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衝着二人拱了拱手,淡淡的開口。
太淵院長二人微微一愣,蘇若雲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叫我們什麼?”
“前輩。”
江辰看着蘇若雲的眼睛,輕聲開口。
“你應該叫我聖長老。”
蘇若雲瞪了江辰一眼。
江辰沉默了下來,沒有迴應。
蘇若雲眉頭輕輕皺起,眼中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她也感覺到了江辰有些不對勁。
“蘇丫頭,一個稱呼你較什麼真?這小子不叫你前輩還叫你晚輩啊?你可是跟小酒鬼同輩,他叫你前輩應該。”
祝老也察覺到了什麼,急忙開口,眼神卻是複雜的看着江辰。
胡一秋、桑振業、吳仙霞三人紛紛皺了皺眉,看向江辰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這種狀態的江辰,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種沒有絲毫感情的淡漠,彷彿蘇若雲跟江辰真的只是素未蒙面的前輩和晚輩一般。
蘇若雲聞言看了祝老一眼,讓開了位置,太淵院長好笑的搖了搖頭,也讓開了位置,同時心中嘀咕了一聲,氣性倒是不小。
“江辰,你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那蘊神丹是你來煉製嗎?”
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孟長德臉色陰冷的看着江辰。
看到孟右元沒回來,孟長德已經清楚自己父親這次恐怕是吃了大虧,而這事都是江辰引起的,他自然對江辰怨恨到了骨子裏。
江辰沒有搭理孟長德,盤膝做在了丹鼎前,取出了一份蘊神丹的材料,釋放出回春焰,開始進行提煉。
“提煉藥液?他真的要煉丹?”
“不是吧?他來煉製蘊神丹?開什麼玩笑?”
“等等!他提煉的可是七品、八品的靈藥,他、他竟然能提煉這樣品階的靈藥?!”
“不會吧?這樣品階的靈藥,哪怕是我們提煉起來都相當的費勁啊!”
看到江辰的動作,衆人紛紛驚詫的議論了起來。
蘇若雲眼中閃過一道異色,轉頭看向胡一秋:“酒長老,不會真的是江辰煉丹吧?”
“嗯。”
胡一秋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目光一直定在江辰的身上,江辰此時的狀態讓他有些隱隱的擔憂。
不是說他擔憂江辰無法將蘊神丹煉製出來,煉丹這回事,沒有人敢說一定能煉製成功,他是心底有一些不詳的預感。
“真的是他要煉丹?”
“我去,不是吧?他真的能煉製蘊神丹!?”、
“這怎麼可能?!”
周圍衆人聽到胡一秋二人的對話,眼中盡皆露出了驚駭之色。
“哼!硬撐!”
孟長德冷哼出口:“七品丹藥可不是神魂境能夠煉製的,哪怕是煉虛境的大道之力和神識強度都不足以支撐煉製一爐蘊神丹!”
衆人聞言盡皆點了點頭,看向胡一秋幾人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疑惑之色。
這剛剛把人家打了一頓,不會是讓人家兒子來煉丹吧?這可就笑話了!
衆人心中紛紛暗自嘀咕了一聲,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靜靜的等待着事情的延續。
太淵院長、蘇若雲、祝老三人也安靜的看着江辰,都想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江辰沒有去管衆人的議論聲,專心的提煉着身前的蘊神靈草。
“他竟然真的能提煉這蘊神靈草!?”
“這小子的控火能力頗高啊!”
“好快的速度啊!”
“是啊,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衆人看到那蘊神靈草中溢出的液體,紛紛驚呼出口。
孟長德瞳孔一縮,眼中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就算是他,也無法這麼短的時間中提煉出蘊神靈草的靈液來。
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過,那又如何?會提煉靈藥,不代表能煉製丹藥,我等着你們來求我!
孟長德心中冷哼出口,不過看向江辰的目光中卻是透露出了一絲絲的嫉妒之色。
提煉藥液是煉製丹藥的第一個步驟,同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步驟,提煉的純度,提煉的速度,都會影響到丹藥的品質。
提煉純度低了,丹藥品質必然不佳,而若是提煉速度慢了,火焰的灼燒會影響到靈液的藥性,也會致使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不行,江辰的提煉速度,不只是孟長德,在場的所有丹師都是豔羨不已。
漸漸的,江辰身前被綠色火焰包裹的蘊神靈草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幾乎透明的充滿了幽香的靈液,一個是一堆黑乎乎的殘渣。
“我去,他提煉的靈液好精純啊!”
“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毫無雜質?他是怎麼做到的?!”
“光憑這一手,足以在學院的丹藥閣佔據一席之地了!”
“別說話,仔細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着那幾近透明的液體,衆丹師紛紛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更加的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想試試能不能從江辰的提煉過程之中看出點什麼。
“這小子,竟然還有着這份本事!”
太淵院長輕聲感嘆出口,看向江辰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欣賞之色。
提煉出了一株靈草,江辰繼續提煉着下一株,整個丹藥閣中異常的安靜,全都在注視着江辰提煉靈草。
胡一秋看着江辰的背影,心中的不詳預感越來越強烈,不由的取出了一枚玉簡,投入了一絲神識,手訣一掐,低聲道:“去!”
嗖!
玉簡閃爍了一下,朝着窗外飛去。
傳訊玉簡?
太淵院長几人紛紛疑惑的看了胡一秋一眼。
傳訊玉簡是用來短距離傳訊用的,所傳訊的距離不能大於修者神識所能覆蓋的最大距離。
“小酒鬼,怎麼了?”
祝老低聲問向胡一秋。
“不知道,但是我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胡一秋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一直定在江辰的後背上。
祝老聞言一愣,眉頭輕輕皺起。
預感這種東西,在世俗之人看來或許並不是很相信,但是修者都相信預感。
修者修煉感悟天地大道,道由心生,若是一名境界高深的修者感知到不詳,那定然是天道的一種警示,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極少的發生,但是一旦發生了,必然會應驗。
因此,祝老的臉色也是沉重了起來,順着胡一秋的目光看了江辰一眼,低聲道:“應在江辰身上?”
“嗯。”
胡一秋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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