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自他們的頭頂上方響起:“聽說,你們在找我”

    聞聲,仨人倏地神同步地轉過頭來,稍稍仰頭望着來人。

    未灼灼的腦門正被一把木倉頂着,持槍的人是於寥青,她的脣角此時上揚,笑容陰冷。

    未灼灼不動聲色的瞥於寥青一眼,隨之左右一偏頭頗爲得意地笑道:“看吧,我就說一定在這。”

    右一綠週末:“”

    清醒點吧朋友,現在還不是洋洋得意的時候。

    “於寥青你果然沒死。”右一綠語帶冷憎地問:“說,爲什麼要把無須有的罪名亂扣給未灼灼”

    於寥青輕蔑地笑笑:“自然是想扣就扣了唄,還能因爲什麼。”

    右一綠惱怒,雙手握拳欲想上前:“你”

    話剛說一個字,就被未灼灼面色不改的拉着手臂給制止住,瞬地看着於寥青展顏一笑:“小姐姐,先把槍放下唄,不然這得多傷和氣啊,和氣才能生財不是”

    “閉嘴”於寥青驀地把槍口子往未灼灼的額頭戳了戳,冷聲喝斥。

    未灼灼索然無味的咂舌,翻翻白眼,趁於寥青瞟向右一綠的間隙,眼神一凝,當即疾速的反手搶過她手中的槍。

    “灼姐,你真是我姐。”週末這“小屁孩兒”見風使舵的拍手稱絕。

    “過獎過獎,我先拿她當靶子試試命中率和威力吧。”

    未灼灼笑嘻嘻的和週末說完,斂眸擺弄着槍,一番初操作過後舉起指向於寥青。

    於寥青雙手抱臂,冷笑連連地鄙視的看着未灼灼,“開槍啊。”

    未灼灼啞然,她是第一次摸這不長眼的玩意,不太會使用,不過她沒“喫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所以操作成功的機率一半一半。

    “你叫我開槍我就開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未灼灼忽地放下槍,笑得很是含蓄。

    於寥青:“那你不開,我可開了。”

    “你沒槍。”

    未灼灼晃了晃拿在自己手中的木倉,挑釁的看着於寥青。

    “誰說沒有”

    隨着話音落下,於寥青飛快地在腰後掏出了一把更精緻的手木倉,猛然把槍頭對準未灼灼。

    又不屑一顧地冷笑開口:“你手裏那把是空彈匣,沒有子彈。”

    未灼灼:“”

    哎喲窩敲,不帶這麼玩的,這也賊特麼太陰了吧

    “沒有子彈我也能打中你的腦門。”未灼灼轉着槍,帶着一抹玩味的話看着她,不等她反應,把槍砸向她的頭,於寥青躲閃不及,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圈。

    未灼灼拍了拍手:“仙人自有打法。”

    幾天不見,於寥青這女人還是那麼傻兮兮,誒對手不太得勁、給力呢。

    “未灼灼,你別挑戰我的忍耐力,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活着走出去。”

    於寥青很難得的沒有像之前的那麼焦躁,而是看了眼右一綠和週末又冷又靜地威脅着未灼灼。

    右一綠面無表情,甚至內心還想笑,他還沒廢到那個地步吧十個於寥青他都能打得過,現在不過就是外加了一把槍而已,這還難不倒他。

    週末對於於寥青的狂妄自大,無語地望被黑夜吞噬着的天空。

    他是好多年都沒重出江湖了,但也不至於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畢竟身手還是在的,只不過他並不想出手,他只想當個束手無術的賣古玩人。

    “爲什麼你的廢話還是那麼多你難道是不知道反派都是死於話多的嗎”未灼灼漫不經心的開口。

    “哦我怎麼不知道。”

    接未灼灼腔的不是於寥青,而是另一道從不遠處響起的聲音,只見那人幽幽地灌木叢裏走出來,沒有帶口罩也沒有帶面具。

    右一綠和週末一秒就認出了那人是誰,臉色都驀地一變,古怪的齊唰唰看向來人。

    “於宇洋你沒死”右一綠登時駭然的失聲驚呼道。

    未灼灼愕然的擡頭注視那個陌生的面孔,迷茫的撓撓頭。

    於宇洋

    也是姓氏於,看着也很年輕,不像是於寥青她爸。

    “怎麼會,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於宇洋聲音平淡還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可是令人聽着心裏很發怵。

    右一綠心中困惑和百感交集,於宇洋不是兩年前就已經死於牢獄中了嗎

    怎麼會,難道消息有誤

    可他派去打聽的人,回來拍着胸脯保證,於宇洋確實已經是暴斃在獄中,於家當時還給他舉行了葬禮,還在墓園給他立碑了的。

    於宇洋看着右一綠淡笑道:“你好像再次看到我,不太高興啊”

    右一綠暗自啐了一口,tm的高興個錘子,他直呼恨不得想把此地當於宇洋的墓地。

    “周家小公子,你也別來無恙啊。”於宇洋仿若是在和多年不見的好友打着招呼。

    週末冷哼,他也同樣和右一綠不待見於宇洋,不爲什麼,只因於宇洋做人太沒有底線,把人命當兒戲,不然兩年多以前他也不會入獄。

    以爲他在劫難逃,早就已經死在裏面,沒想到現在又突然冒了出來,真是有些礙眼。

    “沒想到於先生命還挺硬的,罪名那麼大居然還能出來。”週末明裏暗裏都給於宇洋嘲諷了一個遍。

    什麼別來無恙,全特麼都是狗屁,只要這人不來,他們就誰都無恙。

    此人不僅擅長猜人心理,還很虛僞。

    整個罔城就沒有他再這麼一個虛僞的人,真是誰見着了都想砸個臭雞蛋給他。

    面對週末半真半假的話,於宇洋只笑笑不語。

    全場只有一個不認識於宇洋這人爲何人的未灼灼,眨巴眨巴眼眸咋他們之間來回流轉,眸內帶着一絲探究。

    於寥青也愣了愣,回頭一改之前狠毒的模樣,乖順的喊着於宇洋:“哥哥,你怎麼來了”

    須臾,未灼灼面上懵比比,內心mmp。

    敢情那是親哥

    就於寥青這一個就很難纏對付了,這怎麼又來了一個哥幫她

    老天爺也太會玩了吧,真是嫌她們事還不夠多夠亂。

    “他身手怎麼樣”未灼灼悄咪咪地問着右一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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