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驚呼出口。
“這是怎麼回事?這好像不像是奪舍啊!”
雷暴皺起眉頭,沉聲開口。
“不是!”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九魂神皇出現在衆人身邊。
“九魂前輩,師尊這是怎麼了?”
見到九魂神皇現身,葉靜怡雙眼一亮,欣喜的開口。
“稍安勿躁!”
九魂衝着葉靜怡擺了擺手,轉頭凝重的看着胡一秋:“小友,你所經歷的人生可知是誰的人生嗎?”
胡一秋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那人所經歷的一切我都沒有見過,似乎不像是在我們道河東岸!”
“不像是在道河東岸?”
九魂神皇雙眼一亮,急聲道:“可是在一片廣袤的大陸上?或者說,是在上下兩片廣袤的大陸上?”
“對!是在兩片大陸上!九魂前輩可知這是哪裏?”
胡一秋點了點頭,滿臉疑惑的看着九魂神皇。
“那是道河西岸!”
九魂神皇眼含追憶的道。
“道河西岸?!”
“江辰去的地方?”
“酒兄怎麼會出現道河西岸之人的一生經歷呢?”
衆人聞言紛紛詫異的呼喊出口,眼中充滿了驚奇之色。
九魂神皇深深的看了胡一秋一眼,轉頭看向血狂:“真龍可曾歸來召喚我們前去幫忙?”
“沒有!”
血狂輕輕搖了搖頭:“我下去問過九劫大人,九劫大人說讓我們先等等,西岸那邊情形太過複雜,連江辰那小子都還沒有理清西岸諸多勢力之間的關係,讓我們暫時先不要過早的暴露實力!”
九魂神皇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胡一秋:“小友,我帶你去道河吧!”
“去道河?”
胡一秋微微一愣,眼中浮現一抹詫異之色。
“九魂前輩,師尊才界主境,去道河他也無法修煉啊!”
葉靜怡疑惑的看着九魂。
“他可以的!別人不可以!但是他可以!”
九魂眼含深意的看着胡一秋,鄭重的道。
“啊?”
“什麼?”
衆人被九魂神皇說的一臉懵,滿是不解的看着九魂神皇。
“具體爲何,你們就不要多問了,總之,他需要去道河修煉,在那裏,可以讓他快速的提升實力,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缺憾!”
九魂神皇輕聲解釋了一下,眼中浮現一抹遲疑之色,頓了一下,眼含深意的道:“希望當你甦醒之時,可以念得江辰小友的師徒之情,可以念得大家的相助之情,可以念得這一次帶你去道河修煉的情分,庇佑一下我道河東岸!”
衆人聞言盡皆露出一抹驚詫之色,看了九魂神皇一眼,再看看胡一秋,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甦醒之時?什麼意思?看樣子應該不是奪舍,可是不是奪舍哪裏來的甦醒之時這樣的說法呢?
“前輩,你在說什麼啊?”
胡一秋也被九魂神皇搞糊塗了,滿是不解的開口。
“你現在不需要明白,會有明白的那一天的!”
九魂神皇輕聲迴應了一聲,掃了衆人一眼,神色凝重的道:“諸位,關於酒小友的事情,任何人不得說出去,不得議論,不得揣測,不得有任何的泄露,誰若泄露,殺無赦!”
衆人心中狠狠的一顫,眼中盡皆露出了震驚之色,不可思議的看着九魂神皇。
這位一直溫和無比的神皇強者,也是整個東岸年齡最大的長者,竟然會對自己這些人說出殺無赦的話,這……
這一刻衆人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依然是滿臉的疑惑。
“九魂前輩,酒……”
風翼輕聲開口問詢。
“不要問!老夫最後說一遍,不準泄露!否則,不管你是誰,老夫定讓你神魂俱滅!”
九魂神皇沉聲打斷了風翼的話,面色嚴肅的掃了衆人一圈,目光定在了葉靜怡的臉上:“葉姑娘,老夫帶酒……帶酒小友去道河,請葉姑娘放心,老夫絕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葉靜怡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胡一秋。
“我相信九魂前輩,而且,老頭子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一秋輕聲開口。
“請前輩照顧好師尊!晚輩代江辰謝過了!”
葉靜怡聞言衝着九魂神皇抱拳鞠躬行了一禮,鄭重的開口。
“放心,不管是因爲酒小友自身,還是因爲他是江小友的師尊,老夫定然會保證他的周全!”
九魂神皇明白葉靜怡的意思,她是在拿江辰的影響震懾自己,不過他並沒有計較這個,畢竟他自己今天確實是反常,主要是此時心中太過震動了,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葉靜怡不再多言,九魂神皇掃了一圈,再次叮囑道:“記住,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唰!
話音一落,九魂神皇帶着胡一秋消失在衆人眼前。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皆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葉姑娘,這……”
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齊齊轉頭看向了葉靜怡。
江辰不在,葉靜怡是江辰的未婚妻,算是最有權利在胡一秋的事情上發表言論的人。
“雖然不知道九魂前輩爲何會如此,但是能夠感覺到,九魂前輩是爲了保護師尊,此事,就到此爲止吧!”
葉靜怡沉吟了一番,輕聲開口。
衆人聞言盡皆點了點頭,雖說剛纔九魂神皇略微的有些失態,但是衆人能夠感受的到,九魂神皇確實是因爲緊張胡一秋的安危纔會那樣的失態,只不過是緊張的有些誇張了而已!
道河之上。
唰!
九魂神皇帶着胡一秋出現在河面上空。
深深的看了胡一秋一眼,九魂神皇輕聲道:“希望老夫此次的決定不會是個錯誤!”
胡一秋聞言微微一愣,眉頭輕輕皺起,眼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九魂神皇注意到胡一秋的神色,沒有繼續說下去,安靜的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胡一秋眼中浮現一抹凝重之色,沉重的看着九魂神皇,低沉的道:“前輩,是不是可能會有一天……我不是我了?或者說,我是我但是卻又可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