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腰牌
吳師兄和方師弟外出遊歷,就算是與逍遙派開展在即,掌門發出了三道催促令,他們也沒有回來。
爲此,掌門還發了不小的火,沒想到
何子明擡頭看向姬幼雪,急切地問:“關於襲擊柳陽城一事,恩人可知是何人所爲”
看他的表情,姬幼雪也明白,這兩個殞命的弟子,怕是他的熟人。
不過她真的不知道那羣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我問過劉城主,也查看過黑衣人的屍首,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會不會”何子明停住了,但看向姬幼雪的眼神卻是明明白白。
姬幼雪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搖頭道:“我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是。”
對於她的話,不知道爲什麼,何子明無條件地相信。
於是他也沒有再糾結,反而爲自己的貿然猜想而感到慚愧:“是子明胡亂猜想了。”
“無妨,都是人之常情。”姬幼雪擺手,“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還是要親自去查看纔是。可惜我現在着急趕回去,不然定會幫忙。”
“回去”何子明看向她。
姬幼雪趕緊說:“我才閉關出來,聽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所以想要趕回去看看。你知道應該走哪條路嗎”
“”何子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恩人居然不知道怎麼回去門派
不說他們這樣的修仙之人了,就算是凡人,誰不知道天下第一大派的逍遙派在哪裏
可眼前的這個女修,身爲逍遙派內門弟子,居然會不知道回去門派的路
其實姬幼雪並不是不知道逍遙派在哪裏,只是單純地不知道玉衡宗在哪裏而已。
何子明自然知道,眼下身後還有不少守衛弟子在,不能直接告訴她逍遙派的位置。
所以他指着一個方向說道:“這個方向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多謝那就此告辭。”姬幼雪愉快地跳上了冰靈劍。
“恩人,”何子明的聲音並不大,“保重。”
姬幼雪愣住片刻,卻也沒有回頭,只是一邊揮手一邊繼續御劍前行。
看着她的背影,何子明輕嘆,下次見面,會不會就是在戰場之上了呢到時候他應該如何面對她呢
好在他也不是糾結之人,不過片刻便看開了。
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他不會在戰場上遇到她呢。還是先將手上的書信和腰牌交給掌門比較好。
不知道掌門知道了吳師兄和方師弟在柳陽城出事了以後,會是什麼表情。
此前柳師姐的事情,已經讓掌門備受打擊,現在吳師兄和方師弟又出事了,希望掌門不要太過悲傷。
按照何子明指的方向,姬幼雪鉚足了勁兒地向前衝,只想着能夠早一點回到逍遙派,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路上遇到了幾個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弟子,被她氣勢沖沖的架勢給嚇到了,急忙閃到一邊。
除此以外,還是相對的順利的。
這玉衡宗離逍遙派還真夠遠的,姬幼雪如此速度,都飛了差不多四五天。
因爲想着儘快趕回去,姬幼雪終是沒有休息片刻。
意識到這個事實以後,她這才覺得自己累得快要斷氣了,差點從冰靈劍上面栽了下來。
“師姐”就在她抱着冰靈劍努力維持平衡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姬幼雪彷彿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師弟,救我”
裴思遠剛從外面回來,遠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本來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畢竟聽說她正在天界養傷,可沒想到還真的就是她。
正想着追上前問問她的傷恢復地如何了,卻沒想到她突然快要從劍上掉下去了。
趕緊御劍上前,裴思遠長臂一展,圈住姬幼雪的腰,將她攬到了自己身前。
姬幼雪也來不及向他表示感謝,就示意裴思遠趕緊落地。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要求自己落地,但既然師姐吩咐了,他便立即照做。
穩穩地帶着姬幼雪落在了云溪鎮外的官道上,裴思遠扶着了身形還有些晃的師姐。
“師姐,你這是怎麼了”裴思遠焦急地問着。
姬幼雪放開他,轉而跑到一旁,抱住一棵大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從玉衡宗一路趕回來,都沒有休息一瞬,實在沒力氣了,你讓我緩緩。”
見她並不是受傷,裴思遠放下心來,可看着自己的手,他還是有些失落。
師姐寧願去依靠路邊的一棵樹,都不願意依靠他。
如果今日遇見她的是師兄,她是否會依賴師兄呢
但是這個問題,裴思遠並不想知道答案,或者說他不敢知道。
姬幼雪硬是抱着樹幹緩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轉過身來,倚着樹幹緩緩坐下:“這一路,真是累死我了。”
從海納中取出一瓶無憂花露,她一口氣幹完了。
別說休息了,她連口水都沒有喝,喫飯什麼的更是完全忘掉了。
眼前出現了一塊芙蓉糕,裴思遠說道:“師姐,一路勞累,先休息一下吧。”
接過芙蓉糕,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師弟就是貼心。
“對了,我聽說你和師兄沒有等到我,提前回到了逍遙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姬幼雪問道,“師兄呢”
裴思遠見她果然還是問了師兄的事,黯然片刻,向她說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他們在蕪崖宮的時候,正是玉衡宗那女修大鬧七星門之時,後面的事跟劉城主講的差不多。
當時他們正在柳陽城等姬幼雪,玉衡宗與七星門聯手成立了太平盟。
而此間又發生了一些小摩擦,使得太平盟與逍遙派之間爆發了衝突。
掌門的連續四道祕令,將他們兩人喚回了逍遙派,畢竟有他們兩人坐鎮,逍遙派的勝算更大。
於是他們便先回來了,留下付瑾在柳陽城等她。
可付瑾並沒有等到她,卻是等到了替她傳信的龍傲。得知她的消息以後,付瑾便到逍遙派幫忙。
卻沒想到在付瑾離開柳陽城的第三天,柳陽城便遭到了襲擊。
“這一連串的事情突然發生,會不會太巧了”姬幼雪皺眉。
裴思遠頷首:“不說柳陽城遇襲之事,就說玉衡宗女修一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