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母雖然氣上頭了,但也知道蘇晚璃是不能直面衝撞的,雖然他們肖家也是家大業大,可怎麼說祁家和慕家如今聯姻,她得罪了也不好,便就衝着倪璇翻了個白眼。
“倪璇,你就這麼想嫁入豪門嗎?世界上那麼多好男人,你幹嘛非要賴着我們君年?我都已經跟你說的那麼明白了,你怎麼就不聽?”
肖母怒不可遏的瞪着倪璇,語氣越來越衝。
“我告訴你,當時我是爲了君年才妥協你們的戀情,可哪知道我剛同意你們沒多久,君年就出了這種事,我找人算過了,你和我們君年的八字不合,你們繼續在一起,君年以後還會出更大的事!”
肖母突然搬出八字這回事,可蘇晚璃知道,這都是肖母的藉口。
她還想幫倪璇說話,可這一回,倪璇卻是很淡定平靜的拉住蘇晚璃的手,並且還露出一抹淺淺笑容,而這笑容看起來一點都不敷衍,像是發自內心。
“小晚,我突然覺得有點餓,你陪我去喫點東西吧。”倪璇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不想爭辯,只想走。
蘇晚璃尊重倪璇的意思,便就拎起包跟倪璇一起轉身欲走。
“等等。”
寧奈文阻止的聲音忽地響起。
蘇晚璃和倪璇腳步一頓,寧奈文邁開腳步直走過來。
本以爲她是想找倪璇的麻煩,可寧奈文卻是走到了蘇晚璃的面前。
“慕千璃,祁少奶奶,你可真是不簡單,爲了幫你的好姐妹,一次又一次針對我,設圈套想誣陷我,現在更厲害,這麼直接的指着我罵我是黑心毒婦?慕千璃,你真以爲你有祁家慕家撐腰就能這麼爲所欲爲嗎?我告訴你,我不會怕你,我這次一定要告你破壞我的名譽!”
看着寧奈文這副好似凜然正氣的模樣,蘇晚璃優雅從容的揚起一抹淺淺笑意。
“好,你要告就告,我等着收你的律師信。”
“那你就等着吧!”寧奈文幾乎是咬牙切齒。
蘇晚璃卻是淡然處之的看了眼寧奈文,就挽上倪璇的手一起走了。
寧奈文不服氣的瞪着蘇晚璃的背影冷哼了聲,回頭又擺出溫柔大方的姿態去討好肖母。
離開醫院後,蘇晚璃就向倪璇瞭解情況,而倪璇知道蘇晚璃會有疑惑,更快開口。
“小晚,你是想問我,剛剛爲什麼就這麼走了,爲什麼讓君年的媽媽和寧奈文這樣抹黑我和君年的關係,是嗎?”
倪璇說着揚起笑容釋然一笑。
“其實啊,我當時什麼都沒想,我只是希望君年能夠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倪璇的解釋令蘇晚璃頗有感觸。
這纔是真心愛一個人纔會有的想法和行爲吧。
只要對方好,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蘇晚璃太理解這種感受,所以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倪璇有點擔心,“小晚,那個寧奈文剛纔說要告你,你得提防着點。”
蘇晚璃點頭,“放心吧,她動不了我。”
她笑了笑,也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三天後,蘇晚璃還真的收到了一封律師函。
寧奈文居然敢告蘇晚璃?
告的什麼,說蘇晚璃侵犯了她的聲譽。
這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蘇晚璃完全不想去搭理寧奈文這種可笑的行爲,全權交由自家的律師團去處理這件事。
可祁慕塵卻不想讓蘇晚璃白白受這樣的委屈,即便他知道寧奈文是告不成蘇晚璃,可爲了給自己的寶貝老婆出這一口氣,祁慕塵決定親自去處理。
寧式集團。
寧父正在會議室裏和高層開會,這時候會議室的玻璃門被急促的敲響,跟着女祕書就推門進來了。
高層當然都很不滿女祕書這樣的行爲,倒是寧父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着急的事,祕書不會這樣。
“是出了什麼事?”寧父皺着眉問。
女祕書朝着門口指了一下,“祁……”
然而女祕書的話還沒說話,會議室門口就傳來一道低沉慵懶卻帶着一股強勁其實的聲音。
“打擾各位開會,真是不好意思。”
寧父和其他高層聽到這聲音都擡頭看過去,祁慕塵那張清冷俊美的臉隨即映入他們的眼中。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不認識祁慕塵的,寧式集團之前也有幾個項目想跟祁氏集團合作,但一直都沒機會,這會兒看到祁慕塵來了,寧父倒是很驚喜。
只是祁慕塵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寧父也覺得有點詫異。
很顯然祁慕塵不是來談生意的,他穿着很休閒的運動服,也沒有助手跟着,單手插袋,另一手拿着一封信函似的東西,他看起來更像是優哉遊哉來串門逛街的。
可祁慕塵雖然看起來穿着姿態很隨意,那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絲毫不減。
“祁先生這麼突然緊急造訪,是有什麼事?”寧父起身很客氣的問,其他高層也都不好意思繼續坐着。
祁慕塵擡起精緻的眉眼,右手一揮,將寧奈文寄過來的律師函往會議桌上一扔。
“寧先生先看看這是什麼。”
寧父疑惑的看過去,一旁的女祕書立馬拿起律師函遞到寧父的手中。
寧父打開一看,臉色跟着一變,他瞬間就明白了祁慕塵突然闖入會議室的願意。
祁慕塵將雙手往褲袋裏一放,語氣冰冷的啓脣,“寧先生你管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管理的那麼妥善,可怎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管教?”
寧父頗爲尷尬的一頓,“祁先生……”
“之前你女兒已經在大庭廣衆下出過醜,之後又夥同那個所謂的小紅網演了一出好戲陷害我老婆的好姐妹,結果被人揭發了醜陋的真面目,怎麼這兩件事還不足以讓你女兒長記性嗎?”
祁慕塵一點都不留情面,當着寧式集團所有的高層,數落着寧奈文一件件的不是。
寧父聽着也覺得很是尷尬,可寧奈文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寧父也想維護一下這個女兒的面子,然而祁慕塵的語氣更加凌厲。
“我不管你這個女兒是不是從小嬌生慣養,可她既然不懂得做人最起碼的道理,張牙舞爪到我老婆的身上來,你們寧家不懂得管教,我就讓她知道一下什麼叫社會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