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李走下車,兩隻手上分別提着兩個禮盒。
趙龍和張虎二人緊隨其後,如同左膀右臂一般伴隨在光頭李身後。
李娟看到兩輛最新款寶馬車的時候,眼睛就亮了,這兩輛車她看上好久了!是今年寶馬最新上市的車系,最低配的都要八十多萬,而眼前這兩輛,分明是最頂配的X7!
價值將近三百萬!
李娟連忙迎上去,一臉媚笑的問道:“你們是?”
光頭李看了看面前的美婦,皺了皺眉沒說話。
這時,站在李娟身後的張承業突然笑着走出來,一邊還伸出手,道:“原來是李老…老闆!李老闆這是……來送禮的?客氣了客氣了!”
張承業喜出望外,因爲所有人都看到了光頭李手上提着的兩個禮盒。
僅僅看包裝就知道價值不菲。
而在場的人,應該只有自己和光頭李有過一面之緣,其餘人根本不可能認識眼前這位江城地下一霸。
所以,在張承業看來,光頭李一定是從他公司員工那裏打聽到消息,知道自己今天要來安家提親,特地來祝賀的。
然而這一切只是張承業自己的腦補而已。
只聽到光頭李面色不耐的看了張承業一眼,偏着頭想了半天,道:“你是哪個?”
光頭李下意識的連自己的家鄉方言都說出來了。
因爲他實在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張承業了,還以爲張承業是自己家鄉的老鄉。
張承業張着嘴,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瞬間凝固在臉上。
那副樣子,滑稽無比!
身後安沐雅捂着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樣子,讓秦風看呆了。
張承業連忙壓低聲音說道:“李老大,我是小張啊,張承業。當初在黑鴉閣開地下大會的時候,我跟着禹良禹老大拜會過您,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光頭李眨了眨眼,目光卻看向安沐雅身旁的秦風。
當看到張承業向自己靠過來的時候,光頭李分明看到了秦風臉上露出一抹冷意。
混到他這個地位,豈會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眼珠子一轉,當即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定是張承業這廝眼睛長在屁股上,竟然敢搶秦少身邊的女人!
想通了這一點,張承業在光頭李的眼中頓時變成了一坨臭烘烘的屎。
恨不得一腳踹開!
光頭李向來是想到就做,他還真就提腳踹向張承業:“滾!”
張承業哪裏想到光頭李會突然向自己發難,當即被一腳踹飛老遠,倒在一旁的花壇裏,屁股上正好坐在一盆仙人掌上。
瞬間,張承業臉色漲紅,接着變成豬肝色,大叫一聲:“啊!”
光頭李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腳,這一腳有踹那麼重嗎?
然而他顧不得想太多,冷冷的看着張承業說道:“別他媽跟老子裝的一副很熟的樣子,老子今天來是送禮來了沒錯,但不是給你送的,是給秦少和安少夫人送的!你算哪根蔥?在這裝大象?”
說罷,只見光頭李提着兩個禮盒,屁顛屁顛的走到秦風面前,恭恭敬敬的遞上禮物,說道:“路上提車耽誤了一點時間,來得晚了,還請秦少勿怪!”
秦風接過禮盒,說道:“這裏面都是什麼?”
光頭李正要回話。
一旁,李娟連忙去攙扶剛從花壇裏爬起來的張承業,然後走到光頭李身前,原本媚笑的臉也沉了下來,指着光頭李道:“你怎麼打人呢你?”
張承業面色一黑:“李天霸,你別太過分了!”
光頭李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張承業,道:“我要是再過分一點,你又能拿我怎樣?”
張承業死死咬着牙,說道:“好歹我是長天集團的總經理,是禹老大手下的親信!若論地位,你一個KTV的管事人,也不過是魏家的傀儡罷了!我們倆指不定誰更像條狗呢!”
光頭李一呲牙,道:“你再說一遍?”
與此同時,光頭李身後的趙龍和張虎紛紛上前一步,身上的氣勢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壓在張承業和劉娟身上。
他們不是向張承業示威,而僅僅是爲了防範張承業突然對光頭李發難罷了。
可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首當其衝的張承業和劉娟。
張承業連連後退,偏偏又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口,一個趔趄,又一次倒在了花壇裏。
好死不死的,又一次坐在了那盆仙人掌上……
“啊!”
整個安家小院,又一次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劉娟連忙把張承業扶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家,你們再亂來我可就報警了!”
光頭李揮了揮手,趙龍和張虎紛紛退下。
只見光頭李變臉比翻書還快,立馬換了一張和善的笑臉,道:“阿姨說的哪裏話,我們是特地來給您二老送禮來了,這可是咱們秦少的心意!你可千萬別嫌棄!”
劉娟一愣,看了看秦風。
具體應該是看了看秦風手裏提着的兩個禮盒。
劉娟一咬牙,她斷定這禮盒裏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畢竟秦風全身上下也就值什麼價,她一眼就看穿了。
只聽劉娟道:“誰稀罕這臭屌絲的禮物?隨便拿兩個小盒子過來,就想娶我女兒?趕緊從哪來哪滾哪去!”
光頭李面色陰沉下來。
要不是秦風沒發話,估計劉娟現在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安沐雅再也氣不過了,秦風第一次進她家門,可以選擇忍讓,可她不能因爲秦風忍讓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
安沐雅面色一寒,說道:“劉娟!你當初死纏爛打,厚着臉皮纏着我爸嫁進安家,我安沐雅可沒說半個不字!如今我只不過是帶我男朋友進家門,你就頤指氣使,指桑罵槐,你還要不要臉?”
安守業臉一沉,道:“沐雅,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安沐雅氣苦:“她不是我媽!我媽當初就是被她逼死的!”
劉娟臉色漲紅,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尖叫一聲,直接就要朝安沐雅撲過來,一邊還大聲喊叫:“安沐雅,你別血口噴人!你媽自己短命,怪得了誰?”
啪!
劉娟的手剛停在半空,距離安沐雅的臉只有幾寸遠,卻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秦風揚了揚手,劉娟臉上浮現五道清晰的掌印。
秦風語氣冷漠的道:“沒有人,可以當着我的面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