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曦說了一句:“你就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
他真沒這樣想過,現在人家主動提出來,他感到很尷尬。
“那個,上去坐坐吧。”李子安說。
還是假裝請一下吧。
董曦抿嘴笑了一下:“一點誠意都沒有,算了,我不去了,我還得回去寫報告,手機保持暢通,我隨時都有可能聯繫你。”
“嗯嗯。”李子安應了一聲,但實際,他想給她一個白眼。
董曦開車走了。
李子安來到了家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隔壁的門口。
這會兒才下午兩點過,回家也沒什麼事情可幹,跟桃子聊聊人生或者理想什麼的也不錯。
管家婆那邊的平安押後再報,現在報的話就沒有時間差了。
雖然那層紙都捅了個窟窿了,但它勉勉強強還在,還是要小心翼翼的維護着。
叮咚、叮咚。
李子安按響了門鈴。
腳步聲傳來,房門打開,一張桃花兒臉出現在了門後。
李子安對着桃子笑:“你好,我是送快遞的。”
沐春桃也看着李子安笑:“真是呢,我剛剛在網上買了豬頭肉,你這麼快就送來了。”
李子安:“……”
沐春桃一把就把他扯了進去。
房門關上。
細微的聲音盪漾開來,隔着門板都能聽見。
好大一會兒才分開。
沐春桃眼熱熱的看着李子安,忽然發現了什麼,好奇地道:“老公,你入伍了嗎,怎麼穿制服了?”
李子安看了看身上的制式衣服,笑着說道:“背鍋的時候衣服燒了,這是董小姐給我找的,湊合着穿一下,怎麼,不好看嗎?”
沐春桃一臉嫌棄的表情:“不好看,你把它脫了吧。”
李子安:“……”
都是老夫老妻了,且是心有靈犀,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桃子的心裏在想什麼,他還看不穿嗎?
“待會兒脫也行,我想聽你講背鍋的故事。”沐春桃拉着李子安往沙發走去。
沙發的旁邊擺着一張瑜伽毯。
桃子的身上穿的也是瑜伽服,藍色緊身,宛如第二層皮膚。
剛纔糾纏在一起來不及看,都忙着啃好喫的,這個時候纔看見,那朦朧的風景隱隱約約顯露出來,說不出的一種撩人的味道。
偏偏又很正規,不觸犯任何法律條規。
沐春桃將李子安拉到了沙發前,摁着他坐下去,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容:“老公,喝點什麼?”
“隨便給我一杯水就好。”李子安還真是有點渴。
沐春桃笑盈盈地道:“我爸珍藏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45度的那種,很帶勁哦,不如我們開了那瓶酒,怎麼樣?”
老沐如果在這裏,恐怕會衝進廚房提菜刀出來與姦夫安一決生死。
拋開閨女大白菜被拱了這事不說,他所珍藏的好酒都被這姦夫安喝了,就憑這點,老頭子也有砍人的動機。
“不是要聽我講故事嗎,喝酒幹什麼?”李子安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懵懂的樣子。
李子安忽然感覺自己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沐春桃轉身去拿酒去了。
李子安將合金工具箱放在了茶几上,打開。
箱子裏面的東西都被打溼了,那包大重九煙算是報廢了。一些膏藥倒沒問題,雖然被海水浸泡了一下,但並不影響什麼。
他把手機取了出來,甩了甩,頓時甩出幾滴水來。他嘗試喚醒,結果還是黑屏。
“我暈,這手機好幾千塊啊,這次背黑鍋的成本太高了。”李子安嘮叨了一句,卻就在這個時候腦海之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他跟着將手機至於雙掌之間,然後我手機之中注入真氣。
真氣進入手機,一轉眼功夫,手機的縫隙裏,還有充電的插口什麼的便冒出了一縷縷蒸氣。
一些藏在電子元件縫隙裏的水珠也都被蒸發出來,甚至是海水裏的鹽粒,那也被真氣推了出來。
“老公,你在幹什麼?”沐春桃提着一瓶顏色老舊的威士忌酒,還有兩隻杯子走了過來,好奇地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說道:“我的手機進水了,我用功把水逼出來。”
沐春桃的桃花兒臉微微一紅,放酒的時候還輕輕的啐了一口:“不正經。”
李子安:“?”
大師是當局者迷,桃子卻是受之者清,她對用功這個詞有着刻骨銘心般的理解。
更何況你還要用功把水逼出來。
你可真狠吶。
桃子開了酒,倒了兩個大半杯。
李子安這邊也結束了用功逼水的操作,他又嘗試喚醒手機。
這一次成功了,手機激活了,而且並沒有卡頓的現象。
李子安忍不住笑了,開心得很:“還好搶救回來了,不然又得損失好幾千塊。”
沐春桃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給他遞了一杯酒:“老公,我們兩口子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我們走一個。”
這話讓人沒法拒絕。
李子安與她碰了一下杯,然後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頂級的威士忌,有一種很神奇的泥煤味,又有麥芽的香味和甜味,還有燒過的煙燻味,這些味道混在一起,給人一種脣齒留香的美妙感受。
桃子也喝了一口酒,眉開眼笑地道:“這可是50年份的老酒,味道怎麼樣?”
李子安笑着說:“味道好極了,不過我又喝了沐叔叔一瓶珍藏酒,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覺得他會打我。”
沐春桃說道:“我們把這瓶酒喝掉,然後我給他灌別的威士忌酒,他不會發現的。”
李子安:“……”
莫名的,他現在有些擔心李小美將來會不會這樣對他?
沐春桃喝了一口酒,然後爬上了沙發。
李子安正好其她想幹什麼的時候,她忽然湊了過來,一口堵住了他的嘴。
酒還可以這樣喝。
美人美酒,饒是李子安千杯不醉,這會兒卻也有了一點微醺的醉意,頭輕飄飄的,身子也輕飄飄的,渾身都舒暢,每一個細胞都很愉悅。
沐春桃放開了李子安,臉紅紅的:“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