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時他的眼神依舊空洞洞的:“是她你就不去了”元新棉抿了抿脣,斂着眸,:“不是不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側身對着她,聲音頗有些惱怒:“那什麼時候纔是時候”“是時候了我就會和哥哥說,也請哥哥不要太過於憂慮和激動。”元新棉看着他的臉,定定的開口道。他不置可否,“小棉,你永遠都在說時候還未到,我看你根本是忘了吧”她不知想到了什麼,驀地垂頭低低的說:“我沒忘。”他哼了一聲,聲音極其壓抑又壓迫:“那你爲什麼還沒去呢你忘了我們兄妹倆之前是怎麼過來的嗎。”元新棉極力的隱忍終於因爲他的這句話而失控了,她像被驚到了,猛地擡頭看着他失色的後退了一步。“你爲什麼要每時每刻都提醒我,提醒我不能就這樣下去,提醒我這世上還有個你,提醒我我不止只爲我而活”元新棉一面眼眶奪淚而出,一面失聲哭訴着“那些不重要了,那些真的都不重要了。”“我們去遠遠的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不行嗎”“我只想安安靜靜像個人活着不行嗎”隨着她一句一句的話說出來,男人的臉色反而沒有半點動容,卻更加的陰沉了。像深山一座暗無天日的幽谷裏,尋不到一點亮光。他暴怒的喝出聲:“你忘了爺爺是怎麼死的了嗎你忘了族長是怎麼將我們兄妹倆逐出族門的了嗎”他不管不顧元新棉的微微抽泣,只冷冷的出口:“你忘了我的眼睛是怎麼瞎的了嗎”話音落下,陷入了一片死寂。但是各自的內心都在暗流涌動。他聞見元新棉止住了微泣的抽搭聲,一雙空洞得像木偶般的瞳孔望着她,緩緩地吐出了一句:“你忘了你爲何如今,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了嗎”元新棉聞聲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她沒忘,她統統都沒忘。那些事就像午夜的鬼魅一樣,似是無形卻勝似有形。無時無刻都在折磨着她,唯恐她一點一點的忘卻。未灼灼是被童橙寶八卦的聲音給吵醒的,她的嗓門子和學校裏那放廣播的大喇叭有得一拼。用沒精打采的眸子剜了她一眼,拿着杯子邁着步子去冰箱倒水喝。週末也在,這倆情侶歪膩得很。談什麼戀愛,遊戲不香嗎要什麼男人,大洋它不可愛嗎“灼灼,這還是我第一次現實裏親眼見到女娶男的。”童橙寶捧着手機眼冒亮光的看着拿水走來的她道。未灼灼“哈”了一聲,“什麼女娶男的”什麼跟什麼她賊兮兮的向她拋來一個媚眼,未灼灼差點沒被週末的一記寒光射死。至於嗎醋意這麼大當初說好一起做個瀟灑的單身狗,爲何你偷偷的脫了單成了雙。童橙寶指了指手機上的新聞,八卦的口氣又開始了:“咱們罔城要辦一場有史以來,都不曾見過的婚禮了。”未灼灼不以爲然:“天天都有人結婚,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不不不,這一點都不一樣”童橙寶對着她搖搖手指頭,“這是女娶男,你說這男的得該有多幸福和幸運,才能碰到這麼個揚言非他不娶的女人。”未灼灼翹着二郎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爲什麼不是男的娶她,而是她娶”不應該是他娶,她嫁的嗎怎麼顛倒過來了這麼一想,是挺稀奇的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童橙寶笑眯眯的賣起了關子:“你可以動動腦子猜一下是怎麼回事”“不猜”未灼灼斬釘截鐵。童橙寶嗔了她眼:“無趣”“猜什麼猜,上面都報導出來了。”週末在一旁兀自開口。未灼灼蹙眉:“哪”還不等週末開口說,前方電視機上正播放着關於罔城的這場前所未有的“女娶男”頻道新聞。只一眼,未灼灼便驚呆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電視上的官方女主持人正字字句句清楚的講解着“關於於寥青女士和右一綠先生盛大的婚禮典禮,今晚將在xx舉行。”未灼灼的聲音有些虛浮的問着童橙寶:“男的是右一綠”童橙寶“嗯”了一聲,頗爲不解的看着她:“對啊,怎麼了”話音剛落,未灼灼便拍着大腿猛地站了起來,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嘴裏唸唸有詞:“完了完了”童橙寶和週末兩臉茫然的對視一眼。“什麼完了完了”“別管她,她可能也想結婚了。”週末隨意的道。這小倆口在風趣幽默,未灼灼卻急得咬着拳頭來回跺步。這場婚禮到底右一綠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半響,她心念轉定,得出了個結論多半是被逼的。未灼灼登了微信找到右一綠的名字,給他打了視頻通話。十幾秒過去了還是沒人接,她又耐着性子打了一遍。這次倒是接得很快。不過他那邊的壞境漆黑一團,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更別說能看到他人了。“綠子,你真和你那紙上未婚妻結婚了啊”未灼灼一開口就是焦急的聲音問着電話那邊的人。沒人回她,她看着裏面黑黑的畫面,不由得皺了皺眉。雖然看不到,但她聽見那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約莫過了四五秒那樣,那邊的右一綠才終於開了口,不過聲音明顯壓得很低,像是在偷偷摸摸那般。“去他大爺的結個屁婚,小爺我是絕對不可能嫁”他頓了一下,呸了一聲,又立即改了口:“小爺我是不可能娶於寥青那女人的”未灼灼有些摸不着頭腦,“那你和於寥青結婚的事在罔城已經傳得滿天飛了,是怎麼回事”她瞄了眼笑眯眯跑上前,湊到她的手機前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的童橙寶。“那是她們單方面放出的消息給的媒體,我可沒有同意結這個婚”一想起右一綠就有些氣得牙癢癢的。她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心道,挺不道德的。未灼灼挑眉,問道:“那你現在已經是帶着甜甜逃婚,跑路去了嗎”右一綠啐了一口,“靠,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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