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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不遠處,是被打斷了胳膊跪在地上的朝萬春,以及星雲娛樂集團總裁譚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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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同爲集團總裁,並且星雲集團的體量還是云然的近十倍,可是,此時譚裕面對牧雲,卻跟孫子見爺爺一樣,卑躬屈膝的站在那裏,臉上帶着疲憊而蕭索的苦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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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一直沒有說話,譚裕不敢開口,至於朝萬春,更是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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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辦公室出奇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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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吹了吹熱氣騰騰的咖啡,輕輕啜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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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老闆,咱倆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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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擠出一絲笑意:“牧老闆說的是,我譚某也算是縱橫江湖多年,卻沒想到在今日遇到了真龍,我對牧老闆的敬意,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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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星雲集團總裁,譚裕的行事向來心狠手辣,頤指氣使慣了,現在卻不得不生硬的拍着馬屁,希望牧雲能高臺貴手,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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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屁拍的,沒什麼誠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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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揶揄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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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壓着心頭的怒火,眼角的餘光掃過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朝萬春,恨意再次上涌,若不是想着把其交給牧雲處置,或許能討好這位神祕的大佬,他早就弄死這貨了,現在他每多看朝萬春一眼,都感覺額頭青筋直跳,一股無名火往腦子裏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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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老闆,你就說吧,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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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似乎有些不耐,乾脆了當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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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的椅子一轉,面向譚裕和朝萬春,臉上掛着一絲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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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副經理,我們終於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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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萬春看了一眼牧雲,嘆了口氣,低下頭:“牧老闆您好,一切都是小人的錯,求您饒小的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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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譚裕急忙說道:“牧老闆,這孽畜竟敢挑釁你,今天我把他帶來,你就吩咐吧,想怎麼處置他都成,只要一聲令下,我就活剝了他的皮給您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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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萬春身軀一顫,露出絕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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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輕笑一聲:“怎麼處理,還得看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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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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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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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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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董祕書帶着雅蘭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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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總,人我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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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祕書把雅蘭帶到牧雲身旁,向牧雲行了一禮,轉身婀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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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蘭內心非常緊張,這屋裏三個人,哪一個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可是現在,卻都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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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蘭,我給你介紹下,跪着那位,就是之前坑害你父親的幕後黑手,也就是星雲娛樂集團冀州分部的副經理朝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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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呢,則是這條狗的主人,星雲娛樂集團總裁譚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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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萬春和譚裕一起擠出一絲苦笑,向雅蘭點了點頭。
雅蘭看着朝萬春,眼中怒氣衝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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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萬春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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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總,我知道了,那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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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蘭恭敬的向牧雲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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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微笑頷首示意:“他們的生死,由你決定,怎麼懲罰他們,一切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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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老闆你什麼意思?怎麼把我也算在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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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聞言一愣,沒想到牧雲竟然連他都想處置,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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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冷冷一笑:“俗話說打狗看主人,現在狗咬了人,難道只能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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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覺得我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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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終於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多少年了,都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於是威脅着說道:“牧老闆,我承認你有錢有勢,但我也不是喫素的,你難道真的想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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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後面,也是有人的,那個人,恐怕就是你也惹不起,我奉勸你一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有些人,不是錢能擺平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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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雅蘭心裏大驚,暗道:本以爲這位譚老闆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他後面還有人,那人該是多有勢力啊,怎麼辦,還是不要去尋他的麻煩了吧,不然牧老闆也會爲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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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牧雲呵呵一笑:“譚老闆,別這麼大火氣,其實,你可以問問你甄聖,我到底,惹不惹的起他,也可以問問,他那條腿,是誰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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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的話,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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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的話在譚裕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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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知道我的後臺是甄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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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聖的腿,他怎麼知道甄聖斷了條腿...莫非是他乾的?...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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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爲什麼會如此有恃無恐,如果編造謊言的話,如此信口雌黃,甄聖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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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裕腦子一團亂麻,心裏卻漸漸浮現出一個可怕且驚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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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恐懼,看着依舊面容淡然,輕鬆愜意的牧雲,赫然覺得,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彷彿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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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財力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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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如淵如海的氣度,似乎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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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可怕的是,他還年輕,有着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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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譚裕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冷汗涔涔,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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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哭喪着喊道:“牧老闆,雅小姐,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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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萬春呆呆的望着譚裕,他從來沒有見過譚裕如此失態,但從剛纔的話裏隱約能猜測到,眼前這位云然集團的總裁,似乎比譚裕背後的靠山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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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向雅蘭擡手做請:“雅蘭小姐,你儘管說,怎麼處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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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是死,一言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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