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跨上兩步,擋在何雨兮身前,有些疑惑的問:“小朋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誰特麼是小朋友?你特麼別在勞資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毛頭青年很介意別人向他小,立刻嚷嚷起來。
他斜眼睨着程卓,一臉痞氣的到:“這裏是勞資的地盤,勞資在這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沒誰敢說一個不字!我說了讓她們倆做我女朋友,就要她們給我做女朋友,給勞資讓開!”
毛頭青年比程卓矮了整整一個頭,身體也單薄得可憐,卻囂張的朝着程卓大聲嚷嚷,還一口一個勞資,明顯就是個沒管教好的廢柴。
程卓反而被他逗笑了,說:“我要是不讓開,你能怎麼樣?”
“那就給勞資躺着出去!”毛頭青年嚷嚷一聲:“兄弟們,都給我上,廢了這個小子,不見血不許停手!”
剛纔有不少半大小子站在何雨墨姐妹倆周圍看熱鬧,聽到那人嚷嚷,一下衝出來七八個,真的對程卓動起手來。
程卓反手一巴掌抽飛叫囂着要見血那個毛頭青年,說道:“好嘛,我就替你們父母管管你們!”
說着話,他迅捷無比的給了朝自己遞爪子的七八個半大小子一人一巴掌。
這些半大小子雖然很囂張,不過論起打架的能力卻連一般的混混都不如,一個個小身體單薄得不行,哪裏扛得住程卓的一耳光?
都被扇得七葷八素,躲在後面不敢再上來了。
主動挑釁那個毛頭青年爬了起來,摸了摸青腫的半邊臉頰,嘴裏含混不清的嚷嚷:“你給勞資等着,勞資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他跑到一臺遊戲機後面,摸出一把泛着幽冷寒光的德式開山刀,揮舞着就朝程卓衝過來。
毛頭青年滿臉戾氣,眼冒兇光,那神情根本不是做做樣子嚇唬人,完全就是一副要砍死程卓的樣子。
“老公/姐夫小心!”何雨墨姐妹倆同時驚叫出聲,這麼大一把刀,而且看起來非常鋒利,要是被砍中了還得了?
程卓把姐妹倆護在身後,微微搖頭,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目無法紀的半大孩子,完全就是垃圾人!
要是碰上好欺負的,說不定今天還真要被他們搞出人命來。
這種人將來進入社會遲早也是禍害,既然讓自己碰上了,今天就當爲社會做點貢獻,清理垃圾吧!
半大揮舞着長刀衝了上來,他已經想好了,第一刀砍這個混蛋的肩頭,第二刀直接給他開膛破肚,不弄死他今天這口氣咽不下去。
眼看着離程卓越來越近,毛頭青年改爲雙手握刀,高高舉起長刀,用盡全身力氣就要朝下劈。
可還沒等他刀劈下去,只感覺胸口傳來“嘭”一聲悶響,自己就往後飛了出去。接着後背撞上了一臺遊戲機,又是“嘭”的一聲,遊戲機的屏幕爆了,毛頭青年也變成了一個“u”字,陷在了遊戲機屏幕框裏。
所有人都以爲程卓要喫虧,沒想到他動作比毛頭青年快很多,在毛頭青年的刀砍下來之前,一腳踹在青年胸口,毛頭青年就倒飛了出去。
遊戲廳裏保持着詭異的安靜。
“出什麼事了?誰欺負我們家小智?”一個聲音老遠就在嚷嚷,伴隨着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一箇中年男人領着幾十個保安模樣的人衝進了遊戲廳。
“小智,你在哪?誰欺負你?”
中年人問了一句,環顧四周,發現一臺遊戲機上鑲着的毛頭青年,立刻跑了過去,搖着毛頭青年的胳膊,焦急的問道:“小智你怎麼了?你別嚇舅舅啊!”
他一隻手顫抖着試探了一下毛頭青年的鼻息,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回頭怒吼道:“誰幹的?誰殺了我侄子?”
中年人叫趙東,是這棟商廈的經理,毛頭青年叫於智源,是他侄子。
於智源十分叛逆,念不進書,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家裏拿他沒辦法,想着讓他先混兩年,等他長大懂事一點再花錢讓他去國外混個大學文憑回來。
這段時間於智源經常泡在這間遊戲廳裏,他家裏有錢,領着幾個比他年齡稍微小一兩歲的半大小子天天在這裏瞎混。
由於舅舅是商廈經理,他在這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喫過什麼虧,變得越來越囂張。
沒想到今天踢到了鐵板,激怒了程卓,斷送了小命。
遊戲廳裏的服務員見於智源跟別人起了衝突,馬上機警的通知了趙東。
趙東怕侄子喫虧,立刻領着幾十個保安趕了過來。
於智源死了?遊戲廳裏立刻吵鬧起來。
“我!”程卓走上前兩步,淡淡說道。
“老公,那人真的死了?”何雨墨失聲問道。
“對,死了!”程卓朝妻子和小姨子抱歉的聳聳肩,今天這電影是看不成了。
程卓沒留手,這小子囂張跋扈,不問青紅皁白就敢對他下死手,這種垃圾人死有餘辜。
而且這小子觸及了程卓的底線,居然敢打自己妻子和小姨子的主意,程卓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你,你,你居然殺了我侄子......你,你死定了你!”趙東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亂了方寸。
“他是你侄子?你不問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嗎?”程卓淡淡說道。
“問不問你都是死,我要你爲小智償命!”
趙東緩過勁兒來了,兩眼通紅,指着程卓對身後的保安吼道:“都給我上,打死這個忘八蛋,出了事勞資擔着!”
程卓再次搖頭,難怪那毛頭青年這麼囂張跋扈,原來他家裏的長輩都是這副鳥樣。
剛纔遊戲廳裏也有人報警了,這一片是繁華商業區,商廈門口就有個警務亭,警察來得十分迅速。
沒等那些保安有動作,就聽到遊戲廳門口傳來大聲呼喊:“都不許動!我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