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裝乖被大佬識破後 >第17章 第十七隻
    趙安在電話那頭愣了愣,不解道:“您要去看日出?”

    雲城的花海日出確實非常美,一到了花海盛開的時間就人滿爲患,早上三四點就有人架好了相機蹲在那,只爲捕捉短短几分鐘陽光雲霧交接時映出的美,但據他所知,那邊海拔挺高的,秦總的身體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趙安關心的問了句:“那您問過趙醫生了嗎?”

    沒有趙醫生的准許,這種危險地區秦總是不能去的。

    秦鬱之擡起眼皮,張了張嘴,不動神色撒謊道:“問過了。”

    像是五歲時那個撒謊的小孩。

    趙安點點頭,立馬開始準備:“好的,那準備好厚衣服和取暖器,以及您平時要喫的藥,需不需要我聯繫趙醫生讓他陪同?”

    除了必要要帶着的藥,爲了避免出其他意外,還是帶着趙醫生比較保險。

    秦鬱之揉了揉眉心:“不用,沒事的。”

    趙安遲疑了下,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好的秦總。”

    *

    雲城的變化相當大。

    現在的雲城作爲特A級旅遊區,旅遊設施做得相當齊全,十幾年前的鐵欄杆和鐵絲護網已經全部拆掉,換成了現在的玻璃棧道和全自動化索道,還有完備的遊樂場設施,原本茂密的林子外充斥着機械聲,比起原來主打原生生態的旅遊主題,現在遊樂場和滿是建築物的廣場才更像是中心。

    而原來採摘蘑菇的那片林子,也開鑿了小路,變成了個公園。

    劉導一邊給秦鬱之介紹,一邊道:

    “蘑菇早幾年就沒了,來的遊客太多了,太快了,蘑菇根本來不及長出來,不過現在也挺好,這裏面的灌木都經過修剪,樹木種類也繁多,如果秦總想採摘的話,旁邊有人工種植的楊梅林,果子又酸又甜,還有果蔬大棚,需要的話,我可以領秦總去。”

    秦鬱之還是幾年前來過這裏,才短短几年,這裏就已經完全陌生了。

    他問劉導道:“這附近有野生狼羣嗎?”

    劉導忙搖頭,一臉篤定:“哪兒有啊,現在國家管得嚴,野生動物都要建立野生保護區,野狼要麼是在動物園裏,要麼是在保護區裏,景區肯定是不會有的。”

    他頓了頓小聲道:“要說二十年前還有可能,那時候還沒有什麼保護區的概念,住在這片兒的人經常說聽到有狼叫聲,還有人經常看見有老虎出沒,但不知真假,那陣小動物也經常能看見,什麼小松鼠小兔子的,經常蹦出來嚇人呢。”

    幾個人從小路往上坡走,走到湖邊。

    秦鬱之站在碧藍色的湖邊,望着湖面的倒影,擡起眼補充道:“野鹿。”

    劉導一拍大腿,“對對對,還有野鹿,在林子裏竄來竄去的。”他好奇道,“秦總您以前來過這裏?”

    秦鬱之目光落入湖中,“來過。”他頓了頓,聽不出語氣:“變化真大。”

    劉導嘆了口氣,哲理性的感嘆起來:“是啊,變化太大了,這人啊事啊都一天一個樣,這片原來還有幾戶人家,現在全都走的差不多了,哎,那棟別墅,就是有戶人家來旅遊時買的,結果後來出國了,就丟在那兒了,現在怕是都長草咯。”

    說來也是個大戶人家,爲了一次旅遊就在這邊買房,就住了那麼半個月,後來再也沒來過。

    秦鬱之垂下眼眸,盯着河邊的一叢鋸齒草,沒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行人從湖邊回來後,劉導安排好了住宿和下午飯,打算晚上就出發去山上。

    看日出的遊客很多,大部分都選擇晚上就駐紮個帳篷,住在山頂上,趙安原先詢問秦鬱之用不用把這整天景區的票都給買下來,以防人流太過密集造成意外,但秦鬱之說不用。

    劉導早早把帳篷搭好了,讓秦鬱之住進去。

    趙安在旁邊看着有些發怵,反反覆覆問了好幾遍:“秦總,您真要住帳篷裏?會不會太冷了?

    不是他膽小,是他真的聽說過秦總以前出去玩然後差點出意外犯病的事,爲了一次日出冒險,實在不值得。

    劉導立馬拉下臉,對於有人質疑他成果這件事相當不滿:“你看看你這個年輕人,說的哪兒的話,這個帳篷材質很好的,不透風還寬敞,是我們這兒最好的帳篷了。”

    趙安現在就是後悔,相當後悔。

    他來的時候沒想過秦總要住帳篷,不然肯定預先選好帳篷,做好保暖措施,他攔了秦鬱之半天,奈何秦總態度堅決,沒有半分動搖,也只好用了這邊買的普通帳篷。

    一番吵鬧之下,秦鬱之拒絕了要留下陪他的趙安,一個人總算安定的坐在山崖的一塊大落石上面。

    正是繁花盛開的季節,滿片白色的小花顫悠悠伸展花瓣,往下紮根在泥土中,給人一種平平無奇的漂亮,一陣風吹過,帶來一陣冷意,雖然有暖爐和衣物,但高處不勝寒,寒意透過厚厚的衣物往裏鑽。

    秦鬱之被風吹得覺得有些頭痛,他撐着打開藥瓶,咳嗽了幾聲喫下藥,隨即昏昏沉沉,沒過多久就控制不住睡意。

    他一般都是自然醒,給自己在腦裏定一個鬧鈴,第二天清早就能醒過來。

    他緩緩躺下,擡眼看了眼帳篷外的橘色天空,緩緩合上雙眼,等着明日的到來。

    *

    闕安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擡眼看向叢林。

    他趕了好幾天路,終於趕到了雲城。

    這裏的模樣變了很多,剛到時差點沒認出來,叢林早已變得面目全非,栽滿了各種他不認識的植物,栽成了各種各樣他不認識的形狀,半分他熟悉的痕跡都沒留下。

    他找遍了整座山脈,連一隻狼尾巴毛都沒找到,不僅是叢林變化大,連一隻他熟悉的生物都沒有,只剩下掩埋的幾個兔子洞穴,還是好多年前他抓兔子時守過的,洞口已經結滿了蜘蛛網和野草,長滿了陌生的氣息。

    除了爪子下沾的泥土之外,他一無所獲。

    正當他打算離開時,突然躥出一隻兔子擋了他的道,兔子耳尖處有一處熟悉的紅色疤痕。

    闕安皺起眉頭,盯着一閃而過的疤痕仔細回味。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之前在兔子洞抓到過一隻兔子,但那兔子趁他不注意,從他指尖逃脫了,逃走時兔子耳朵被他爪子劃了一道。

    他眼疾手快逮住兔毛,狗爪子壓着兔子的尾巴尖開口:“過來。”

    兔子想落淚。

    不過就是出來啃幾根草,怎麼還能遇上祖宗級的人物?

    這林子裏動物死的死搬的搬,就連他們兔子都不剩幾隻了,怎麼突然冒出來一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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