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宴君嗎,”太宰治輕快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你在東京對吧?”
“對,工作?”酒井宴問。
“猜得不錯……”
酒井宴立刻掛了電話,對殺生丸道:“殺生丸殿下,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了。”
說着,酒井宴轉頭問邪見:“邪見,殺生丸殿下的聯繫方式是什麼?”
“啥?居然還想要聯繫方式,大膽的傢伙!”邪見道。
酒井宴攤手:“畢竟還有那一個月的交易,等我身體恢復之後,你們可能就不在這裏。”
殺生丸從玻璃桌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張紙和一根筆,寫上一行數字。
酒井宴高興地拿過紙條,打量上面的數字,這串數字應該是手機號碼,他也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到殺生丸面前:“殺生丸殿下,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玲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有些私事只能先離開。”
酒井宴視線戀戀不捨地在殺生丸身上打轉,在心裏把太宰治罵了幾百回合,這才轉身離開別墅。
走出別墅一段距離後,酒井宴纔打電話給太宰治,剛纔太宰治電話被他掛了之後沒有試圖重新打回來,這讓酒井宴非常懷疑太宰治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並在做什麼。
挑着這個時間點像是專門來壞他的事,酒井宴狐疑,莫非這是太宰治那個黑泥精的報復?
“宴君,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掛得好迅速啊。”太宰治善解人意地問。
“你是專門來報復的吧,”酒井宴沒好氣地說,“說吧,什麼工作?”
“很簡單的工作,一個間諜跑到你附近了,希望宴君你能抓回來。”太宰治道。
“東京?你的負責範圍什麼時候擴到東京這邊了?”酒井宴疑惑。
“實不相瞞,我現在也在東京呢。”
酒井宴下意識環視周圍,確認沒有太宰治的身影。
“不用找,我沒在你附近,我在辦公室裏呢,”太宰治低笑了聲,“森先生讓我來玩玩抓間諜的遊戲,這個遊戲沒什麼意思,太無趣,不過一個跑了。”
“讓人跑了不像是你的作風,”倒是像專門來坑他,“長什麼樣?”
“上次來橫濱彙報工作的那個丸井你還記得嗎。”
酒井宴想了一會,腦海裏浮現一個男人的樣貌:“是他啊。”
“人抓到後,把人送到短信上的那個地址,或者打個電話,讓東京這邊分部的人去接。”
“你在哪裏?”酒井宴問。
“就在這個地址這邊~”
“很好,給我等着。”酒井宴眸色暗了暗,聲音帶着虛假的笑意。
“這聽着有點可怕誒。”
掛了電話,酒井宴釋放出圓,圓一開,周圍有什麼活動的生命體瞬間瞭如指掌。
快步走出別墅區,圓籠罩的範圍持續改變,酒井宴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逃跑的間諜,但同時,圓籠罩的範圍內他意外地發現了一個人,怪盜基德。
“這倒是意外的發現。”
酒井宴改走爲跑,飛快朝着那個巷子跑去。
這邊不是熱鬧的街市,比較空曠沒什麼人,酒井宴的感知中,那個男人正朝着小巷裏面跑,很快即將會與怪盜基德撞上。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男人身體一顫,拿出喫奶的勁狂奔,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接近的聲音,男人感覺有什麼即將要碰到自己,他扭頭一看,大半夜被嚇得差點岔氣。
這麼一停頓的功夫,那個恐怖的人偶已經抓住了他。
“啊啊啊啊——”
“喊什麼,她有那麼恐怖嗎。”一把匕首抵上男人的脖子,男人瞬間收了聲,滿頭大汗不知是因爲剛剛的劇烈運動,還是因爲剛剛的驚嚇。
鋒利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脖子,眼前人那讓港黑成員熟悉的白髮令男人倒吸一口冷氣,心重重地沉下去,他脣嗡動:“……沒想到來抓我的人居然是您,真是、真是太屈尊了。”
“屈尊說不上,報復的算計倒是可以一說,”酒井宴放下匕首,斜眸瞥着男人,“看在你讓我有意外發現的份上,我會對你溫柔點。”
本來打算一頓揍的,酒井瞥了一眼後方像是小集裝箱的聚集處,劈暈人後,酒井宴打電話讓分部這邊的人過來接人。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藏在那些像廢品一樣的小集裝箱後面的怪盜基德緊張地屏住呼吸,那個白髮也有異能力,看着還是偏攻擊性的異能力,萬一自己被發現……一定會被處理掉吧。
不過真沒想到白天問自己問題的人居然有這種身份,那個男人說“屈尊”,看來他在未知的組織裏面的身份還不低。
基德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巷子裏的那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白髮也一直站在那裏,等着剛剛打過電話的人。
這個等待的時間彷彿沒有盡頭十分難熬。
幾個腳步聲靠近,基德偷偷往外瞥,沒敢看太久,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夜晚視野可見度不高,他只看到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人偶手裏接過剛纔被劈暈的男人。
“酒井先生,正是麻煩您了,我們工作失誤讓他給逃了。”
“不,就算你們再優秀他也會成功逃走。”
“啊?”
“沒什麼,你們去忙吧。”
“是。”
姓酒井麼。
腳步聲遠去,基德鬆了口氣,那個白髮也應該離開了吧,正當他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心跳一滯。
“在那邊的人,這場抓間諜的戲看得怎麼樣?”
基德:“……”他什麼時候發現的?難道一開始他就被發現了?!
“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先生,維持一個姿勢站那麼久,身體不累嗎?”酒井宴笑眯眯地說,看着那堆小集裝箱,一個人慢慢走那後面走出來。
白色的月光下,那白色的西裝與着漆黑的小巷格格不入,分外顯眼。
“我還以爲我藏得很好,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基德扯出笑容,眼底沒有笑意,只有深深的警惕,他手隨時要去拿腰間別着的撲克槍。
“一開始。”
“誒?你這可真是惡趣味,”基德道,“害我都不敢動那麼久,沒想到一開始就被發現了啊。”
“我就是小小報復一下讓我在女廁所前面站不短時間的怪盜先生。”酒井宴眼睛微眯,愉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