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搶過來堆在一起,讓傭人拿去放洗衣機裏好好洗一洗,多放洗衣液。

    “然然,媽和你商量個事。”

    她要和老公帶兒子出去住半個月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女兒說。

    現在說時機正好。

    雖然是爲讓兒子上幼兒園才搬出去,理由正當,但也要考慮女兒會不會有情緒。

    家裏有倆寶,最忌諱厚此薄彼。

    女兒,兒子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她都愛。

    “媽您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奶奶已經偷偷告訴我了,您放心吧,我理解。”

    時莜萱:……

    原來婆婆已經爲她解決了後顧之憂。

    時然沒覺得父母和弟弟搬出去半個月有問題,她很熱心幫媽媽出主意。

    “您到那邊別像是在家裏一樣,要幫着做家務,做飯……算了,偷偷到外面買着喫吧。”

    母親做的飯,絕對不會因爲環境改變就改變——一貫的難喫。

    “我聽方姐說,那邊連洗衣機都沒有,您做家務的時候戴上這個,不傷手。”

    時然變魔術般,從身上拿出一副粉色的橡膠手套,遞過來。

    須臾又遞給媽媽一瓶護手霜:“在外面不比在家裏,您要照顧好弟弟,也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我寶。”時莜萱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裏。

    女兒太懂事了。

    要不都說女兒是爸媽貼心小棉襖呢,真貼心。

    晚上盛翰鈺回來。

    時莜萱把洗淨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捧到他面前:“明天你穿哪件?”明天就要搬家,得從裏到外全換上從地攤買來的衣服。

    “這都什麼呀這是?”

    盛翰鈺跟女兒差不多。

    一樣的神色。

    嫌棄的捻起一件——扔出去:“軟趴趴的。”

    時莜萱:……

    “鎧甲硬,你要穿嗎?只要你敢穿,我就給你買。”

    老公看她一眼,沒回答。

    這就是個坑。

    只要他敢確定,老婆真能弄一身鎧甲回來,逼他穿出去。

    他再拎起一件,又扔出去:“你這是在哪買的?要版型沒版型,要質量沒質量,工地上的泥水工人穿的都比這些質量好。”

    不能怪盛翰鈺太過挑剔。

    而是他從小生活的環境,根本就沒有穿過這種質量的衣服,只是看着就從心裏往外牴觸,嫌棄。

    時莜萱有辦法對付他,故伎重演:“要不把工人的衣服給你弄一身回來?那個質量好。”

    盛翰鈺:……

    “算了吧,就這身吧。”

    不是不挑剔,是不敢。

    盛梓晨好說話,讓穿什麼就穿什麼。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外面喫好喫的,方姐做飯是很好喫,但每天都喫同樣的口味也會膩。

    準備出發。

    時莜萱上身一件白底小粉花襯衫,下身一條普普通通的黑褲子,腳踩一雙黑布鞋。

    烏黑濃密的頭髮用一元兩根的頭繩隨意在腦後扎一條馬尾,全身上下不超過一百塊,但看着卻乾淨清爽,別有一番韻味。

    盛翰鈺看呆了。

    眼睛盯在老婆身上不轉。

    一家三口喫過早飯,和家人道別,然後拎着行李箱去公交車站。

    因爲怎麼出發,一家人也傷了一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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