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療養,蘇北乘坐飛機回到雲城。
身體的傷痕大部分已經恢復如初,唯一的缺憾就是留下種種的傷疤。
先回到家,看完父母之後,蘇北快馬加鞭,開着黑色的車輛,趕往崔心怡的公司。
雨季過後的路面帶着陣陣的水跡,蘇北緊握雙向盤,漠視前方。
“稍等一下你壓到人了”
年輕的小夥子突然在前方大喊,蘇北立刻緊急剎車。
只見對方如同一個揹包客,身上穿着運動服,揹着土黃色的書包,正在變色蒼白的指揮着。
蘇北打開車門,不理解的問道:“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怎麼可能壓到人”
通往高速公路的中途路段,禁止任何行爲的來往,小夥子出現已經是突如其來。
蘇北眉頭緊鎖,卻看小夥子跑上前去立刻躺在車下。
“我跟你說,你把我壓倒了,不賠我百萬,絕對不能讓你過去”
小夥子一聲呼喊,卻看周圍的樹林當中發生陣陣鬆動。
高速公路兩旁都是居住當地的村民,一羣大漢拿着鐮刀紛紛圍攻而上。
“年紀輕輕的是怎麼開車的,你把人家小夥子的手臂都壓斷了趕緊上醫院看看吧”
“我看還是賠錢來的實在,這段路上可沒有監控器。”
幾名大漢緩緩走到蘇北的車旁。
順着搖下的車窗,準備伸手去破壞車內監控器。
蘇北冷笑一聲,露出一臉冷漠的神情。
隨後探出頭說道:“我有非常着急的事情要回公司一趟。”
“你們這已經不再是碰瓷,而是乾脆來路搶劫”
蘇北撕裂對方的面具。
直接說出對方的目的。
卻看小夥子立刻躲在衆人身後,其中一名大漢正是其中的首腦。
眼前的大漢說話之間用鐮刀狠狠的砸擊車窗。
一道一道的裂紋,在玻璃表面呈現。
“我告訴你,今天不賠錢你寸步難行,這周圍都是我的兄弟”
高速公路的兩旁人羣越來越多。
蘇北冷漠的說:“我有急事在身,誰對誰錯,你心知肚明,若不讓開,別怪我車輛打滑”
一番話語,大汗怒氣沖天,拍着車門身體扛在車頭前。
“有本事你就把老子給撞死,你今天要不撞我的話,你就是我孫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想受傷好我成全你
伴隨着一陣嗡鳴聲,蘇北二話不說很踩油門
大漢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受傷無數。擡頭再看,卻發現對方的車輛早已飛馳而去。
大漢只留下空洞的眼神,看着對方的背影,豎起拇指。
“我幹了這行多年,今天算我踢到鐵板”“”
高速公路的耽誤時間導致上班又一次的晚點。
走進房間,崔心怡立刻將其拉進辦公室。
臉上微微不滿的說道:“蘇北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也不和我聯繫,是不是又去哪兒風流了”
崔心怡搖晃的手機表示不滿。
“親戚家裏的農村,當地的信號不好,所以無奈無法溝通。”
蘇北輕描淡寫的說着編造的理由。
崔心怡默默點頭。
正當蘇北準備收拾文件進入公司角色時,卻聽到身後出來抽泣的聲音。
“心怡,你這是幹嘛,我的心情比較難纏,來不及向你請假。”
“可是你也別哭啊”
崔心怡的眼淚順着臉龐不斷的流淌。
細心的崔心怡瞬間跑到蘇北面前,一把扯掉對方的上衣。
無數的傷口歷歷在目,從腰間一直蔓延到胸膛,甚至有的地方几乎是深刻入骨。
“你騙我,蘇北我從不在乎你是否騙我,我在乎的是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崔心怡哭聲中一聲大喊。
往日那副董事長女強人的神情,在這一刻絲毫無存。
“我一直都在擔心,有一天你出去之後,會不會再也不會回來。”
“電話聯繫不到,人也找不到,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只在我心裏留下一個空洞”
崔心怡的語氣逐漸變得平靜。
但是內心中的難過,在臉上表達的淋漓盡致。
蘇北上前一步,將其擁抱。
辦公室門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繞路而行。
“對不起,心怡,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我就像一隻沒有腿的鳥,不斷飛行,到處去飛行,但我答應你,我不會這樣擔心。”
崔心怡擦乾眼角的淚水。
拉着蘇北的手,微微點頭道:“如果你是一隻無腿的鳥,我早晚有一天會建立你一個屬於你的鳥巢。”
溫情當中,紅脣撫過。
兩人四目相對,情深一刻。
一如既往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打斷兩人的曖昧。
笑出來皺着眉頭,卻發現是老領導的來電,無奈之下只能開門而出。
“蘇北最近的訓練怎麼樣了”
老領導關心的話語,在電話另外一頭傳出。
蘇北點頭回應道:“放心吧,已經勢在必得”
許久過後。
老領導接着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考覈的地址已經確定,並且現在正在發到你的電子郵件。”
“另外正式考覈的時間已經提前,希望你能夠按時到達指定地點。”
蘇北在電話當中再三答謝。
看着電子郵箱裏的地址,心情躍躍欲試。
伴隨着清脆的房門,崔心怡在身後問道:“蘇北,你是不是剛來又要走了”
剛纔霞的眼神當中包含的並不是上級對下級的責怪,
而是如同妻子的丈夫的關愛。
蘇北一聲苦笑。
對崔心怡迴應道:“我們先喫個午飯吧,然後慢慢再聊。”
崔心怡的臉上露出一絲希望。
抹乾眼淚說道:“我們公司新建的食堂又寄了很多新的產品,一起去品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