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那麼多,倒是祁予溫似乎是很好奇的眨了眨眼看向江孜楓。
似乎是第一次,在她小小的腦袋裏,對於男朋友這個詞,產生了很深的疑惑。
傍晚放學的時間,江孜楓準時出現來接祁予溫。
還是早上那位代替蔡七月的女老師將祁予溫送過來,那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嫌棄。
“江先生還真是悠閒,到現在都還沒去看望自己的女朋友,江先生對小朋友都這麼有耐心又細心,怎麼在自己女朋友身上一點都不上心呢!七月可是因爲你纔會受傷進醫院的。”
這位女老師又說了江孜楓一通。
江孜楓困惑,蔡七月是因爲他進的醫院?
他沒有多問,也懶得解釋和蔡七月的關係,同時也想給蔡七月留點面子,便就牽着祁予溫走了。
那女老師見江孜楓完全不理會自己,心裏多少有點納悶,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車上,江孜楓扭頭看向坐在後車廂的祁予溫,柔聲啓脣。
“予溫,我們現在去一趟醫院。”
祁予溫撲閃着琉璃大眼望着江孜楓,似乎是在問去醫院做什麼?是不是予溫的身體又不好了?
江孜楓一眼看穿祁予溫心裏想問的話,他眉目溫和的淺笑。
“去看望你的班主任蔡老師。”
小小腦袋裏的疑惑一下解開,祁予溫點點頭,乖巧的坐好,扭頭又看了眼座位上那束粉藍色的滿天星花束。
粉藍色的滿天星,是她最喜歡的花。
祁予溫默默想着,擡眸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沒多久,車子就開進了市中心一家醫院的停車場裏。
江孜楓帶着祁予溫下了車,並拿上那束滿天星和兩箱禮品。
在來之前,江孜楓就已經瞭解到了蔡七月所在的病房。
快到門口的時候,江孜楓把那束滿天星交給了祁予溫。
“予溫,一會兒送給蔡老師。”
祁予溫很聽話的點頭,低眸又認真似的看了眼手中的滿天星。
江孜楓牽着祁予溫的小手走到蔡七月的病房前,他擡起手準備敲門,發現病房門開着。
出於禮貌,江孜楓還是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
江孜楓話音落下的時候,洗手間裏傳來動靜。
一位穿着得體,雍容華貴的婦人面帶疑惑的款步走向江孜楓。
“這位先生是……”
江孜楓大概猜到眼前這位婦人是蔡七月的母親,他從容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姓江,我帶蔡老師班上的小朋友來看望蔡老師,聽說她住院了。”
貴婦頓時豁然,臉上也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原來是這麼回事,有心了,請進來吧。七月現在在洗手間,馬上就出來了。”
江孜楓點頭,“予溫,進去吧。”
祁予溫聽話的跟着江孜楓進了病房,正巧這時候蔡七月從洗手間裏出來。
見是江孜楓來了,她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視線裏那道俊挺的身影,那俊逸溫潤的帥氣臉龐都是真實的。
蔡七月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倒是蔡七月的媽媽很快回道,“這位先生真是客氣了,你來看望七月已經足夠了,說什麼抱歉呢,請坐吧。”
蔡七月的媽媽很客氣,又低頭親切的詢問祁予溫。
“小朋友,你長得真漂亮,叫什麼名字呢?”
祁予溫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眼江孜楓。
“她叫祁予溫。”
“祁予溫?予溫?真是特別又好聽的名字,好孩子,坐吧。”
“江先生,予溫,你們就先坐吧。”蔡七月這時候纔回過神來的招呼。
祁予溫轉身走向蔡七月,將手中的花遞了過去。
看到祁予溫遞過來的花束,蔡七月煩悶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被撫慰不少。
“謝謝你予溫。”她道謝,接過花束。
蔡七月的母親見蔡七月的臉上終於是有了笑容,也頓時覺得安心許多。
從蔡七月進醫院到現在,她都沒見女兒笑過。
“七月,那你們先聊着,媽媽去外邊買點東西。”
蔡七月也想和江孜楓單獨說說話,便就點頭,“好。”
病房裏很快就剩下江孜楓和祁予溫,以及蔡七月。
面對江孜楓突如其來的探望,蔡七月也很疑惑,心裏也抱着一絲絲的期待。
“江先生怎麼會特意來醫院看我?”
“本來我想避免再有人誤會我們的關係,我也沒想走這一趟,但是我聽說你受傷進醫院是因爲我,所以我有必要過來看望你。”江孜楓的解釋十分直白,幾乎是沒有一點的婉轉。
蔡七月心裏那僅存的一點期待,也在一瞬之間又被幻滅。
果然,她又是多想了。
“江先生不用放在心上,我受傷是因爲我自己沒看路,不小心摔倒的,和江先生你無關。”
“不管怎樣,我都要說聲抱歉。”江孜楓很誠懇的道歉,“蔡老師傷到了哪裏?傷勢嚴重嗎?”
蔡七月聞言縮了縮雙手,已經在癒合的傷口不知怎麼更加生疼起來。
“沒事,都只是皮外傷而已,我媽媽今天就是來接我出院的。”蔡七月說着看向安靜的坐在江孜楓身旁的祁予溫,“予溫呢?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予溫沒事,有我照顧她,我不會讓她再出事的。”江孜楓承諾,溫柔的視線落在祁予溫的小臉上,那目光裏彷彿是深藏着一抹很微妙很特殊的光芒,看得蔡七月心頭莫名一顫。
“江先生真的很關心予溫。”蔡七月輕聲感嘆。
“予溫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江孜楓溫溫柔柔的說着。
蔡七月不由地一愣,親人?
“對了,有一件事希望蔡老師能幫個忙。”江孜楓拜託。
蔡七月很好奇,以爲是和祁予溫相關的事,“什麼事?江先生請說。”
“我希望你回去上班後,能和你的同事解釋清楚,你跟我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