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清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厲家了,厲母打了好幾個電話,她才終於姍姍來遲。
“媽,最近實在太忙了!真的不好意思!沒來看您!”
厲母是什麼人,喫的鹽比她走的路都多,哪裏不會看不出來程嘉清心裏在想什麼。
“沒事,就是好幾天沒看見你,媽有點想你了!”
厲母也很久沒出門了,上次出門,一堆人對着她指指點點,頗有一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程嘉清笑了起來,“這是給您買的桃酥,您最愛喫的!”
厲母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有心了!”
兩人在後花園聊了一會兒,默契地都沒有談論跟上次宴會有關的事情。
厲母忽然想到什麼,“清清,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緩步走回客廳,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捧着一沓策劃案走了過來。
“清清啊,這是這兩天媽找的婚禮策劃,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之前準備婚禮的時候各種推脫,現在厲氏出現了問題,需要程氏幫助的時候,就舔着臉湊上來了!
程嘉清心裏雖然不屑,但是表面上依然裝作認真挑選的模樣。
“媽,這些都有些太老派了,沒有我喜歡的!”
厲母從中挑選出一箇中式嫁衣的,“這個怎麼樣?我覺得挺好看的!”
“我不喜歡!”程嘉清明確拒絕。
厲母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了,但是還是勉強扯出笑容,“那我們什麼時候再看看,約上你上次想要的那個設計師?”
程嘉清喝了一口花茶,“媽,上次就跟您說了,那個設計師時間很緊的,就在洛城呆兩天。上次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況且最近阿珏公司不是很忙嘛,想來也沒有時間準備婚禮,我不着急,再緩緩吧!”
厲母冷哼一聲,看透程嘉清內心所想了,連表面上的和藹也懶得裝了。
程嘉清絲毫不在意,畢竟現在是他們厲家要求她嫁過去,況且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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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琛看着葉思諾在落地鏡前不斷挑選着今天準備佩戴的首飾,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道:“今天要出去和誰見面啊?”
葉思諾顯然非常開心,“是楚月,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
聽到是女人,陸司琛鬆了一口氣。
“我送你過去吧!”
葉思諾搖了搖頭,“不用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來接我,況且我今天可能晚點回來,我自己開車吧!”
陸司琛也沒有強求,看着女人開開心心出門了。
楚月現在和剛出獄的父親住在出租房裏,生活平淡而溫馨,找了一個朝九晚五的工作,也算是比較輕鬆。
聽葉思諾講完最近發生的事情,楚月一臉震驚,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驚歎了。
楚月攪動着玻璃杯,試探着開口道:“諾諾,我不知道說這些話你是不是會不開心,但是我是真的把你當親姐妹纔會想要說這些的!”
葉思諾笑了起來,“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哪裏還需要這些廢話,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聽到楚月的話,葉思諾沉默地低下了腦袋,過了片刻纔開口道:“其實這些問題我都明白,但是一直被我故意迴避掉了。有的時候我想,如果哪一天和陸司琛鬧翻了,我帶着三個孩子,連去的地方都沒有!”
楚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我們一定要有自己的空間!”
葉思諾點了點頭,“嗯,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說着她揚起笑臉,“你呢?之後有什麼打算?”
楚月輕嘆了一口氣,“我爸在監獄裏這段日子,身上也落下了很多毛病,不能幹體力活了。我準備給他開一間小雜貨鋪,讓他打發點時間。我要努力工作,爭取把當年我們家的那套房子給買下來!回到小時候住的地方!”
葉思諾轉動着眼珠,心裏瞬間有了想法,不過沒有說出口。
“有目標就好,下次我去你家看看叔叔,他當初對我也可好了!”
兩個人許久未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等到很晚,葉思諾纔開車回家。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繫了顧邵庭,“邵庭,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月月他們家之前的房子,你看看能不能去溝通一下,讓他們轉讓給我!”
顧邵庭笑着應了下來,“諾諾,許久未見,我們兩個之間怎麼變得這麼客氣和生疏了!”
葉思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和其他朋友見面了。
“下次有機會見面聊!”
“好!等你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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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的股價已經跌了幾天了,眼看着似乎有逐漸平緩的趨勢,沒想到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對北郊那塊地進行重新改造的時候,翻新土地的時候挖出來幾個原料瓶,本以爲就是一個普通瓶子,工人洗洗乾淨就帶回家了。
沒想到之後幾天,工地上陸續有人出現發熱頭疼的症狀,身上開始長水泡,幾乎只能稱兩三天就去世了。
短短一個禮拜,工地上已經死了十來個人了,並且病情還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情況非常緊急,甚至引起了正服和媒體的注意。
厲司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瞬間有一種禍不單行的感覺。
厲氏作爲開發商,自然要對員工負責,出資把工地的所有員工都送到了醫院進行治療。
並且由於這個病具有一定的傳染性,醫院還進行了重點隔離。
但是不少工地的工人都是家裏的頂樑柱,人死了,家屬自然會到公司來鬧。
厲司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厲氏門口放着一堆堆的花圈,還有人拉着白色的橫幅,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寫着標語,看得人膽戰心驚。
不少家屬乾脆穿着白色的喪服,坐在厲氏門口就開始哭喪,非常影響厲氏員工的工作,有很多過來談合作的商業夥伴,直接就拒絕了,無形當中給厲氏帶來了很大的損失。
哪怕報警,面對這麼多人,經查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