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琛不想讓她一直這樣沉浸在悲傷當中,把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裏,“好了,我們不想了!跟你說一件開心的事情吧!裴一韜那邊的案子目前很有希望!”
最近幾乎都是在圍繞着安宣和趙瑤的事情在轉,葉思諾都快要忘記裴一韜的案子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真的嗎?”
陸司琛點了點頭,“派過去的律師團隊進行了蒐證和整理,顧邵庭說目前勝訴的可能已經提升到了八成,所以說裴一韜他們真的很可能會勝訴的!”
“這真的太好了!幫助裴一韜解決了s國的事情,這樣就可以邀請他們加入星耀,那你的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陸司琛點了點頭,把葉思諾緊緊抱在懷裏。
因爲她剛剛經歷了綁架的事情,所以陸司琛沒有告訴他,星耀的技術人員陸續離職,目前已經有些支撐不動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裴一韜他們順利回國。
“所以什麼時候開庭?”
陸司琛思索了一下,“如果按照我們這邊的時間考慮的話,應該是下個禮拜三的晚上。”
“那我們直接去s國看庭審現場吧,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他們獲勝!”葉思諾拉住陸司琛的衣袖晃了晃,微微擡起腦袋,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陸司琛輕笑了起來,像是逗弄寵物一樣撓着她的下巴,“之前可以,但是現在估計不行,你現在這一身傷,不能出遠門!”
葉思諾喜悅得都快要忘記自己滿身傷痕了,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疤,只能輕嘆了一口氣,“這也太不湊巧了!”
“沒事,到時候我們在國內等着他們凱旋而歸!”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進行着,葉思諾在醫院休養,白天有空就會給孩子們打視頻。
陸司琛白天去公司處理事情,但是不管多忙,到了下班時間就一定會出現在醫院裏面,所以葉思諾也沒有意識到星耀已經出了大問題。
安慶元被抓,由於陸司琛手上握有重大的證據,所以判刑是免不了的。
判決的那一天,陸司琛和葉思諾都沒有出現,反倒是洛北川說自己閒着沒事幹,準備去看看。
最終安慶元免去所有的職務,判了二十年的監禁。
知道消息的時候,葉思諾正在換藥。
最近一段時間傷口開始癒合,會有點癢,但是又不能抓,有的時候難受得她都睡不着覺。
沈知白笑着開口道:“這次阿琛未免有些心慈手軟了,我還以爲他會直接要了安慶元的命!”
葉思諾聽到這話,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陸司琛一開始確實非常生氣,恨不得直接把安慶元殺了,尤其是看到葉思諾身上的一條條傷疤之後。
最後還是葉思諾勸阻了他,讓一切都交給法律去判決,不讓他插手過多,所以最後安慶元的下場纔沒有很慘。
“聽到這個消息有沒有很痛快的感覺?”沈知白擡眼看她。
葉思諾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沒有,好像也沒有什麼感覺。”
就在安慶元被判刑後的第三天,葉思諾閒着無聊看了電視,一閃而過的新聞似乎出現了熟悉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趕忙按回原來的頻道。
電視裏面,新聞記者正在慷慨激昂地彙報着整件事情,“安慶元之女,厲氏總裁厲司珏的妻子安宣於今日早晨被發現在安家自己的房間內自殺身亡,並且留下了一封幾百字的遺書。之前安宣失蹤的事情在洛城鬧得沸沸揚揚,衆人也沒有想到剛剛找回的安宣竟然選擇了自殺身亡。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我們將持續進行報道!”
葉思諾整個人愣在了那裏,腦袋裏都是嗡嗡的,安宣真的再次自殺了,而這一次沒有那麼幸運,最終還是離開了人世。
她的腦海裏面浮現出她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安宣的精神狀態明顯就不太對,整個人都有些消極。
離開的時候,安宣還再次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非常複雜。
但是那時候葉思諾也沒有多想,安宣再次鞠了一躬,然後就離開了。
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陸司琛走進病房就看到葉思諾在出神,轉頭看了一眼電視,就明白到底是爲什麼了。
他走到葉思諾的身邊,溫柔地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摸着她的腦袋安慰着,“好了,不難過了!我問過了,安宣是因爲抑鬱症,最後自殺身亡的!”
葉思諾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趙瑤知道了該多難過啊!希望她們下輩子能夠在一起吧!”
三天後是安宣的葬禮,葉思諾非常想去,陸司琛沒辦法,在詢問了沈知白的意見之後,這才帶着她去參加了。
葬禮上,安夫人哭得痛不欲生,旁邊兩個人攙扶着,才能勉強站起來。
厲司珏穿這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口彆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四處忙碌,操辦着安宣的後事。
無論如何,安宣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確實應該好好操辦。
看着照片上笑顏如花般絢爛的年輕女孩,葉思諾內心還是充滿了惋惜,和陸司琛三鞠躬,表達對逝者的尊敬。
葉思諾擡頭的時候剛好和厲司珏的目光對上,等到兩個人走到一旁時,厲司珏大步走了過來。
“諾諾,阿琛,你們也來送安宣啊!安宣知道了肯定很開心,她好像還挺喜歡諾諾你的!”
葉思諾勉強勾了勾嘴角,沒有跟他說話。
厲司珏也不在意,他轉頭看向陸司琛,“阿琛,恭喜你,終於把我的靠山給扳倒了!”
陸司琛冷哼一聲,“對付安慶元,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只是好順便。”
“是啊,但是我們的比拼纔剛開始沒多久。安家倒了沒有關係,我還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而且安慶元那裏的人脈,我早就已經握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