只有小聲的哭泣聲。

    兩小時過去了。

    談判專家沒回來,但天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很快擋住太陽。

    起風了,天色愈發暗沉。

    “啪”。

    “啪啪——”

    有雨點落到盛翰鈺臉上,要下雨了。

    小豬有先天弱症,不能淋雨。

    時莜萱想給外套脫下爲女兒遮擋風雨。

    她剛擡起胳膊,馬上有歹徒發現,厲聲呵斥:“你幹什麼?不許動。”

    時莜萱解釋:“我女兒身體弱不能淋雨,我想用外套給她遮擋下。“

    “不行。”

    飛鷹吹鬍子瞪眼睛,毫不猶豫就給拒絕了。

    這個口子不能開,有一個這麼做就回有第二個。

    衣服擋在頭上,底下搞什麼小動作都不知道,這些人在他眼裏是人質,是物品,是不能有自己思想和行動的人。

    “我女兒不能淋雨。”

    既然不讓擋在頭上,那麼穿在身上總可以吧?

    她還是給衣服脫下來披在時然身上。

    女兒不能淋雨,後果會很嚴重。

    飛鷹見時莜萱敢不聽他的話,立刻對手下使個眼色,手下會意甩出飛刀對時莜萱胳膊飛過去!

    他不想要她的命,但要小懲大誡。

    時莜萱沒躲,閉上眼睛等着即將來的疼痛!

    她不怕,這些人的規矩她多少懂一點。

    只是遭些罪,挨一刀能夠換來女兒少生一場大病,也是值得的。

    五年前她就是幫朱一文擋了一槍,纔有了後來的“合作”,有了安身立命的身份。

    “噗——”

    刀入皮肉的聲音都聽的見,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時莜萱睜開眼,匕首刺進艾麗莎身體裏,她用自己的身軀幫她擋了這刀。

    “艾麗莎,艾麗莎你怎麼樣了?”

    刀尖扎進他肩膀,會很痛他卻一聲不吭。

    他用另一隻能動的手跟她比劃,告訴她趕緊給孩子遮風擋雨,不用管自己。

    怎麼能不管呢?

    時莜萱忍不住流淚,給衣服套在孩子身上,讓她自己小心,然後就要給他查看傷勢。

    他躲閃着,說什麼都不讓看。

    刀插在身上血流的還不多,傷口並不深,但盛翰鈺咬牙硬是自己給刀拔下來。

    “唰!”一道血線噴出去,傷口開始滴滴答答流血。

    “媽咪,你快給艾麗莎包上。”

    時然膽子太大,看見血也沒有害怕,伸出小手去給他捂傷口。

    “艾麗莎,你痛吧?你痛就哭出來,哭完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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