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是村長,還幫陳銘管理着養豬場的事情,收入可觀,田妞將他安置在了一間客房中,然後帶他前往了自家開的雜貨鋪,穀雨也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是肥皂,什麼是豆油,而且讓他沉默不語的是僅僅一家雜貨店,裏面居然有數百本書籍,以及一些學院的期刊,報紙。
要知道在魯國甚至所有國家,很多地方還在用竹簡做記載,如果有幾冊書在家中,完全可以說是詩書傳家,書的金貴可想而知,但如今一間雜貨鋪裏就有數百本,裏面還有學院裏的教材,這讓他怎麼不震驚?也讓他不禁在心裏感慨,蒼山,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
略過穀雨這邊不提,今天是索小蠻第二天來上課,昨天陳銘走的時候把紅玉跟她都帶走了,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陳銘下課後只帶走了紅玉,把她留了下來,此時的索小蠻咬着指甲略顯呆滯跟緊張,她跟同學可都不熟,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也不由覺得有些壓力。
老師,你把我忘了……
她內心欲哭無淚,正準備偷偷溜走時,一道身影來到了她的面前,索小蠻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而來的這道身影有一米七幾,比她高半個頭,索小蠻咬着手指仰起頭,就見到一名五官精緻,宜喜宜嗔的俏臉映入眼中,這女子相貌好看就算了,還帶着一股英氣,極爲奪目,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子的皮膚稍微呈現一點小麥色。
這姑娘自然是徐亦歡,她天天帶着一羣弟子下田,雖然不用她自己種地,但皮膚還是沒有剛來時的白皙,不過也多了一股別樣的魅力。
“小師妹!”徐亦歡豪爽的叫道,頗有一股女俠範。
“你是……”索小蠻弱弱問道,不在蠻族範圍,她做什麼都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不對,喫除外。
“我是你四師姐!來,叫聲師姐聽聽!”徐亦歡勾住索小蠻的脖子,光這麼動作讓那些大家閨秀看見就得大驚失色……
“師姐……”索小蠻乖乖叫道,徐亦歡頓時眉開眼笑,答應後說道:“你這個師妹我罩了!走,師姐帶你去喫好喫的。”
這下算是對味了,索小蠻眼睛都亮了,內心的那股孤獨跟懼怕都少了很多,乾脆點頭說道:“好!”
徐亦歡嘿嘿一笑,左右轉頭看看,目光中又露出狐疑:“誒,師兄去哪了?算了,不管他,走!”
索小蠻也不管什麼師兄不師兄的,跟着徐亦歡就走了,旁邊不少人都注視着他們,新晉晉級爲賢者的蕭文諾還是沒個正行,來到章宇身邊,將手肘搭在章宇肩膀上,摸着下巴皺眉思索道:“章兄,你猜這小師妹是夫子從何處弄來?這衣着風格跟人族諸國格格不入,倒是有些像蠻族以及巫族那邊的,而且口音也甚是奇怪。”
章宇瞥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伸手掃開,嘴裏淡淡說道:“蕭兄你今日的事情已經忙完了嗎?”
蕭文諾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章宇,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他自己的事情還沒忙完還有閒情操心別的事情嗎?
談論着索小蠻的當然不止他們兩個,索小蠻形式說話跟學院裏的人格格不入,太扎眼了,加上特殊的身份,自然會讓人討論,其中不乏有人爲她的可愛迷糊而心動的,此時討論中多有誇讚,春心蕩漾。
不過只能說不管他們有什麼想法都只能白費,此時的索小蠻已經坐在了食堂中淪爲徹底的喫貨,她看着食堂裏的各色菜式眼睛都在放光。
“這個是什麼?”索小蠻對徐亦歡問道,徐亦歡看了一眼後微笑說道:“這是饅頭,夫子發明的,還有包子,有肉餡的跟蔬菜餡的……”
徐亦歡還沒講完,就聽到索小蠻伸着盤子對打飯大娘喊道:“大娘,給我一樣來兩個!”
打飯大娘有些懷疑人生,盯着她問道:“姑娘,你喫的完嗎?”
這饅頭包子什麼的可都是大號的,一個就有成年男人拳頭大。
索小蠻驕傲點頭:“可以的,我超能喫!”
拿了包子饅頭,索小蠻直接把一個包子放進嘴裏,搭配了各種調料的肉餡包子那濃郁的香味入口,頓時讓索小蠻眼睛都瞪大了,震驚的對着徐亦歡說道:“這個包子太好吃了!!”
徐亦歡有些懷疑人生,好喫歸好喫,沒有這麼誇張吧……
“還……好吧。”
“這個呢?這個肉是什麼?”
“紅燒肉。”
“大娘,我要這個!這個呢?”
“炸雞……”
“大娘!!”
“師姐,這個……”
“肉丸子,清炒白菜……”
“要!大娘再給我點!”
在食堂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索小蠻捧着高高摞起的餐盤走了……
她手裏的食盤上各種饅頭,飯菜高高疊起,要不是食堂阿姨不肯給了,她還能要更多,給徐亦歡都驚呆了,自己這個師妹,到底什麼來頭?
也就是在他們喫飯的時候,韓明義來到了陳銘的別苑門前,躬身下拜,沉聲說道:“弟子韓明義求見。”
不一會,墨澤走出來對他說道:“韓公子請。”
一路來到陳銘面前,陳銘正在看書,看的是《奇門遁甲》,他想試試能不能把陣法弄出來,在韓明義到來後他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什麼事?”
“夫子,弟子想向夫子告假一週回家探望。”韓明義拱手說道,神情微凝,他怕陳銘詢問,如果陳銘詢問的話,他沒有信心能瞞過陳銘,身爲弟子,他是最知曉陳銘能力的人之一。
“好。”陳銘點了點頭,韓明義神情上浮現一抹錯愕,這就同意了?
“多謝夫子,那弟子告辭。”韓明義又是一禮,然後就神情複雜的準備離去。
“恩。”陳銘同意,韓明義轉身離去,然而剛走兩步,卻聽到陳銘說道:“儘早回來,若遇難事可與我說。”
韓明義動作一僵,眼眸中浮現些微波動,這一刻他真的有將什麼都跟陳銘說的衝動,但他忍住了,他沒臉跟陳銘說,沒臉的原因有很多,不管是他們拜師的原因還是師叔犯的事,都讓他沒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