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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裏王向東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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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東河此時仍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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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罵了五分鐘,王東河才弄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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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額的王蓉和王超都被刷了下來,反而沒有名額的王嫣然進場考試,併成功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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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向東的心裏,定然是他這個兒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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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東河則連連叫冤,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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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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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王東河狠狠的把手機摔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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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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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說那個王蓉就不是成才的料,果不其然。”孫靜在一旁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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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名額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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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是牧哥哥幫我求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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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你還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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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微微一笑:“我有個戰友,和城主是老相識,這次我託他說了幾句好話,這纔給嫣然弄了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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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河懷疑的看向牧雲,冷哼一聲,不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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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牧雲清了清嗓子,說道:“岳父岳母,再有幾天就是我母親的忌日了,我想爲她舉行一個盛大的祭祀,並解決與李家的恩怨,你們能不能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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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祭拜你母親?休想。”孫靜瞬間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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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河猶豫片刻,嘆了口氣:“我和你父親乃是歷經生死磨難的好戰友,如今你舉行祭祀,我理應過去,但你也該知道,那天李家必定會來,我,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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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顯然王東河也不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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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牧雲點了點頭,拍了拍王嫣然的肩膀:“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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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哥...。”王嫣然無奈的看着牧雲走出大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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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站在別墅門口,望着天上緩緩升起的明月,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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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黃熊便拎着一個布袋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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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帥,東西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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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以後在外面見到我,直接叫雲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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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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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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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天,地,宇,宙,四軍駐守邊疆,威震四夷,不能輕舉妄動,但其他四軍的首席都會陸續趕來,這次定然會給李家一個畢生難忘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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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聞言微微一笑,森寒的神情宛如冰雪消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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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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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陣宛如野獸般的低響,汽車不到十分鐘便開到了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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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提着布袋,藉着月色踉蹌前行,彷彿回到了從軍入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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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來到一座墓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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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正是牧雲的父母合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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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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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將貢品放到墳前前擺好,並燃起三柱長香,墓碑頂放上兩副竹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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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墓前,牧雲心裏一陣哀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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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天,娘,您別急,我這就送李家去下面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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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熊在一旁以燒紙燃起一團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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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搖曳,映的牧雲臉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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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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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榮盛大酒店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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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正摟着一個小女孩坐在沙發上,聽着屬下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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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王家的倒插門女婿,還認識天科?難怪狗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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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真的以爲,憑藉王家和天科就能動的了我?”
李德天哂笑着,拿出一顆雪茄點燃,他最怕的是摸不透的敵人,像這種摸清了底細的,完全不被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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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位的撐腰,別說王家和天科,就算是城主,也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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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屬下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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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急忙擺手:“不不不,那多無趣,我要看着他後悔,看着他恐懼,我要讓他無比的仇恨我,但又不得不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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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要有點事情來調劑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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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的手開始挑逗起身邊的小女孩,而那小女孩則滿臉通紅,緊咬着嘴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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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翻起什麼風浪,先給外州那邊去個電話,讓他們把天科召回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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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面交代下,五天後,踏平亂葬崗,我要把那個女人拖出來,當着她兒子的面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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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李德天冰冷的話語,小女孩和屬下皆是全身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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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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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毒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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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纔那個姓沈的不是要見我麼?有沒有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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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闆,他正和少爺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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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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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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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看到沈樂堆着笑臉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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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見過李老闆。”沈樂完全收斂起自己的官威,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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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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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樂坐定,李德天輕輕吸了口煙:“我說沈部長啊,你家那個倒插門最近挺囂張啊,仗的可是你的虎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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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直接把沈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不停辯解着,還繪聲繪色的把這兩天的事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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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挑了挑眉頭:“原來沈部長無意與我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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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沈某最佩服的就是李老闆了。”沈樂討好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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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四天後,是那小子老孃的忌日,我準備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禮物,不知道沈部長如何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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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獰笑道:“他可是我的妹夫,我怎能沒有什麼表示呢?就是不知李老闆需要我怎麼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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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呵呵笑着,看得沈樂侷促起來,方纔說道:“無須沈部長親自動手,你只要給我開個關於亂葬崗的改造批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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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葬崗的改造批條?”沈樂微微一愣,但旋即想到了什麼:“莫非,莫非李老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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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墳”兩個字,他楞是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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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讚賞的點了點頭:“我就喜歡聰明人,不知道沈部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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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暗暗咋舌,李德天不僅害死了牧家村不少人,將牧雲的母親掛在酒店外的牆上,現在甚至想要刨墳,果然是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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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牧雲那小子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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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闆,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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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您看,關於我升部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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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擺了擺手:“既然咱們是朋友,就得互相幫忙嘛,哪天讓你家容容過來和我聊聊,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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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內心一顫,拳頭握緊,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李德天身旁的小女孩,只見其細嫩的皮膚上,還有着一塊塊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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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沈部長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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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語氣也開始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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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就這麼說定了。”沈樂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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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天將手中雪茄一丟,淫笑道:“好個沈部長,我就欣賞你這種無恥之徒。”說着,向沈樂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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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榮幸之至。”沈樂臉上堆着笑容,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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