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靜悄悄的,這個時候畢竟已經晚11點了,家裏的人都睡了。
李子安換了拖鞋進了客廳,把合金工具箱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輕手輕腳的上了樓,進了李小美的房間。
房間裏沒有開燈。
李子安怕開燈吵醒李小美,也沒用開燈,只是拿着手機喚醒屏幕當手電用,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牀邊。
李小美睡得很香,小呼吸沉沉的。
李子安靜靜的看着李小美,眼神裏滿滿都是寵溺。這段時間沒見小美,真的是想死他這個當爹的了。
李小美在長相這塊完全繼承了他這個當爹的基因,小小年紀就眉清目秀,那小鼻子,那小嘴說不出的秀氣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
帥,真的是一種很強大的基因。
李子安俯下身去,準備親一下李小美的額頭。
“爸爸……”李小美的小嘴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嘟囔的聲音。
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也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小美的嘴裏又冒出了一個嘟囔的聲音:“1、2得2,2、2得3……”
李子安捂住了額頭。
他弄明白了,這不是李小美醒了,而是在說夢話。
李小美同學做夢都在背乘法口訣,這樣的學習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可是2、2得3,這就……
李子安俯下頭去,在李小美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雖然2、2得3,但這是自己親生的,必須寵着。
李子安給李小美攏了一下被子,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下了樓,進了他和餘美琳的房間。
沒有燈,窗簾也拉着,只能依稀看見牀上躺着一個人。
李子安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依舊把手機的屏幕當手電來使。
餘美琳睡得很香,並沒有察覺牀邊多了一個人。
她的睫毛很長,彎彎的,是天然的美睫。
她的鼻樑小巧挺直,是標準的旺夫鼻。
她的櫻脣小巧,嬌嫩欲滴,卻生長一張線條分明的高端臉上,少了幾分可愛,卻多了幾分冷豔。
看着管家婆的臉,李子安的心中毫無徵兆的涌起了一點愧疚感。
這次不是因爲桃子,而是杜林林。
他這麼堅強、正直、睿智、善良、堅持原則的男人,他怎麼就擋不住呢?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老婆,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李子安嘟囔了一句,那聲音就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不過,這也算是當面道歉了。
道了歉,李子安俯下身去,在餘美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餘美琳突然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牀邊站着一個人,心中驚恐交加,張嘴就叫了一聲:“啊——”
李子安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老婆,是我。”
餘美琳愣了一下,跟着伸手打開了牀頭燈。
的確是帥逼安回來了。
李子安拿開了他的手,臉上滿是笑容:“老婆,我背黑鍋回來了。”
餘美琳一把抓住李子安的手,將他扯了下去,然後緊緊抱住。
“老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因爲激動,餘美琳的聲音有點顫。
他的話音剛落,餘美琳一口就吻住了他的脣,一條丁香也堵住了他的嘴,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別勝新婚,餘美琳很快就放開了,伸手去解李子安的腰帶。
李子安溫聲說道:“老婆,我去洗個澡再來交作業。”
餘美琳的聲音有點喘:“我給你上節勞動課,要出汗纔好,不洗澡。”
李子安老老實實的點了一下頭。
餘老師說上什麼課,那就上什麼課,一切行動聽指揮。
餘老師這邊雖然上課心急,但課前準備卻是不能少的。
大師在這方面已經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擦桌子,打墨水,捋平書本上的褶皺,這些準備是必須的。
餘美琳很快就一塌糊塗了,抓着李子安:“你、你還在磨蹭什麼?”
李子安:“……”
“我要絕學。”
“嗯!”
滴答、滴答、滴答!
客廳牆壁上的掛鐘一絲不苟的走着,秒針的運動節奏始終恆定如一,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下一秒鐘,六十下一分鐘,粗的分針每一分鐘動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最粗的時針也緩緩移動,往前推一點,再推一點。
快午夜12點整的時候,所有的型號的針都靜止了下來。
這鐘沒電了。
房間裏也安靜了。
李子安拿手臂給餘美琳當枕頭,餘美琳依偎在李子安的懷裏,兩口子之間是一片溫馨而安寧的氣氛。
餘美琳微眯着眼睛,清美的臉上殘留着一抹來歷不明的紅暈,嘴角也還掛着一絲滿足的笑意。她倒是想增大眼睛看着自家的帥逼老公,可是渾身都軟綿綿的,感覺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連增大眼睛的力氣都欠奉。
一個時間裏,李子安打破了兩口子之間的寧靜,他的聲音很溫柔:“老婆,想不想聽我在澳洲背黑鍋的故事?”
“嗯。”餘美琳的聲音也軟綿綿的,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李子安輕聲講起了他在澳洲的故事:“我剛到澳洲就遇到了麻煩,有個叫道格的參議員……”
能講的他就講,不能講的他就不講。
比如,杜林林追到澳洲那協議書逼他就範,向他求子的事情,這個肯定就不能講。
他又不是豬。
不過,林傲雪色誘他,給他下套的事他是講了的。
餘美琳本來軟綿綿的,一聽林傲雪色誘她老公,頓時有了精神,兇巴巴的說了一句:“那賤人真不要臉,我要是遇見了,我抽她一嘴巴!”
李子安說道:“我豈是她能勾引的,我當場就識破了她的奸計,但是我還是喝了她下了藥的酒。”
“呃……你不會被她那啥了吧?”餘美琳從李子安的胸膛上擡起了頭來,用質疑的眼神看着李子安,眼神裏明顯帶着醋意。
李子安笑着說道:“我又不傻,我會喫那種虧?你老公我是百毒不侵,只有我下毒害人的,沒人能下毒害我,我喝她下了藥的酒就跟喝水一樣。”
“你沒有被她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