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微微一愣，沉吟了一番，輕聲道：“言出法隨？”
“對，言出法隨！”
牧雲生點了點頭：“帝尊強者，可以讓一定範圍的天地大道氣息完全的消散，可以讓半步帝尊之下的修者瞬間失去力量，可是讓所有的大道瞬間失去威力，這個範圍，被稱之爲道域。”
“在道域之中，帝尊強者是萬能的，也幾乎是不死的，除非你能打破對方的道域，否則你就算是能重創對手，也無法擊殺對手，而現存的八大帝尊強者，沒有人能做到打破其他人的道域，因此，他們就是永生不死的存在！”
“帝尊……道域……”
江辰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道域！
古城……會不會是龍楊宇半步帝尊時凝聚的一個不完整的道域？要不然，這座城如何能化爲傳承被自己帶走呢？
道域之中，帝尊強者是無所不能的，將一座古城化爲傳承有何不可？
“道域是可以剝離的嗎？”
江辰輕聲問詢出口。
“剝離道域？”
牧雲生微微一愣，眨了眨眼，輕聲道：“倒是有這個說法，我在閣中古籍中看到過這種說法，一些遠古強者似乎都會在半步帝尊巔峯之境，開始凝聚淬鍊道域之時，若是遇到了生死之戰，他們有可能會剝離凝聚的不完整道域，留下傳承，然後去赴死一戰！”
“而這種剝離道域的做法，若是那人無法在這一戰中突破帝尊，那此生只能止步半步帝尊巔峯，而若是在這一戰之中突破了，會誕生新的道域，剝離的道域便會真正的成爲傳承留下！”
果然！
古城真的是龍楊宇前輩剝離的不完整道域！
江辰心中一震，從天帝嘴中，他已經知道龍楊宇還活着，那他定然是重新凝聚了道域，那這古城才真正成爲了傳承，可以被自己帶走！
“破境，能與半步帝尊境一戰？”
葉無傷等江辰問完，再次問詢出口。
“可以！”
牧雲生點了點頭：“不過，極難！除非有着絕對的人數壓制。”
“那……”
葉無傷眼含深意的看着牧雲生。
牧雲生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葉無傷是想問鑑天閣是否來了能夠斬殺內城那位的存在，這個，他不會回答，有些時候，不回答，比回答要強的多！
“此事不要再討論了！”
江辰輕輕擺了擺手：“這裏是中心城，小心那位的監視。”
“不至於！”
鹿天林輕笑着道：“那傢伙怎麼可能這麼無聊，盯着我們做什麼？”
“鹿老！”
牧雲生輕聲道：“那位……剛纔一直在監控你們，當我來之後他才撤去監視！”
“什麼？”
鹿天林臉色一變，衆人盡皆驚了一下。
“他、他爲何……”
葉無傷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江辰。
江辰心中一陣後怕，要不是剛纔自己多了一個心眼，沒有亂說什麼，恐怕此時……
鹿天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詫異的看向牧雲生。
“我與他之間，只差一步！”
牧雲生點了點頭，隨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的監視我能察覺，但是若是對戰，恐怕無法生還，一步之遙，如同虛空般遙遠，這一步若是踏出，那我便可進入那個境界，可若是踏不出，此生，恐怕就到此爲止了！”
“只差一步！”
衆人心中狠狠的一顫，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容，可聽到最後，衆人盡皆沉默了下來。
只差一步便可登臨巔峯，這是最令人瘋狂的事情。
每一個境界止步不前的人，可能還有一些安慰，覺得前面路還遙遠，還有好多盡皆，下一個境界並非巔峯，突破不了也沒什麼。
可是，在這片天地之下，八大帝尊已經許久不出，帝尊之境已經成爲了傳說，那半步帝尊就是巔峯，而像牧雲生這樣達到破境極限的修者，便是那差一步登臨巔峯的人。
抿心自問，衆人盡皆無法想象，此時時間對於牧雲生來說，到底是希望，還是進一步的絕望！
“好了，事情說的差不多了！”
牧雲生似乎已經習慣，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輕聲道：“本閣不便久留，先行告辭了，天澤就留在這裏，以便有什麼異動可以及時的與各位溝通！”
“好！多謝牧閣主！”
江辰點了點頭，擡手抱拳行了一禮。
牧雲生看了江辰一眼，微微一笑。
嗡！
一股浩瀚的氣息從牧雲生體內爆發，周圍的天地大道氣息突然消失，而江辰猛地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盡皆無影無蹤。
唰！
與此同時，牧雲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剛消失，江辰便感覺體內的力量又回來了，周圍的天地大道氣息也重新出現了。
“這……這就是破境的實力嗎？”
江辰眼中充滿了驚詫之色，若是如此，那在破境之前，哪怕自己戰力再強，只要沒有達到破境，那就絕對無法做到越級而戰！
“破境，已經開始脫離天地束縛，不受天地影響，力量化道，舉手投足都是道，破境之下，擡手既滅，不存在越級對戰之說！”
葉無傷看了江辰一眼，他明白，牧雲生展露這一手，是高聲江辰，讓他不要因爲自己那逆天的戰力太過膨脹了，破境，是道的提升，跟境界無關！
江辰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抹沉重之色。
原本他以爲有葉無傷幾名道皇巔峯頂峯的強者在，即使是對上內城那位應該也有一戰之力，而現在他才發現，是他太過天真了！
衆人交談了幾句，葉無傷幾人離開，江辰獨自思索了起來。
看來，實力還是不夠，學院的建立，自己想的也簡單了一些，先不說那位可能猜測自己在古城獲得了傳承，哪怕是沒有這事，單單是要建立學院，恐怕就過不了這位那一關！
而關於林家等人，也不能用其他的辦法來解決了，只有擂臺對戰或者大陸大比一途了！
實力！
還是要有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