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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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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敢這般張狂,一言不合便動手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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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個普通人,也會對此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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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宋神川這種掌握着偌大權勢,在金陵呼風喚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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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來頭,今天敢動我宋神川的兒子,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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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怒喝一聲之後,他身後那些家族保鏢,便魚貫而入,隨之將陳蒼生團團圍住,甚至封死了宴會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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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對這樣的一幕,陳蒼生依舊安坐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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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優雅的舉起高腳杯,透過清澈的酒液,看向滿是怒容的宋神川,冷峻的臉龐上,唯有漠然,整個人,彷彿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站立雲端,俯視着世上的芸芸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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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清則眼神冷漠至極,道:“就憑你們,也敢向我家先生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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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踏前一步,兩肩聳動之時,套在外面的風衣,便自動脫落在地。
一秒記住> </p>
只此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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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踏出千軍萬馬般、肅然冷冽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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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身後那些保鏢,被這氣勢所攝,身體發顫,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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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還沒動手,這些人,便被王慕清一人,全部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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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這更讓宋神川感到驚懼的,是此刻王慕清身上所穿,隸屬華國的制式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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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目光,再落在王慕清雙肩之上的臂章時,整個人更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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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等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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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神色一片駭然,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下屬,居然是貨真價實的國朝少等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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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是軍部某個大佬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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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對方的兵銜,遠高於王慕清,最起碼,也要是一個擔任國朝要職的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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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斷斷不可有這個資格,任何人,稍有逾越,便是忤逆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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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他急忙擡起頭,望着此刻不動如山的陳蒼生,一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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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又該是何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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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神色瞬間變得有些遲疑,試探問道:“敢問閣下,是軍部哪位大人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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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陳蒼生笑而不語,神色之間,則變得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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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個人站的層次太高,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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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無人能識我,不知真龍在眼前,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誰人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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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之所以會這樣問,完全是陳蒼生的年紀,實在過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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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放眼整個國朝,能在三十歲之前便已被敕封將官的軍部強者,皆是人中之龍,身居要職,除非發現天大的變故,否則絕對不會離開自己坐鎮的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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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前這個可以令校官隨侍在側、又不懼宋氏的陳蒼生,應該只是軍部某個大佬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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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宋神川便主動放下身段,和顏悅色的問道:“不知閣下,可認得坐鎮金陵本土的齊雲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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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蒼生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宋家主這是想搬出救兵,借勢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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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跟閣下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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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川搖搖頭,滿臉笑意的道:“既然咱們之間,有些誤會,而閣下又出身軍部,我只能請軍部人士過來,當個中間人說和彼此,以示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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