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等待着程卓,吳祕書試機觀察國主,“國主,這件事弄出這麼大動靜,這三軍統帥未免太囂張,在您眼底下幹出這種事兒,枉費國主一片苦心。”
國主瞥了一眼吳祕書,“囂張?吳祕書,這統帥囂張的都能救人了,你說我該不該算他殺人滅口呢?”
國主話落,吳祕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轉變話意。
“統帥醫術了得,堪稱神醫都來不及,怎麼能殺人滅口,小人作祟,我這就去查那些爛舌根的。”
吳祕書小心翼翼退出國主辦公室,剛出門程卓他們就到了。
讓進他們二人,吳祕書灰溜溜的溜了。
“國主,今日之事讓您費心了,這件事我正在徹查……”
國主請程卓和修羅坐下,三人詳談今日發生的事。
國主也是個明眼人,剛發生意外,就有人第一時間跑到醫院聚衆鬧事,還引來了媒體關注,這件事看來確實有人故意安排。
“宮冥啊,傷者情況我聽說了,你處理的很好,這件事我不好插手,但是我信任你,放手去查,我會協助你們……”
國主表明態度,立場是站在程卓這邊,事發這麼突然,還有很多漏洞,國主雖被驚動,這不過也是小人作祟罷了,國主這一遭也演戲而已。
“程卓,責任你不可推卸,你要給個交代,限期三日,不然,軍事法庭處置……”
國主故意聲音放大,暴怒,痛責程卓。
門外的吳祕書,鼠眼眯眯,幸災樂禍。聽見腳步聲,嗖的躲了起來。
程卓和修羅低着頭出了國主辦公室,咣噹一聲,門關上了。
離開國主辦公室,程卓與修羅去了工地。
修羅去查車輛,程卓去看那批材料,忽然一個人影閃過,程卓大喝一聲。
“誰?”
腳步放輕,向堆放材料的後面走去,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程卓上前拍了他一下,嚇得他大叫起來,“鬼呀。”
程卓眉頭一緊,一手抓起那男人,瞪着着他,“大白天說什麼胡話,那來的鬼?”
程卓仔細一看,這不是看門的大叔嗎?怎麼這會兒滿嘴鬼話。
“大叔,你上這幹嘛來了?”程卓鬆開手,放開那看門大叔。
看門大叔,定了定神,仔細看看,“老闆,我可沒胡說,昨個夜裏我聽見有動靜,就出看看,你猜怎麼的,一個白影嗖的就從這邊飛走了……”
大叔比劃着,說着有模有樣的,就跟真的看見什麼了似的。
“這不,我尋思昨晚眼睛睡得花,我就這來這瞧瞧,那邊還一堆紙錢呢,沒鬼誰上這燒那玩意兒?”
大叔手指着材料堆不遠處,程卓擡眼看去,哪個位置正對着程家舊址。
大叔膽怯的帶着程卓去那邊看,地上果然有一堆燃盡的冥幣。
程卓蹲下身子,輕輕攆了一下地上的紙灰,嘴角輕輕一斜,心想這人對他了解的還真不少?
“大叔,只有這裏有,還有其它地方嗎?”
大叔搖搖頭,沒有發現。這時修羅正向這邊尋程卓。
“哥,你在看什麼呢?”
程卓站起身,先讓大叔回去了,他站在那指了指對面,修羅順着手指方向看去,那不是程家嗎?這玩應是誰幹的?
“修羅,你猜今晚會不會鬧鬼啊?”程卓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向前走着。
修羅,呵呵一笑,“哥,你冥君在此,鬼耐你何?”
兩人邊走邊說笑,材料堆查詢一番,果真是程卓所想,不是全部材料有問題,只是一部分,而那一部分用了一些還有一點點堆放在那兒。
兩人聊着正事,路過工人休息的地方,裏面傳來昨夜鬧鬼的事,整個工地工人無心幹活,都在害怕這所謂的不乾淨。
本以爲是那看門大叔傳言,胡說亂造,走進工棚才發現大叔不在這裏。
“都不去幹活,在這嚼舌?”
修羅怒訓,程卓冷冷的看着工人,冷氣襲襲,陰冷陰森。
工人慌亂站起,語住,不敢直視程卓。
“鬼,你們親眼所見?還是胡編亂造?禍從口出,小心你們命。”
一句話要人命?嚇得工人相互看看,沒有見過鬼,都是道聽途說。
角落裏一個人偷偷的向後躲了躲,這一舉動程卓看在眼裏。
程卓遞了個眼神給修羅,“趕緊出去幹活,慢吞吞的,扣你們工錢。”
工人陸續向外走,那個人跟隨着向外走,修羅身子一側,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等等,有別的事讓你做。”
所有工人都出去了,就剩下那個男人和程卓,修羅三個人。
程卓不語,冷冰冰的看着他,修羅就擋在門口什麼話也不說,就是擋着。
“老,老闆,有,有什麼事您吩咐。”
無人說話,工棚裏鴉雀無聲,讓人心慌慌,那人開始哆嗦,額頭冒出虛汗。
突然,修羅冷不丁大叫一聲,“鬼呀!”
那人撲通跪在了地上,抱着頭痛哭求饒。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心裏有鬼自然害怕,這工人大哥,被修羅一嗓子嚇得不輕。
跪在地上,抱着頭,哭喊着,“別來害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修羅捂嘴偷偷笑了笑,程卓站在那人身後,骨子透着陰冷之氣,整個屋子陰森森的感覺。
“你知道什麼?說——”
聲如洪鐘,再次擊碎心底防線。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們了,我就苦逼打工的,放過我吧……”
眼淚嘩嘩的,苦逼哀求。
程卓伸手一把提起他,黑黑的眸子,冷酷無比凝視對方。
“好,我放過你,那,鬼在哪兒?”
男人像只小雞一樣,被提溜起懸着,嘩嘩譁,男人被嚇尿褲子了。
修羅一臉的嫌棄,這要是上戰場,第一個就是逃兵,褲子都能嚇尿了,沒一點硬氣。
程卓立馬鬆開手,向後退了幾步,那個男人掉在他那一灘尿上,難聞極了。
忽然,電話響了,本能反應,程卓看了眼自己的,不是,修羅的也不是,電話聲不停的響,傳來的方向正是那個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