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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的字,歷來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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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誰能得到他一副字,便足以保全家平安富貴,就算日後犯下天大的錯,也能保全基業長青,消弭一切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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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拿出去賣的話,價值更是超越一切古董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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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價之寶,莫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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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只見一輛悍馬車飛快的從街角轉了過來,停在了陳蒼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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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清從裏面探出頭來,先是上下打量了蘇傾城一眼,眼裏暗自驚豔,接着才收回目光,取出一個包裹好的卷軸,遞給了陳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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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陳蒼生便開口道:“謝謝,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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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清知道他是不想在蘇傾城面前暴露身份,便點點頭,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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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離開後,馮麗萍才一臉嘲諷的說道:“陳蒼生,纔剛回來,就在外面勾搭到小姑娘了?你還要不要臉?你家都敗沒了,你還改不了這種勾三搭四的大少爺性格,讓我看了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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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搖搖頭,說道:“只是配送員而已,媽,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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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城也沒想太多,看着他手裏的卷軸,略顯詫異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買了一副古董字畫做賀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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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奶奶是個古玩愛好者,一生最是喜愛收藏古董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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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陳蒼生提前打聽到了這一點,投其所好,這纔買了一副字畫作爲送給奶奶的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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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陳蒼生卻搖了搖頭,故作說道:“不是,這是我一位軍中故友親手寫的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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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城多少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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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指望陳蒼生會準備什麼貴重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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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蒼生只是隨手拿了一位軍中友人寫的一副詞貼,這未免也太過敷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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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軍中又能認識到什麼大人物呢,怕是一位少校都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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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陳蒼生不過是送老太太二斤茶葉,也比送這樣的一幅字要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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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並不知道,堂堂國之重器、北境之主送出的祝壽詞帖,但凡有所眼界的人得見,無不跪地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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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城順手接過陳蒼生手中握着的祝壽詞帖,搖搖頭,無奈說道:“算了,進去之後,就跟我一起找個僻靜的地方,耗到宴會結束吧,也省得被老太太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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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傾城便拉着陳蒼生,走進了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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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麗萍還想攔他,卻已經被其他親戚擋住噓寒問暖,一時也顧不上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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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蘇家大宅的會客廳內,已經到來了不少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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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皆是金陵有頭有臉的人物,可見蘇家這些年的發展,確實有些起色。
兩人隨意尋了個角落入座,此間,陳蒼生目光掠過全場,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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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個遊走在諸多賓客之間,與人相談甚歡的中年男人,正是蘇家老大,蘇傾城的大伯,蘇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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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蘇承武身側的,正是他的一對兒女,蘇傾城的堂兄堂妹,長子蘇嶽,女兒蘇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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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傾城卻是有意避開他們,似乎怕與這些親戚見面交談,足見這些年來,她在蘇家遭到了多少奚落與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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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自從進了老宅開始,蘇傾城連說話的聲音都降低了不少,似乎生怕被哪個親戚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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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見此一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捏,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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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的舉動,令蘇傾城嬌軀微顫,下意識想將手抽出來,但看到陳蒼生不含任何雜質的目光,心中一暖,也就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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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想不到你居然在這兒,害我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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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一聽到這個聲音,蘇傾城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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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你怎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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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聽到蔣浩二字,不由眉頭皺起,擡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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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所謂的蔣浩,穿着西裝革履,皮膚蒼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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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的身旁,還有着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時髦,一頭捲髮,倒也算是一個極爲標緻的美女,正是蘇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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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身材高大,氣息強悍,一身兵裝,肩上扛着的少校兵銜,燦燦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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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蘇妙妙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腕,說道:“蔣浩是我男友楚明輝的朋友,爲什麼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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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轉頭看向陳蒼生,皺眉道:“陳蒼生?你居然也回來了?這五年你是去外面流浪了?怎麼一副風塵僕僕的窮酸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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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也是一心想要嫁入陳家,只不過最後陳家看上的,卻是蘇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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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因爲如此,蘇妙妙當初便十分嫉恨蘇傾城,連陳蒼生也一同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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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落敗之後,她比誰都更高興,因爲自己終於可以把蘇傾城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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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見到看似落魄的陳蒼生,她心裏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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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從部隊退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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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妙心裏一驚,再上下打量陳蒼生一眼,見他一身便服,也沒有任何和軍銜相關的東西展露出來,心裏便知道,陳蒼生肯定是因爲混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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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陳蒼生,別怪我說話難聽,看你現在這樣子,還是趁早離開奶奶的壽宴吧,免得打攪了大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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