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苦笑一聲,站在高處往下看去。
“天下之大,可任性妄遊自由自在,可若身邊無她,不過是空虛獨影,只單寂寞,即使遨遊也是難過自由罷了。”
月染聽出來了,他所說的她,就是半夏。
“何必爲情所困?”
“若雙影共行,即使畫地爲牢,本王也心甘情願,所做一切,不過是想擁有拴住他的權利罷了。”
月染嘆口氣低聲勸說:“那個位置誰都可以要,唯獨你不行,不要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搭進自己的性命。”
端王皺眉:“堂兄,你知道什麼?”
月染低頭再次喝了杯中酒,站起來道:“莫問,本王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看在你我兄弟一場,只是對你勸告罷了,莫要自掘墳墓。”
端王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
自己既然不是蓉貴妃的兒子,難道也不是父皇的兒子?
不,不可能。
他摸摸自己的臉,他長的明明有相似父皇與其他兄弟的地方。
所以,單單如此,就足以證明自己是父皇的兒子。
可自己不能妄想那個位置,就因爲他並非父皇心愛女子所生。
哼!他就不信父皇能護着月北影一生。
“……”
皇宮裏,半夏剛剛進入御書房,就聽到父子倆談話的聲音。
“影兒不適合當皇上,你還是回來,這大月國的江山都是你的。”
皇上氣的不行:“可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難不成,你想這大月的江山,毀在影兒的手裏不成。”
“那還有端王,只要本殿不爭,影兒就怪不到兒臣頭上。”
“端王。”皇上若有所思好一會,終於嘆口氣道:“誰都成,只有他不成。”
半夏聽到這裏一愣,不明白父皇爲何這樣說。
月北翼道:“軒弟也是您的兒子,何必如此厚此薄彼。”
“你不懂。”皇上有些着急,道:“反正誰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聽到這裏,月北翼也聽出了什麼。
只是父皇不說,自己也只能不問。
只道:“父皇,這天下以後如何發展,還不一定,先彆着急。”
皇上皺眉:“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些天下還會有變數跟動盪不成?”
“當然。”
皇上彷彿聽到笑話一般:“現在天下已成大局多少代人,又總會有什麼動盪變化。”
“天機樓。”
皇上更加不解:“天機樓已經是最強大的存在,九國都要仰他鼻息生活,如此還不夠麼?”
“雖然天機樓凌駕於皇權之上,可到底沒有統一,所以變數還會有。”
“統一九國,皇兒你是說天機樓要獨自稱大,讓天下膜拜?”
月北翼喝了一口茶,並沒有說話。
皇上明白了,兒子的意思,這天機樓君主有可能自己稱帝,那麼九國之皇,不過是封地下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