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幹什麼喫的?”

    朱一文突然發火,甩手左右開弓,給阿青兩記耳光,怒聲訓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

    “家主教訓的是,阿青知錯。”阿青雙面臉頰都印着通紅的指印,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誠懇道歉。

    朱一文打完就後悔了,阿青是他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小心謹慎很少做錯事。

    再說打人不打臉,他手下也管着幾十號兄弟,這樣子出去太跌面。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袋一次性口罩遞過去:“剛纔是我心急了,不應該打你,對不起。”

    阿青單膝跪地,惶恐道:“您是主人,我是您的傭人,您教訓我應該的,阿青承受不起家主的道歉,請您收回。”

    朱一文很滿意:“好,道歉我收回,口罩你收下,這個月你辛苦了,月底去財會領個大紅包。”說是紅包,實際就是補償。

    “謝謝家主。”

    阿青戴上口罩,朱一文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馬上讓人備車去醫院。

    雖然醫院沒有傳來任何不好的消息,他還是不放心。

    回到醫院,朱一文很細緻的問阿琨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阿琨一一如實回答。

    聽到進去個“專家”給夫人看病,朱一文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但他沒有責怪阿琨,而是直接去主任辦公室找“專家”。

    “專家”不在,主任在。

    主任跟朱一文說的,和對阿琨他們說的話基本都一樣:這位專家是米國有名的神經內科教授,是他在一年前就下邀請函,好不容易纔請到的。

    正好趕上夫人在這住院,於是就讓專家順便給看看。

    朱一文一個眼神,阿青立刻上網調查。

    監控沒問題。

    網上調查結果和主任說的也絲毫不差,米國確實有這個一個人,現在世界巡遊,在每個國家停留的時間都很短,專家時間特別緊張。

    朱一文放下疑惑,這才露出笑臉,問主任:“我夫人身體情況怎麼樣?”

    主任搖搖頭:“不太好。”

    “爲什麼?”

    主任道:“本來我們檢查是沒任何問題,但專家說夫人思慮過重,加上這兩天喫的特效止痛片過量,有大機率引起後遺症,有可能會突然昏厥。”

    朱一文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心想搞醫的都喜歡危言聳聽。

    對他來說,只要時莜萱還在,就行了。

    本來王勇突然撤退,他就擔心這是聲東擊西的計謀,現在看是自己多慮。

    神經繃時間長人就會感覺到疲憊,朱一文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忙活完已經是凌晨,緊張一晚上他現在急需找人瀉火。

    到小方住處,小方巧笑嫣然迎上去……

    ……

    心滿意足的朱一文,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起牀也不是心甘情願,電話一直在響,大有不接就沒完的架勢!

    小方像是蛇一樣纏上他,不讓他接。

    “乖,別鬧,萬一有重要的事情呢?”

    不是萬一,而是一定。

    沒有重要的事情,誰也不敢給他打電話超過三聲。

    他伸手在牀頭櫃上摸了幾下,纔給手機摸到手裏:“喂!什麼事?”

    電話是公司總經理打來的:“董事長您快到公司看看吧,公司門口都被人堵住了,好多人要取消和我們的合作,甚至賠違約金都要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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