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大師那麼多人情，只能一點點的還了。
這一晚李子安接到了董曦的電話，她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出發去新地。
也就在這天晚上，餘美琳收了三次作業。
聰明的女人都會在男人出門之前收光作業，只是苦了大師，一天的時間就交了五份作業。
還好是大師，換別的男人，保溫杯枸杞茶肯定是二十四小時不離手。
第三天午後，一架胖妞飛向了新地。
李子安這是第一次坐軍用飛機，而且機艙裏就他和董曦兩個人，享受的還是專機待遇，心裏有點小飄。
飛機沒飛多久，他就解開了安全帶，在機艙裏走來走去，看這看那，看什麼都新奇。
如果這機艙裏還有別人，他還會顧及大師的形象，不會表現得這麼好奇。這麼大一架飛機就他和董曦兩個人坐，他就不那麼在乎他的大師形象了，反正他在董曦那裏也沒什麼好形象。
“我說你怎麼跟紅樓夢裏的劉姥姥似的，不就是一架運輸機嗎，值得你這樣稀奇嗎？”董曦難得抓住一個調侃大師的機會，她豈會放過。
李子安不以爲意：“我在網上看過這種飛機，我們國家自主研發的，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厲害，沒想到我還能坐上，這不激動嗎，你別管我，我只是看看，我不會亂碰。”
“這幾天我們的人監控了餘家豪和餘泰安，掌握了一些情況。”董曦轉移了話題。
李子安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回到了座位上：“什麼情況？”
董曦說道：“他沒有拿走那份文件，但回去之後他跟餘泰安談了一下，我們的人有錄音。”
“他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真被策反啦？”雖然討厭餘家豪那個人，但李子安並不想他這樣完蛋。
這倒不是什麼婦人之仁，而是被燈塔的特工策反，這事讓人感覺噁心。餘家豪跟他有矛盾，但他更願意正面扇餘家豪的耳光。
董曦沉默了一下才說出來：“初步估計那份文件是生意，餘家豪跟餘泰安談的也是生意。”
李子安訝然道：“生意？”
董曦說道：“一筆來自高生公司的投資，金額還不小，一億美刀。”
李子安更覺得奇怪了：“餘家的大江集團現在主要是搞地產，有什麼項目值得高生集團那樣的國際大財團投資的，還一投一億刀？”
“你是餘家的女婿，你不瞭解大江集團嗎？”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我老婆倒是清楚，但她已經被趕出大江集團了，她也沒跟我聊大江集團的事，給我的印象，大江集團現在的主要產業就是房地產，難不成高生集團也想來華國蓋樓？”
董曦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事其實跟大江集團沒有多大的關係，如果非要說關係，那也只是餘家豪手裏的那家財務公司。它投資了一家創業公司，那是一夥年輕人搞的小微公司，研究的是石墨烯電池技術的充電樁。”
李子安的心裏頓時有了一個想給管家婆打電話的想法。
董曦接着說道：“很多大公司其實都有投入研究，但那夥年輕人很幸運，就快出成果了。一旦他們的產品研製成工，投入市場，那將解決電動汽車在城市中充電難的問題，未來的發展前景非常好。”
董曦一個不待見的眼神過來：“我跟你談的是情報內容，你是想給你老婆打電話嗎？”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沒有，我在看時間。”
說完，他又把手機揣了回去。
董曦說道：“這事餘美琳知道也沒用，餘家豪給那家小微公司投資了兩千萬，原始股佔股比例百分之七十，等於是完全掌控了那家公司。根據我們的調查，由於那家公司長期只是投入，沒有產出，他都有點失去耐心了，最近那家小微公司陷入了資金困境，需要再追加投資，他都沒有再投錢。恰好這個時候，漢克牽頭，代表高生公司要給那家公司投資一億刀，這事你怎麼看？”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你若是向我求卦，你問我怎麼看，我倒是能給你說道說道。我又不懂做生意，你問我商場上的事，我能跟你說什麼？”
“你隨便說，我也不是商人，我只是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董曦看着李子安，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李子安想了一下才說道：“先不說餘家豪投資的那家小微科技公司能不能獲得成功，那天晚上我掌握的情況是，那份文件是那個叫愛麗絲的女人讓漢克給餘家豪的，這說明漢克其實並不是站在投資的角度來辦這件事的。而那個愛麗絲是CIA的人，就憑她這個身份，我就覺得這件事有鬼。”
董曦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你這人的心思還挺細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查到那個愛麗絲了嗎？”
“沒有。”
“沒有？”李子安感到很意外，在他的心目中，董曦差不多是無所不能的全能特工，這麼些天過去了，她怎麼可能沒查到？
董曦說道：“愛麗絲這個名字可能只是一個假名字，她在領事館中，我們也沒法靠近，得引蛇出洞纔行。”
“那麼，餘家豪和餘泰安是怎麼決定的？”李子安問。
董曦說道：“餘泰安的態度是接受，他想和高生公司合作，餘家豪的態度有點模糊，說是要再考慮考慮。”
李子安笑了笑：“我跟你說過，餘家豪那個人表面上看很衝動，但其實是很賊精的一個人，而且心狠手辣，當初我老婆剛從大江集團出來，她那小公司離死就差那麼一口氣了，可那小子卻還步步緊逼，一點都不念姐弟情分。就他這樣一個人，想要他掉入陷阱，哪有那麼容易。”
“這事有人跟進，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會有一個結果，休息一下吧，好幾個小時纔到。”董曦閉上了眼睛養神。
李子安坐不住，他又離開了座位，東瞅瞅，西看看。
不過新鮮感一過，他就無聊了，坐又坐不住，乾脆在空蕩蕩的機艙裏煉拳。
一趟折枝拳，一趟神之一手。
董曦聽到聲音，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這一看就被吸引住了，那條縫也始終留着，閉不上了。
李子安練出了一身汗，然後盤腿坐在了地下，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心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