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我打死你……”對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就像*捋不直似得,但語氣中的怒意卻十分強烈。
好事遭人破壞,惱羞成怒之下,他哪管對方是個女人,輪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往何睛臉上抽去。
還好她有兩個好姐妹就在旁邊,即便她們心頭害怕的不行,當看見何睛遇到危險,立馬尖叫着張牙舞爪撲向這男子。
李萌萌別看外表文文靜靜,動起手卻是她們之中最猛的,長指甲在對方臉上一通亂撓。
楊蘇抱着這人一條胳膊,張嘴咬下,痛的這人原地跳腳。
扯頭髮,用牙齒咬,用指甲撓……
三個女生髮了狂般,爆發出超乎想像的戰鬥力,但她們畢竟是女孩子,花拳繡腿很難給對手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這人劇痛下失去了理智,先是把何睛摔翻在地上,然後又忍着痛一腳把楊蘇踹倒下去,騰出手揪住李萌萌的頭髮,正要一拳往她臉上打去,恰好這時幾束手電光照到男子臉上,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施暴。
“住手!”
楠楠帶着四個保衛科的人員跑了過來,還好她來的及時,否則何睛她們在這個長的牛高馬大的男子面前,肯定喫不完兜着走。
有保安在場,男子悻悻放下握緊的拳頭,抓着李萌萌頭髮的手也放開了。
“混蛋,我流血了,還不快送我去醫院!”
這人往自己臉上一抹,攤開手掌粘了不少的血水,頓時抄着口僵硬的話語,大聲叫道。
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犯下的錯事,而感到有任何慚愧。
藉助手電的光亮,大家纔看清楚這個傢伙是個黑人,難怪說話感覺怪里怪氣,還一邊比手畫腳,像個大猩猩似得。
正準備動手收拾他的保安,停下了步伐,試探着問:“你是外籍學員?”
“我是阿本土司來的留學生,我叫穆拉各圖……”黑人男子洋洋自得,報出一個大家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國家名字。
“同學你沒事吧?”
有保安在場,何睛懶得跟這外國人一般見識,三兩步跑到差點被他欺負的女同學身旁。
這個女生模樣乖巧,跟何睛是同一系的,只是以前沒說過話。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壞了,雪白的香肩摟在外面,抱着手卷縮在雜草堆裏,‘嚶嚶’的哭泣着。
要是何睛她們晚來一會兒,說不定這女生就遭到對方毒手了。
何睛暗自慶幸的同時,不忘對保安說:“你們快把這人抓住,報警。”
四個學校保安你看我、我看你,遲遲沒有采取進一步措施。
兩國外交無小事,保安哪敢擅自做主,只好把這裏的情況向主管人員做了彙報。
學校治安室燈光明亮,何睛四人和受害者在保安的陪同下走了進去,那個阿本土司來的黑人正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
或許還感覺不到這次事件的嚴重性,穆拉各圖進來後嘴裏就一直嘰嘰咕咕的抱怨着。
出事不到十分鐘,聞訊趕來的同學在外頭越聚越多,站在門邊的保安隊長額頭開始見汗。
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聯繫了系主任,對方也正在趕來的途中,並且再三叮囑,這關係到學校名譽,絕不可把事情鬧大,更不能報警!
“你們全都圍在這裏幹什麼,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還不快回自己宿舍!”
系主任一出場,油然而發的強大氣勢立刻鎮住外面圍觀的同學。
其實許多學員只是道聽途說,連具體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被系主任一通嚴厲的呵斥,大家見狀也就三三兩兩的散了,只有少數幾個好奇寶寶站得遠遠的往這邊眺望。
剛纔還鬧哄哄的現場,轉瞬安靜下來。
系主任轉身進到治安室內,他一露面,神經緊繃的保安連忙鬆了口氣。
“主任……”何睛正要告狀,卻見對方徑直往穆拉各圖方向走去,一邊十分關切的問道:“穆拉各圖同學,你沒受什麼傷吧?”
那表情,那神態,就像這人是他親兒子一樣。
系主任這態度,搞的何睛等人挺鬱悶的,明明她們纔是受害者,對方竟然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反而對一個罪犯噓寒問暖起來,還有天理嗎?
“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去醫院檢查一下?”
系主任注意到他黑臉上那些縱橫交錯的抓痕,頓時就緊張起來,回頭衝幾個保安教訓道:“你們怎麼搞的,沒看見穆拉各圖同學受傷了,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幾個保安聳聳肩,也不敢吭聲。
別看系主任對外國學生和顏悅色,真正發起火來,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幾個丟掉工作。
“主任,我不過是和同學開個玩笑,她們幾個就把我打成這樣,分明就是歧視!我要求馬上見我們的領事館人員!”
系主任一來,穆拉各圖頓時激動的揮舞起右手,一副很受傷很氣憤的樣子。
外交無小事,真要鬧出什麼問題,就是給學校臉上抹黑。
面對一臉激憤的穆拉各圖同學,系主任好一陣安撫,總算讓對方消停下來。
轉過頭,臉上頓時恢復了往日的嚴厲,揹着手走向站在牆邊的幾個女生。
“主任事情是這樣,今晚我們回去路過那片樹林的時候,就撞見這個人想要非禮於雯靜……”何睛以爲系主任不瞭解事情經過,急忙想解釋。
系主任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什麼這個人那個人,他是你們同學!而且穆拉各圖還是你們的學長,又是外國來咱們華國學習,你們更應該尊重他愛護他纔對。
本來穆拉各圖只是跟同學開個玩笑,看看你們幾個把他臉撓成什麼樣了?要是傳來國外,別人會說我們華國人不懂禮儀,只會讓人恥笑。”
“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