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着臉的惡九徒就那麼四肢着地又爬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年輕的典獄官咧了咧嘴,不明白這位年輕人是如何把這九位兇徒給制的服服帖帖的。
不過,即使這樣,也沒什麼意義。
因爲,城主,三公子,顯然就是因爲他而來。
根據典獄官猜測,這個姓牧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制服惡九徒又有什麼用?就連惡九徒自己都被關在這座監牢中。
難道想因此而立功得到寬恕?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能,若能讓惡九徒歸順官方,他牧雲也算是有立功表現,稍稍減免刑法也是應當的。
不過,這個牧雲算盤顯然打錯了,因爲,他得罪的是以陰狠著稱的梁光,以及睚眥必報的三公子。
想減刑?恐怕是癡心妄想。
這就是得罪大佬的下場...。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就在典獄官浮想聯翩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梁光陰沉着臉上前一步。
“撲通”
跪了下來!
“什麼?”
典獄官下巴都要驚掉了。
“牧老闆,我覺得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您看,能不能饒了我一次,把那些信息刪了吧。”
梁光哭喪着臉,苦苦哀求道。
這位城主,爲了自己的地位,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二話不說,真的給牧雲跪了下來。
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下跪。
隨着梁光下跪,站在他身後的周瑞也沉默的跪了下來。
“哦?我們之間有誤會麼?”
牧雲翹着腿,看着梁光,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如果從旁人的角度去看,幾乎都要以爲牧雲纔是監牢外的存在。
梁光咬着牙,再次認錯,然後不停的磕着頭:“牧老闆,求求你,饒了我吧。”
“砰,砰,砰,砰...。”
一個又一個的磕頭聲,在安靜的負四層監牢內不斷的迴響着。
此時,年輕的典獄官再次受到精神上的衝擊,握着提燈的手都麻木了,心裏想到:這...我在做夢麼?
堂堂一城之主,竟然在向一名牢犯磕頭認錯...。
難以置信。
身處監牢內的牧雲看着梁光,臉上笑意逐漸收斂:“周管家,你怎麼也跪下了,剛纔不是挺囂張的麼?”
“不是還要給我上墳麼!”
牧雲的話,句句如刀,刺入周瑞的心,他嚇的冷汗直冒,當初他覺得牧雲死定了,纔會那麼囂張。
怎會想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
周瑞一張臉漲得通紅,口中支吾着,不知該怎樣爲自己辯解。
跪在他身前的梁光猛的回頭,用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看着周瑞,厲聲喝道:“廢物!竟然惹牧先生,找死。”
“梁城主,我操!”
周瑞肺都要氣炸了,心想這不是你讓的麼。
他剛想要說話,就看到梁光掏出手槍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