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身子一挺,敬了個標準的禮。
目送着蘇北上樓後,一人把四個昏迷的傢伙拽上了車。
半路弄醒一個,審出指使之人,然後讓小弟把四人送到了所裏。
“派幾個人到綠野集團,把一個叫張弘偉的混蛋弄來”
做完這一切,虎子眼中厲芒閃爍吩咐道。
“是,老大。”
三名壯漢恭敬答道,應聲而去。
三人走後,虎子眼裏依舊怒意升騰,恨恨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連老子的頭都敢惹,不把你弄服貼了,老子以前白跟着頭白混了”
中午。
綠野集團,一樓餐廳。
上午副總張弘偉通姦女下屬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爲了堵住悠悠之口,人事部已經開掉了好幾個傳言者。
但依舊止不住喫瓜羣衆的討論。
不少異樣的目光,遠遠朝一人獨坐的張弘偉望去。
張弘偉臉色鐵青,周圍這些異樣的眼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即便下了封口令,但依然止不住這些人私下議論。
這件事情,給他帶來了巨大負面影響。
最近的升職已然無望。
這一切,都是因爲蘇北那個雜種。
他在等老刀回信,只要搞殘了蘇北,這事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唉唉唉,你們是什麼人”
正想着,辦公室外突然一陣騷亂。
沒等張弘偉出去查看,三名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壯漢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衝到他身邊。
“你們”
話沒說完,已經被架着他的胳膊,拽出了餐廳。
看的一衆員工面面覷,不知所措。
直到幾十秒後,纔有人反應過來,連忙拿出手機報警。
越野車上,張弘偉臉色蒼白,被兩名壯漢夾在中間,嘴被膠帶纏住,頭上冷汗淋漓。
眼神惶恐,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
沒法說話,只能發出“唔唔”的喉音。
可惜,壓根沒人理他。
三十多分鐘後,車駛入正容區一處廢棄倉庫中。
刺啦
張弘偉嘴上的膠帶,連帶着幾根鬍鬚,被扯了下來,疼的他渾身直顫。
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
正是虎子。
“你就是那個僱兇殺我老大,還敢給他戴綠帽子的雜種
真是個人模狗樣的東西”
虎子表情猙獰,眼神冷冽問道。
“我我不知道您老大是哪位神仙”
張弘偉裝着糊塗。
“打斷他左腿。”
虎子二話不說,眉頭一挑,直接揮手。
咔嚓
站在張弘偉身後的壯漢毫不猶豫一棍下去,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響起。
“啊”
伴隨着張弘偉撕心裂肺的慘叫,左腿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這下,他嘴再不敢硬了。
跪倒在地哀求道:“我、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是、是我乾的,饒了我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張弘偉此時心裏怕的要命。
他不知道蘇北那個沒用的東西哪來這麼狠的手下,但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服軟,今天恐怕出不了這個倉庫。
“錢你以爲我是那個賤女人吶”
虎子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右腿接着打斷。”
咔嚓
又一次乾脆利落的斷肢,張弘偉疼的眼睛發黑,差點昏迷過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好好想想,別再亂說話。”
虎子的聲音,像來自幽冥地獄。
張弘偉表情扭曲,眼神恐懼到極點。
他只不過是個公司高管,見識過一些厲害的,但像虎子這種狠人,他聽都沒聽說過。
這兩下,已經徹底嚇破了膽。
褲檔一片赤潮,發出陣陣騷臭味。
不知是被嚇的尿失禁,還是疼的。
“我、我分手
我現在就跟那女人分手
張弘偉痛哭流涕喊道。
這是他能想到唯一能補救的法子。
“打電話。”
虎子揚着下巴示意。
張弘偉忍着深入骨髓的痛,拿出手機撥通陳貝婷號碼。
“臭婊婊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被開除了”
張弘偉語氣惡毒至極:“像你這種人儘可夫的騷貨,不配擁有愛情,滾。
再敢來煩我,我就殺了你”
這話,絕對是發自肺腑,他把所有一切的恨意,都發泄到了陳貝婷身上。
似乎是因爲她,自己才變的這麼慘。
等他掛斷電話,虎子冷笑道:“有害健康啊,我幫你下半輩子過的養生點。”
卟哧
輕輕用力,鮮血噴濺覆蓋了褲子上的尿液。
張弘偉兩眼一翻,直接疼暈過去。
“把他送醫院。”虎子眼神冰冷,吩咐道。
手下應聲而去。
與此同時,蘇北正在大塊朵頤。
見他喫的噴香,曾巧慧心裏成就感十足。
嗔怪道:“慢點喫,這麼多年都沒改了這狼吞虎嚥的習慣,跟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喫飯是爲了填飽肚子,要講究效率,你以爲跟老孃們一樣啊”
蘇國志頓時不服氣了。
“爸爸爸喝酒喝酒”
蘇北趕緊勸道。
這老兩口感情極好,就是愛絆嘴。
父親性子強,永遠壓着母親一頭,以前他挺心疼母親的。
但這次回來遭了事,他才明白,一個家族男剛女柔,纔是正道。
老古人就說過,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這也算是一種很多人無法觸及的幸福。
叮咚。
酒剛喝完,手機響了起來。
是虎子發來的微信,上面有幾張照片,蘇北瞳孔微縮,停止了喫飯。
照片都是張弘偉的,模樣悽慘。
看的人頭皮發麻。
下面還發來一大段文字。
大意是他知道了蘇北受的委屈,心裏一時激憤實在忍不住擅自作主,給了張弘偉一點教訓。
請求蘇北原諒。
要是責怪的話他馬上登門請罪。
“md個小滑頭”蘇北關了手機,在心裏暗罵着。
他太瞭解虎子這傢伙了。
這個能徒手掐死狼的狠貨,就是故意的。
既然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只能原諒唄,不過還是得罵他一頓。
咚咚咚
就在蘇北回信息罵人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曾巧慧放下碗筷去開門。
陳貝婷眼泡通紅,妝如熊貓般站在門外,模樣可憐至極。
“婷婷,你這是怎麼了快快進來”
曾巧慧嚇了一跳。
“等等”
聞言,蘇北瞬間跳了起來,阻止了順勢就要進門的陳貝婷。
冷聲問道:“你到來這幹嘛”
撲通
話音剛落,陳貝婷腿一彎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道:“蘇北我錯了。
你原諒我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被公司開除了,那個混蛋就是在玩弄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說話間,模樣可憐至極。
如果不是說的這番話,還真的以爲是個一心等待男人回來的可憐女人。
“他、他還說我要再去找他就殺了我
蘇北,我現在無處可去了,求求你就看在我等了你整整六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從此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這話聽得蘇國志跟曾巧慧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蘇北臉色漆黑。
他最怕的就是父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卻沒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不知廉恥,跑到這裏來哭訴
心中恨意和怒意瞬間迸發。
“老天有眼,這就是你的報應,沒人要了就來找我,你當我是垃圾站嗎
滾”
蘇北說完轟隆一聲,把陳貝婷關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