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保姆是如何知道那就是丁楚耀的腿和眼睛的,丁楚耀是她從小看護到大的,腿上那塊獨特的小胎記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保姆打小就知道那孩子是真的皮,沒想到長大成人了會是這麼的皮,皮到殘疾了。

    丁鬥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沒了腿和眼睛,腦子整個一震又一懵,緩了好半響,咬牙切齒地問:“誰幹的?我要把他活埋了!”

    因太過於用力怒吼,臉上的橫肉還有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特別滑稽。

    他的年齡已經過百,就丁楚耀這麼一個獨子,毀他兒子不就等於毀了他的後嘛!

    保姆戰戰兢兢地回答:“是……鍾元笙。”

    丁鬥乍一聽,完了完了,他這丁家是要完了呀,這孽子,真是造孽啊!

    涼意密密麻麻地鑽進五臟六腑,捂着心臟雙眼發黑,人直接當場昏了過去。

    張正錦抖動着腿,一會看看手機一會看看鐘元笙,心裏焦急得要死,卻也只能面上裝鎮定。

    這漫漫怎麼還沒來?

    最後他沒等到遼漫漫人來,但是等到了遼漫漫威脅他的消息。

    [你快如實交代,鍾元笙離開的那中間幾年他都去幹了什麼,不然我就和鍾元笙說你之前強行給我介紹過男朋友。]

    張正錦看着這條不由分說的消息震驚得差點沒咬到自個的舌頭。

    這是人能打出來的字!?

    再番糾結,無奈之下,他只能出賣兄弟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笙哥兒,哥們也是爲了你以後的幸福着想,但願你日後知道了別怪哥們。

    果不其然半刻鐘不到,張正錦就見遼漫漫素面朝天的推開門衝進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接奔到鍾元笙的面前,拿起他的袖管擼了把鼻涕……

    漫漫子,好歹咱也是拿過影后的人,能不能有點形象?

    “咳咳,你們聊,我就先走了昂。”

    張正錦這個電燈泡很識時務。

    鍾元笙輕嘆一聲,心疼地爲她擦了她眼角的一滴淚珠:“我還沒死呢,哭什麼?”

    她哭得更兇更來氣,瞪着一雙淚眼看他:“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男人正想安慰眼前這哭得像關不住水龍頭水的女人,卻看見女人騰地站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四方形的精緻小盒子,又很利落地單膝跪下。

    他聽見女人用帶着哭音說:“鍾元笙我現在在向你求婚,你有種就給老孃答應!”

    “不,我不答應。”他又補充道:“寶寶,求婚這種事應該讓男人來。”

    這邊——

    未灼灼被男妖清流帶到了不食人間煙火一處瀑布的山角下。

    “你要放了我?”未灼灼看着清流給她解綁,皺眉問道。

    清流擡頭看了她一眼:“不是。”

    “那你這是意欲何爲?”

    清流把銀繩放在石頭上,人也隨意的坐了下來,重新看向未灼灼:“我想和你談筆交易。”

    “交易?”未灼灼疑惑不解。

    “對,交易!”

    一座極大的祠廟裏,被黑氣層層疊疊包圍着,從踏進這裏來的一秒開始,未灼灼就感覺四肢乏力。

    團霧散開,四周明亮,蟬鳴聲從廟頭外傳來,一顆千年菩提樹下站着一個人,他轉過身,身後菩提樹上掛着的風鈴被風吹得叮噹響。

    他彎起了眉眼,緩緩地對來人輕聲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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