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吸了下鼻子,擡頭凝望一碧如洗,萬里無雲的天空:“告訴她,她可是無限風光的影后啊。”
謝揚很會抓重點:“你不來嗎”
一直在上空飛着的幾隻小燕子,突然有一隻拉下了黑白相間的一坨粑粑砸在了未灼灼的腳邊。
未灼灼:“”
“喂灼灼。”謝揚叫了她一聲。
“我有事去不了。”未灼灼氣憤的叉腰望着那隻燕子,深吸一口氣。
謝揚:“車錢什麼的都我來出,你就來看一下漫漫。”
未灼灼獨自嘆息,這又不是她能說去就去的,得告訴她方法怎麼去吧
之前都是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的就過去了的。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過去。”未灼灼道。
謝揚大題亦也大做,頓時撥高了聲音:“虧漫漫還成天唸叨着你,真心實意的把你當好朋友,未灼灼我真沒想到你做人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哎不是,你聽我說”未灼灼猛地出聲想辯解。
手機那頭的謝揚打斷了她:“就問一句,你來不來”
未灼灼滿頭焦色,來什麼啊來,這可比暴富還難。
起碼還能知道怎麼暴富,可這去民國的道路連個指示牌都沒有。
不準確的說連路都沒有,哪來的牌。
未灼灼:“我肯定來,但不知要何年何月何日。”
興許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以後的某個瞬間。
“漫漫沒有你這個朋友。”
謝揚義憤填膺的把電話給切斷了,他爲遼漫漫不值,也爲自己的眼瞎認錯人嘔了一口血。
未灼灼再打過去時顯示已經是關機的狀態,又驀地想到有存過遼漫漫的手機,連忙翻出來撥了過去,那冷冷地機器聲居然告訴她說是空號。
爲什麼謝揚的能打,遼漫漫的不能打,憑什麼
這是在小看她還是在消遣她
未灼灼氣炸了,火氣直躥腦門。
一間高級病房裏,有着一股淡淡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四壁皆白。
病牀上的人頭上被一層層的紗布包着,連帶着臉,只露出一雙雙瞳剪水。
“姐,你說句話好不好,你別嚇我。”
遼向先前的頑皮二世祖樣已經完全不見任何痕跡了,成熟穩重了不少。
遼漫漫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應也不看他,低垂着眼瞼呆滯地盯着不知名的某處看。
已經長成了大半個男子漢的遼向,終是背過身伸手捂着泛紅的眼。
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們已經封鎖了全面消息,可消息像是弓弩上的箭,飛了出去。
爺爺一聽到老毛病都犯了,家裏人也擔心得不行。
事發當天是在劇組裏,遼漫漫在拍一部古裝戲,拍到中途導演喊停休息十分鐘後再拍。
彼時,不知什麼時候有黑粉偷溜了進來,趁經紀人不在,趁周圍的人都不怎麼注意這邊,摸準時機。
手上拎着一個熱水壺,直接往正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遼漫漫的頭淋了下去。
黑粉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女人,是方凌的粉絲,兩家粉絲常年都不對付,一直互撕,可謂是刀光相向。
不是說:遼漫漫那又爛又作的女人,又買水軍了,營銷號真多。
就是:長成這樣也好意思上自拍滾回去自你的卑去吧。
戲演得誰看誰倒胃口,和她搭戲的那些男演員也是倒黴苦逼的一批。
於是乎,兩邊的粉絲就又開始互懟,互掐了起來。
那黑粉作案完就立馬溜出了劇組,劇組裏的所有人看見遼漫漫那樣也是大喫一驚,連忙撥打了救護車。
還遠在t國拍着一組廣告的鐘元笙,當即不拍了,火急火燎的飛回了民國。
那時遼漫漫已經在醫院的手術室裏做着手術,傷口看着很觸目驚心。
鍾元笙一怒之下,把女黑粉給揪了出來,以往那溫和儒雅的面孔不復存在。
“誰給你的膽子把開水潑在漫漫的頭上的,恩”鍾元笙神色陰冷的看着女黑粉,仿若在看一個一腳就能踩死的螞蟻。
黑粉驚恐萬狀的邊後退着步子,邊吞吞吐吐:“我就是看看她不順眼。”
鍾元笙面無表情:“哦那我也看你不順眼。”
話音落下,轉身拿起早放在一旁裝着燙水裏的大鐵壺。
黑粉見狀,猛地擡手護住自己的頭,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搖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把熱水倒在你的身上。”鍾元笙舉起鐵壺,大有一副要直接潑過去的架勢。
冒着熱氣的水往邊沿漫了出來,洋洋灑灑的似要飛濺到黑粉的手臂上。
在一邊上站着的另個年輕男人,是鍾元笙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名叫張正錦。
張正錦瞧見他的好兄弟一臉煞氣的樣子,真怕他會把人給弄死了,不由地上前勸說。
“元笙你冷靜點,讓她自己去自首就行了。”
鍾元笙冷聲:“放手。”
張正錦心中一怵,但爲了“不見血”硬着頭皮把那鐵壺從鍾元笙的手裏給扯到了自己的手中。
張正錦呼了一口氣:“冷靜,淡定,想想你的漫漫。”
不提遼漫漫還好,一提臉色還稍放鬆下來的鐘元笙,猛然又冷怖了起來。
說啥啥都不對的張正錦:“”
張正錦急得團團轉的打了個電話,一開口就是:“晨哥兒快來,鍾元笙瘋了。”
話一出口,突然一掌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改口:“不對,快來捉人,傷害遼漫漫的人找到了,再不快點來你要捉的對象可就是鍾元笙那癡情的病子了。”
再不快點到,他可勸不動鍾元笙了。
得到了手機那端的人的回答後,張正錦緊張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元笙,咱們趕快去醫院看看漫漫吧,她應該”
張正錦一囧,幸好及時剎住了他這不把門的嘴,不然這裏可就要變成案發第一現場了。
“還不快離得遠一點”張正錦兇聲對着渾身顫抖的女黑粉喝了一句,“別想着給我逃跑了,故意傷害罪的罪名可是不小的,乖乖等着人來給你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