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他的原因那小子纔會去辦理休學,所以這麼一想他就更加生氣。“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所以才自作主張的就辦了。”博物摸了摸鼻子,繼續拖着地。博物的父母都不在了,右一綠對他就像親弟弟一樣,他很感激也很珍惜。右一綠火氣值飆升的用手指了指他,咬牙的張着嘴想訓斥他一番,但估計是被氣得太重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哥哥,喝水。”甜甜乖巧的端了一杯水給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開口:“甜甜會好好學習,以後掙好多好多的錢,來養哥哥和博物哥哥的。”右一綠一臉欣慰的看着,自家連乘法口訣都還不會背的妹妹,摸了摸她扎着兩個小辮子的腦袋。喝了一口開水然後再遞還給她,沒有說話的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甜甜呆萌的小表情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她問着還在拖着地的博物:“博物哥哥不好嗎”意思大抵就是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好嗎不然哥哥爲什麼不理她。博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身笑着回答她:“好,博物哥哥等你來養。”甜甜滿足的開心笑了起來,把右一綠方纔喝過的那杯水捧到博物的跟前:“喝水。”“好的,謝謝甜甜。”博物接過仰頭一口喝乾。未灼灼還沒來得及躺到牀上去,人驟然已經倒在了離牀只有九釐米的涼嗖嗖的地板上。好久不出現的卜心,驀地出現在了未灼灼的房間裏,恰巧就看到她躺在地上,食指對着未灼灼輕輕地一轉,她就從地上起來躺牀而臥。“嘿,你們兩個怎麼能在樹上面,眼睜睜的看着我家主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呢”卜心打開窗戶,用凡人聽不到的聲音喊着樹上的那倆剝落人。要不是她來,她家主人還不得知道躺到什麼時候呢,她記得主人以前可沒有,這種隨時隨地都能睡過去的壞毛病啊。紙醉和金迷別提有多無辜了,早上壇主讓他們去查什麼於家,他們這也是剛到的。不過那人是誰也是壇主新認識的朋友嗎,但是看起來不是人啊還有她剛纔好像叫壇主爲主人紙醉不解:“你認識我們”“認識,”卜心坦然:“但你們不認識我。”紙醉和金迷:“”不會吧他們和壇主竟然都這麼“有名”到了這裏了金迷一臉輕鬆的轉頭看向紙醉:“管認不認識,只要不是敵人就好。”他們的壇主之前就已經臭名昭着,偏生壇主能力強大,無所畏懼。可現在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們只求別再多出個莫名的敵人出來,委實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啊。這廂的閻羅殿,閻爺發現他的小心心不見了在發着瘋,那些小鬼顫得險些灰飛煙滅,黑白無常面無表情的候在一旁,實則內心膽裂魂飛。還驚得他的黑色笑話在偌大的閻羅殿外面,繞得跑了一圈又一圈,蹄子都快要斷了。別問它爲什麼不直接跑得遠遠的,因爲它跑不出閻羅殿,除非有閻爺替它解了它身上的不認路咒,不然哪都別想去。庭院的杏花下,坐在石桌前的喬戈絡和太薄在細細品着一種花茶,花茶的名字叫“沒氣味。”“師兄你這也太坑了,弄個泉水來唬弄我。”太薄喝了幾口也沒品出喬戈絡所說的香味,不由得重重放下茶杯沒好氣的看着他。就沒見過這麼敷衍人的。哦,他想起來了,師父以前就常幹這種事,沒想到師兄居然也學了去。“你再仔細看看,這像是泉水嗎”喬戈絡撩了撩落在鬢角的一攝長鬚發,指了指青花茶杯裏的茶水道。太薄伸長了脖子,朝那石桌前的茶杯裏的水,認認真真聚精會神的端詳了半響。太薄語氣毫不掩飾的嫌棄評價道:“不就是個煮開了的泉水嘛。”裏面還加了一點碎末生花瓣,此時正零零散散的浮在清澈見底的“茶水”上。喬戈絡:“”不懂茶的人,真是愚昧無知。“真正懂茶的人,品的不是味道,而是快落。”喬戈絡一本正經的瞎掰,說得“頭頭是道。”神特麼的快落。太薄露出了一抹禮貌不失鄙視的笑容,什麼茶不茶快不快落的,他只知道他比較適合喝闊樂。喬戈絡閒情逸致十足的又往自己的茶杯裏,增添了所謂的“快落百分百”的茶水,忽然放在另一側石凳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備註是閻孫子。平日裏都搭不上邊的,今天怎麼想起給他打電話了喬戈絡一臉奇怪接了起來:“喂”“讓你家師父把我的小心心還給我。”閻爺那頭的聲音空曠得很,回聲也很大,喬戈絡的耳朵登時嗡了嗡,直想把電話給掛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找他家小心心怎麼找到他這裏來了,真的是。喬戈絡:“出去可別說我認識你,信號不好,再見。”話音落通話也給切斷了,不帶一絲猶豫。“小心心是誰”太薄儼然把剛纔的對話也給聽入了耳中,語氣頗爲八卦的問道。喬戈絡品着他的茶,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卜心。”太薄霎時興致缺缺,他還以爲誰呢,卜心就卜心嘛,叫什麼小心心怪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呀呵,竟然把電話給我掛斷了好啊你個喬戈絡,下次碰到你看本閻爺不把你給一腳踹上天,本王就跟你姓。”閻爺看着被早已經被掛斷了的電話,雙手叉腰來回踱步的罵罵咧咧。時不時還踢了地上的骨碌頭,黑白無常面面相覷,太難了,他們太難了,伴君如伴虎。他們想把這職位給辭了,找年輕鬼讓他們來代替,他們已經老了經不起這種一上一下的心情,太折磨鬼了。“出去出去,看着你們就礙眼。”那惹不起的主,終於發話了。黑白無常樂顛樂顛的跑出了殿堂,慘白的臉略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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