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東西,根本不會心慈手軟。

    他們之所以一直都沒動手,就是怕殺了人質,大哥不能順利出來。

    別看表面上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但也有忌憚。

    就是看中他們這一點,所以談判專家堅持不同意讓他們帶走人質。

    不帶走人質,飛鷹擔心不能順利出境,兩邊暫時僵持着。

    人質裏面又開始騷動,哭聲漸起。

    大家又怕又餓,這樣堅持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時莜萱更擔心,艾麗莎身上更燙了,牙齒咬的“咔咔”響,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就怕耽誤下去沒等被放出去,艾麗莎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也跟着一起鬧,要求飛鷹立刻放了她們,要多少錢她都可以給,只希望保家人平安!

    天色黯淡下去。

    等到天黑,飛鷹終於妥協,同意釋放人質換大哥,人質被一個個放出去,時莜萱扶着盛翰鈺,讓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艱難的一步步往外面走。

    ……

    朱家豪宅。

    盛翰鈺搖頭擺手,用僅存的一絲清醒,堅決不同意傭人給他換衣服。

    醫生來了,他也只是同意給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上藥縫針,堅決不脫上衣。

    夫人已經放出話,等艾麗莎病好要跟她結拜姐妹。

    身份不一樣了,所以也沒人敢強迫他,都按他說的做。

    衣服自己換,換衣服的時候房間裏不能有人。

    大家只當他是害羞,不知道他是怕身份被戳穿!

    傷口已經發炎了,他受傷不久就下雨,不乾淨的雨水流進傷口裏,這纔是引起發燒的主要原因。

    醫生清潔傷口用酒精消毒,時莜萱和時然都要在旁邊看着,他用手勢示意母女倆離開。

    時莜萱不走,時然也不走。

    母女倆就守在房間裏,看着醫生給他處理。

    刀傷觸目驚心,傷口像是孩子嘴一樣張開着,邊發白,露出裏面粉紅的肉。

    消毒的時候,盛翰鈺立刻就精神了——酒精擦在傷口上太痛,但這卻是最好用的方式。

    清理完傷口,打了麻藥開始縫合。

    縫合完撒上消炎粉,然後用紗布蓋上,黏上膠布,最後一步應該是用繃帶從肩膀到掖下纏幾圈,才能更好的固定住。

    不過他死活都不同意脫衣服,就只能在衣服外面纏幾圈,雖然沒有纏在裏面效果好,但也聊勝於無。

    處理完傷口,醫生傭人都出去了,但時莜萱沒走。

    她留下來,看着房間皺眉頭:“這個房間太小了,一會兒讓管家給你收拾出來一個大點的房間,住着也舒服。

    盛翰鈺急忙擺手搖頭,表示用不着,這裏就很好。

    他是傭人,身份有別,太特殊容易招人記恨。

    “誰敢?”

    時莜萱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跟你結拜成姐妹,結拜後你就是這給宅子裏的親戚,不再是傭人,敢在你面前說怪話的人你告訴我,我立刻就辭了他。”

    盛翰鈺苦笑。

    心想誰要跟你當姐妹啊,我不想。

    他不想結拜,現在鬧出的動靜越大,誤會越深,以後恢復身份後患就越大!

    萱萱最討厭別人騙她了,自己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時莜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面露難色,還只當是艾麗莎謙遜低調,不在乎這些表面上的虛名,暗下決心以後呀對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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