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忘川還沒走,雙手環臂的在一旁觀看着,眉梢帶笑看得好不樂哉樂哉。

    未灼灼焦慮不安,急得脫口而出:“小運,你家千哥來了。”

    這話還真真是有效,正和夢死打得不相上下的許運倏地停下,一臉呆愣的環顧四周,可並未看到未灼灼口中所說的千哥。

    就在這時,夢死一招擊在了許運的胸口上。

    未灼灼:“”

    本意是想讓許運他們別再打了,誰知讓柴米油鹽不進的夢死鑽了空,居然還一掌劈到了許運。

    “紙醉去把夢死攔下來,他要是再不聽勸,直接讓他滾回去。”

    紙醉猶猶豫豫,一面不敢不聽從壇主的話,一面心想:攔不住啊。

    還沒等紙醉上前勸,那邊的許運擺擺手,興致懨懨的開口:“不打了,看在夫人的面上就不與你計較了。”

    不由分說的打他,說他長得像張壞人臉的也是他,怎麼會有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他再大度,也是有底線的好嗎

    未灼灼表示心累,性子固執的人她不想接觸,因爲怎麼說他都不聽,一意孤行。

    夢死自知自己也是過了,心虛地瞄了一眼未灼灼,動了動嘴脣試圖想替自己爭辯些什麼,幾次話到嘴邊都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只好靜靜地站着。

    紙醉立馬替小夥伴辯解:“壇主,夢死平常都很沉着的,今天可能是有什麼原因,所以纔會”

    未灼灼眼神狐疑地瞥着夢死,很沉着

    看外相分好與壞的,幾乎都不是什麼冷靜之人。

    未灼灼小聲問着紙醉:“你把他帶來給幹什麼”

    紙醉:“替壇主分擔啊,能擔一點是擔一點。”

    未灼灼汗顏,這哪是什麼分擔,是來給她增加負擔纔對吧

    行吧,他既來之則安之,如若不之,先教育一頓再說。

    “夢死,過來。”未灼灼認命般的喚了他一聲。

    夢死順從地挪步到她的旁邊,只見自家壇主低嘆息一聲,旋即摸了摸他的頭,語長心重地說道:“你出門帶腦子了嗎沒帶的話下次記得帶上。”

    不帶就把腦袋打歪。

    夢死:“”

    這說的話和表情極爲不符合。

    夢死怔了怔,不過情緒收拾得也很快:“記住了,謹遵壇主教誨。”

    壇主再一次和藹可親的摸他的頭:“好孩紙。”

    夢死嚴重懷疑這不是他家壇主,他家壇主可沒有這麼善解人意,這麼萌。

    未灼灼有些犯困了,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快點走,她還要回小區補覺。

    轉身騰地望見趙忘川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由地嚇一大跳。

    “未灼灼我們下次見。”

    趙忘川最後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未灼灼一眼,便速度的回他的富豪區去了。

    未灼灼神色惶恐,很百般的不情願再和趙忘川那小子有什麼過多深入的接觸,嘴裏說的沒一句真話,就算有,也是半摻和着假話一起說。

    未灼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霧氣霎時蓄在眸內,睏意襲來,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搖搖晃晃。

    “夫人,千哥想見你一面。”

    後頭的許運邊上前邊喊,未灼灼應聲回頭,當即停住了腳步。

    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斬釘截鐵:“兩面都不可能。”

    許運頓了頓,喉間一哽。

    他直接拉住未灼灼的手臂,對紙醉說:“你們先回去,放心,你們壇主不會有事。”

    紙醉點頭,夢死卻微眯了一下雙目,想伸出手攔住許運的去路,金迷見狀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

    “夢死,你現在對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別見了誰都動手。”

    聞聲,夢死遲疑了半響,隨後默默地放下了手,側身退步到一邊。

    許運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來。

    未灼灼一邊哈欠連天,一邊怒道:“我纔不要去見他呢,小運你快把手撒”

    話音未落,未灼灼便被一股奇妙的彈力衝撞,神志清醒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下一秒,未灼灼雙手捂着眼睛,爆發出了土拔鼠一樣的尖叫聲,登時響徹了整個氤氳着熱氣的浴室。

    而原本背對着她的男人,則在盡情的任由大花灑裏噴出來的水自他的頭頂上方淋到肩上、胸肌上、腹肌上

    找不到任何一處毛病的五官上,是閉着的眼眸,而後是又濃又密的睫毛,在嫋嫋霧氣的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隨着未灼灼的這一聲尖叫,他反應迅速的回頭把拿過放在一旁的浴巾兜在未灼灼的頭上,旋即把燈給關了。

    燈光再亮起時,他儼然已經把浴袍給穿上了,好看的鎖骨在脖子下方若隱若現。

    未灼灼聽見沒有了水聲,驚魂初定地睜開一隻眼,在手指透出的一絲縫隙裏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週圍。

    赫然看到面前是仙男大佬放大的無死角的臉,心口驀地生生的顫了幾顫,喉嚨乾澀的上下嚥了口唾沫。

    “我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她磕磕巴巴地說,十指還放在眼睛前。

    說完後,未灼灼又暗自想把自己給捶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又沒問你,你就主動開口,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哦”大佬步步緊逼,身上還有沐浴露的芳香,還有一些水珠順着髮梢滴下:“真的嗎”

    未灼灼:“”

    怎麼回事,這是在希望她說,她實際上什麼都看到了嗎

    不,不可能,打死她都不可能會說的。

    “不瞞你說,我今天剛好眼瞎了,真的看不到。”

    說自己眼瞎的,她絕壁是史上第一人。

    大佬低沉性感的聲音“恩”了一聲,又俯身靠得更近了,幾乎都要貼到她的鼻尖了:“那灼兒你可否把手指拿開,我好查看一下。”

    未灼灼臉色好不爭氣的紅了一下,一面挪着碎步子往後慢慢倒退着,一面死活都不拿下手指頭。

    “我可能是需要眼藥水滴一下就好了,大佬你接着沐浴,就當我沒來過。”

    她轉身摸索着浴室門,想逃之夭夭。

    媽的,把持不住啊,差點就撲上去了,還好還好,僅存的一丟丟理智剋制了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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