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快開到大門前的時候,李子安說道:“老孟,先停下。”
孟剛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才問了一句:“老闆,停這裏幹什麼?”
李子安看了一眼窗外黑黢黢的夜色:“那個老孟估計不會進去,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裏。”
孟剛乾脆把火熄了。
李子安掏出手機打電話。
快要到一分鐘,對方纔接電話。
“我以爲你忘記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是那個胡老頭的聲音。
李子安說道:“我有點事耽誤了,你在哪?”
“我已經走了。”胡老頭說。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你走了?”
“我有我的原則,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爲我的原則。”
李子安:“……”
“不過你放心吧,東西我給你放辦公樓的天台上了,你上去就能看見。”胡老頭說。
李子安說道:“那行,我去看看。”
“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再給我打電話,沒事就不要聯繫我。”胡老頭說。
李子安伸手點了一下紅色的電話鍵,掛斷了電話。
董曦欠的債,這個胡老頭替她還了。
“進去吧,他說他把東西放在辦公樓的天台上了。”李子安說。
孟剛點了一下頭,啓動車子往大門開去,到了大門前又按了兩聲喇叭。
兩分鐘後大門打開,一個白人青年出現在了門口。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林松開了那個老馬,他心想的是另一個老頭,卻沒料到是個白人青年,看上去還很壯實。
孟剛大量了那個白人青年一眼,然後又移目過來看了李子安一眼。
李子安說道:“估計是林松怕我詢問另外兩個老頭,趁我們去褐石部落的時候把人換了,別管他,開進去就是了。”
孟剛低聲說了一句:“這小子的右手食指有繭,是個經常摸槍的人。”
李子安移目看了一眼,車前燈雪亮的光束下,那白人青年的右手倒是看得很清楚,可是他卻看不清食指上有沒有老繭。
狙擊手的眼睛果然有些不一樣。
那個白人青年往這邊走來。
孟剛伸手到腰後,抽出了插在腰帶上的手槍,提前抵在了車門後面。
白人青年湊到車創倩用英語問了一句:“請問,是李總嗎?”
孟剛說道:“車上是李總。”
白人青年說道:“我是新來的保安,我叫亨利。”
說完,他還微微低了一下頭,展示他的敬意。
李子安也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孟剛開着車子進了大門。
李子安從駕駛室裏的後視鏡看着那個自稱亨利的白人青年。
亨利關上了鐵門,進了保安室。
孟剛將車子直接開到了辦公樓下。
李子安說道:“估計孟剛擔心事情敗露,想對我下手了。”
“我弄死他。”孟剛的聲音很冷。
李子安說道:“待會兒進了辦公室也不要隨意說話,可能有監聽器。”
孟剛點了點頭。
李子安下了車,爬樓上了五樓,他並沒有立刻去取槍,而是回到了辦公室,打開了燈。
李子安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孟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他以爲李子安會上天台去取槍,但是李子安卻回到了辦公室裏,而且還坐在沙發上養起了神來了。
不過,哪怕心裏再好奇,他也沒有開口說話。跟了這帥逼老闆這些天,他多少也有了點經驗,那就是不管帥逼老闆做什麼,看上去有多奇怪,聽帥逼老闆的就對了。
短短几秒鐘時間,觀星意識便發射升空了。
星空暗藍,繁星如塵。
四方神在其位,紫薇星耀耀生輝。
紫薇命星旁邊,兩顆將星一明一暗相伴,明的那顆是孟剛,暗的那顆是誰直到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奇怪的是,較之上一次看見那顆命星,這一次的它要明亮一些,給人一種它即將從遮掩它的星雲之中出來見主的感覺。
其它的都很正常,即便是有困主之相,但就紫微星那亮度,那耀耀東昇的氣運,又有什麼魑魅魍魎害得了他?
觀星意識飛速下墜,幾秒鐘後變飛進了這辦公室中,轟然爆炸,所過之處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個詭異的情況毫無徵兆的發生了。
觀星意識自曝所釋放的能量漫過孟剛的身體的時候,孟剛的影像也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而且是沒穿衣服的那一種。鋼鐵直男的身體還真像是的用鋼鐵鑄造出來的一樣,渾身都是肌肉,到處都是傷疤。
呃……
辣眼睛了。
幾秒鐘之後,李子安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這房間裏沒有監聽器和針孔攝像頭,你可以說話了。”
孟剛訝然道:“老闆,我看你只是閉上眼睛養神,你怎麼確定這辦公室裏沒有監聽器和監控攝像頭?”
李子安淡淡地道:“我是大師,我自有我的手段,剛纔我不但將這個辦公室搜查了一遍,這礦區我也偵查了一遍,這礦區裏只有我和你,還有那個白人小子三個人。”
孟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李子安,雖然沒說什麼,可那眼神卻是明顯不相信。
李子安笑了笑:“我剛剛還看見了你的身體。”
孟剛一臉懵逼的表情。
李子安輕描淡寫地道:“你的左邊屁股上中過刀,那個傷口縫了5針,對不對?”
孟剛頓時驚愣當場,他的眼神裏再沒有懷疑,只有驚悚和詭異。
這也太神太牛逼了吧?
“你去天台上把槍取回來,我在陽臺上看着那小子。”李子安說。
孟剛這纔回過神來,往門口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轉身過來問了一句:“老闆,你爲什麼看我的……屁股?”
李子安有些無語地道:“你以爲我想看見啊?剛纔我發功的時候,你擋在我的身前,我不想看見也看見了。”
“這麼厲害?”孟剛肅然起敬,“老闆用的是什麼神功,我能學嗎?”
“快去拿槍吧,我的神功你學不了。”李子安也懶得解釋,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孟剛出去了。
李子安來到了陽臺上,站在陽臺欄杆後面看着大門旁邊的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