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從餘家明和餘詩曼的辦公室門前路過,他剛剛走過去餘家明就追了出來。
“姐夫,進來坐坐。”餘家明很客氣的樣子。
餘詩曼應該跟他聊過了,但他還這麼客氣,這個人的城府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李子安走進了辦公室,餘詩曼也在辦公室裏,正看着他,那眼神一點都不友好。
餘家明伸手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然後請李子安去沙發入座。
李子安坐到了之前坐過的位置上。
“姐夫,詩曼剛纔跟我聊過了,你真的要支持大伯做董事長嗎?”餘家明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
李子安笑了笑:“我是說可以支持他,但沒說一定要支持他,我跟他的矛盾,你們也是知道的。”
“大伯那個人太強勢了,而且……”餘家明搖了搖頭。
李子安很配合的問了一句:“而且什麼?”
“我不好說他壞話,但姐夫你想想他當初是怎麼對我姐的,你就知道了。”餘家明說。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他的確做的很過分,剛纔他還想用500萬從我的手裏拿走奶奶留給我的那百分之五股權,我不同意,他還想打我。”李子安一臉不爽的樣子。
餘家明和餘詩曼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按說,臭不要臉的姐夫說出這樣的話,兄妹倆就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兄妹倆卻連一點高興的氣息都沒有。
不爲別的,這臭不要臉的姐夫真的不靠譜,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值得相信。
“我剛纔還想去跟二叔聊聊,但沒見到他人,他平時都不來總部嗎?”李子安隨口問了一句。
餘家明說道:“我爸約二叔去釣魚去了。”
李子安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以爲今天會開董事會,看樣子是不會開的了,這裏很無聊,我就回去了。”
“姐夫,不急嘛,再聊兩句。”餘家明開口留人。
“聊什麼?”
餘家明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姐夫,我就直說了吧,大江集團現在的盈利水平很差,債務不斷增加,你拿着那百分之五股權也分不到錢,還不如賣成錢放在銀行裏賺利息。”
李子安笑而不語。
“大伯一套真的不行,集團需要一個新的董事長,那個人就是我。”
“必須是你,奶奶不會看錯人的,不然她也不會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權給你。”李子安說。
這時餘詩曼也起身往這邊走來,坐到了李子安的對面,開口說了一句:“姐夫,奶奶的遺願就是將大江集團發展好,奶奶臨終前還誇你孝順,你也不忍心看着大江集團在大伯的手上完蛋吧?”
“不忍心,絕對不忍心。”
餘家明說道:“這樣吧,姐夫,你開個價吧,我是誠心誠意,我們什麼都可以談。”
李子安什麼都沒說,卻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餘詩曼,那眼神意味深長。
餘詩曼忽然生出了點詭異的感覺,那就是她沒穿衣服。
餘家明也看了一眼餘詩曼,似乎明白了什麼:“姐夫,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當着我說的條件?”
看來真的是“誠心誠意”了,明知道這臭不要臉的姐夫心裏有什麼無恥的想法,但他還是當着餘詩曼的面說了出來。
餘家明和餘詩曼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姐夫,我們家跟你沒仇吧?”餘詩曼說。
李子安說道:“你們的確跟我沒仇,但是漢克跟我有仇。”
餘家明和餘詩曼又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兄妹倆找到原因了。
餘詩曼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姐夫,你不會是想讓我跟漢克分手吧?”
李子安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分手就能讓我報仇嗎?”
餘詩曼微微愣了一下。
餘家明咀嚼了一下李子安說的話,然後就起身了:“詩曼,你陪姐夫聊聊,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餘詩曼應了一聲。
李子安客氣了一句:“家明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坐會兒就走了。”
“我們兄妹三人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喫頓飯,要不今天中午我請客,我們喫頓飯怎麼樣?”餘家明的眼神裏滿含期待,臉上也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這個……帶會讓再說吧。”李子安說。
“行行,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一下。”餘家明轉身離開,背對着那臭不要臉的姐夫的那一剎那,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臉色陰沉,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
他本來跟李子安沒仇,可是現在有仇了。
二叔餘泰安跟他們家的關係其實不錯,他覺得獲得餘泰安的支持應該不難,給點好處就行,卻沒想到就是這麼水到渠成的事情,半路殺出了個臭姐夫,手裏捏着餘家豪的把柄,能左右餘泰安的決定,這事就變得複雜和不可控了。
如果李子安拿餘家豪要挾餘泰安,餘泰安肯定不敢支持他,他家佔有股權最多,卻只能看着董事長的寶座無法坐上去,可氣不可氣!
更可氣的是,那臭不要臉的居然當着他的面暗示,他要想染指他的妹妹報復漢克,這樣的恥辱,就算是武大郎也不能忍吧?
可是,他還是輕輕的關上了門,爲餘詩曼跟李子安創造私密的空間。
“姐夫,你就直說吧,你究竟是想讓我跟漢克分手,還是想給他戴綠帽子?”餘詩曼也把話挑明瞭。
“你說呢?”
餘詩曼起身走到了李子安的身邊,坐到了李子安的身邊,一隻柔荑放到了李子安的大腿上。
李子安笑了笑:“看來是你想送漢克一頂綠帽子。”
“把那百分之五股權賣給我,支持我哥做董事長,我什麼條件都滿足你。”餘詩曼的手一點點的往上移。
李子安說道:“那百分之五股權我可以賣給你,如果猜的不錯,那百分之五股權其實就是二叔和家明想給你的,對不對?”
“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的大師,漢克輸給你一點都不冤枉,我要是我姐,我也一定會選你,不會選漢克。”餘詩曼的手繼續往上移,一點點,一點點。
這個行爲就像是白骨精伸手去抓孫大聖的金箍棒一樣,一點點的伸過去,就看孫大聖會不會拿金箍棒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