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
對方竟然把我當成徐豔豔老公了。
我剛要解釋時，臘梅拿出一張紙和簽字筆，指着上面簽名的地方，“請陳先生簽上你的名字。”
我沒急着簽名。我要二話不說看都不看直接簽名的話，我就成傻屌了。
我知道，這張紙就是徐豔豔說的賣身協議。我細細看協議，上面內容不多，只有七八條。除了聲明風險由成員個人承擔外，其餘條款都有利於成員本人。可以說，都是福利條款。
比如，其中有這麼兩條：
“菊花會成員每月可得到2000元基本生活費。”
“菊花會每月對收支情況進行一次公佈，根據成員貢獻大小發放獎金。年底分紅。”
我很關心會費的問題。可，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繳納會費這一條。我問臘梅：“成員每年交多少會費？”
對方卻一愣，“會費？交什麼會費？”
“就是向成員收費啊。”
“沒有。不收費。”
一聽這話，我頓感意外。菊花會不向成員收會費，卻定期給成員發錢。這福利待遇也太好了吧。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菊花會收不收男人啊，我可以加入嗎？”
這話，純屬玩笑。臘梅卻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趕緊解釋，“哦，玩笑，玩笑哈。”
我能感覺到，臘梅對我剛纔說的這句話極其厭惡。我忽然冒出一個很邪惡的念頭，如果我有一天男扮女裝偷偷混進菊花會的話，豈不美哉妙哉。
既然福利這麼好，我就不再猶豫。我抓起簽字筆，在協議家屬簽字欄飛快簽上“陳陽”，把協議交還臘梅的時候，我目光無意一撇，發現我簽字的旁邊，有一朵鮮豔無比的菊花，好像用筆畫上的，很逼真。
“這是？”我指着協議上的菊花，好奇地看着臘梅。
“這是我們老大李採兒的簽名。”
“畫一朵菊花，就代表簽名？”
“是的。”臘梅點下頭，然後嘴角處抹過一縷神祕的微笑，“你老婆成爲菊花會成員後，李採兒會親自在她身上紋一朵菊花。”
“哦，是這樣啊。”紋菊花，我不奇怪，應該是菊花會的規矩。我奇怪的是，臘梅說這話時，居然臉上有笑意，好像很神祕的樣子。
真是奇怪呀。
接下來，臘梅簡單對我進行了一番交代：
“你老婆每月定期參加兩次菊花會組織的活動。”
“臨時有任務時，你老婆必須參加。”
“你要支持你老婆工作。支持你老婆，就是支持菊花會。菊花會會給你獎勵的。”
“……”
交代完後，臘梅走到跪在地上的毛虎跟前，直接一腳踢上去，“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這一腳看似用力不大，毛虎卻翻了個跟頭，趕忙爬起來後，他狼狽地離開了。
接着，臘梅帶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女子離開。臨走前，臘梅對我拋下一句話，“要全力支持你老婆工作，到時候，採兒會接見你的。”
剛纔臘梅一口一個你老婆，可以肯定，當臘梅拿出協議讓徐豔豔找家屬在上面簽字的時候，她想到的就是我。臘梅一定問我是她什麼人。徐豔豔怎麼回答呢，她一定說我是她的老公。否則，臘梅不會一口一個你老婆說個沒完的。
可是，當我摟住徐豔豔，試圖親她的時候，卻被她推開了，“陳陽，你別這樣。”
我一怔，“豔豔，你怎麼了？”
既然徐豔豔已經在心裏把我鎖定爲她老公了，那，她幹嘛推脫呢？
“我不想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除非你和你老婆先把婚離了。”
我失望地搖下頭。我猜到了，對方一定會這麼說。“豔豔，請你放心，婚，我早晚會離的，而且應該也快了。”說着，我再次伸出胳膊朝徐豔豔摟去，“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對你來說，不同樣如此嗎？”
此時，我真的很想，很渴望。
如果說之前我對徐豔豔還排斥甚至還厭惡的話，那麼現在我對對方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了。
觀念改變，就是如此之快。導致我觀念改變的一個最重要原因，就是班主任劉家奎和鄭亮說的那番話。我才知道，原來徐豔豔不是個隨便女子，原來對方是個慎重的女子。原來對方高中時候就用剪子保護自己了。
“陳陽，你不要這樣。你對我還不瞭解。”徐豔豔再次把我推開。
我注意到，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
我不解，“豔豔，你爲什麼說這話？我和你已經同生死共患難過了。那天毛虎帶人上門鬧事的時候，正是你我通力協作，纔將他們趕跑的…”
不等我說完，徐豔豔就打斷我的話，“難道你忘了那個唐塔型青花罐怎麼被我買來的了嗎？”
我一愣。對呀，如果說徐豔豔很純潔，像夏日荷花一樣出污泥而不染的話，那麼，她怎麼會使用美人計將周教授拿下呢？
更不好理解的是，與徐豔豔合作的，竟然是嚴昊。
徐豔豔怎麼會和一個好色之徒合作呢。像徐豔豔這等貌美女子，嚴昊會放過她嗎，理論上，當然不會。
我暗道自己大意了，怎麼就把徐豔豔用美色拿下週教搜的事給忽視了呢，
怎樣解釋這件事呢。我想到一種可能性。嚴昊和徐豔豔應該達成了某項協議，這個協議對徐豔豔非常重要。否則，徐豔豔不會白白付出自己美色的。
“怎樣？把你嚇到了吧？”見我不說話，徐豔豔嘴角處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把這件事忘了。我就知道，當你想起這件事後，你會嫌棄我。對不對？”
“不，不是的，”見徐豔豔誤會，我忙解釋，“我知道有些事情對你來說不得已。你一定有你的難處。我想，你之所以幫嚴昊做事，一定受到了他的脅迫…”見徐豔豔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我緊接着改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爲了生活，才答應與嚴昊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