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塵在一旁笑,“你早該這樣”說完,拉着她一起對着遠方大喊:“喂沙漠,我們來了”此時此刻文字多麼蒼白無力,任何語言也無法表達出他們激動的心情。
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搶拍着沙漠之照,更是瘋狂,拎了一大包衣服換着各種姿勢表達着對沙漠的熱愛:趴下、跪下、躺下,沙子灌滿了雙腳,粘的全身都是,可哪裏顧得了這些,什麼也阻止不了向沙漠宣泄的狂熱之情
沈辭塵雙手高舉着紅絲巾在沙壠上嗨嗨啊啊的大喊時,感覺自己正漂游在浩瀚的沙海上,被沙浪推着前行,風兒輕撫着臉頰,夏子衿只看着露出笑來......
某個時刻真的覺得,這裏的風景比冷冰冰的城市好太多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身臨其境,才知道這個詩句的奇妙和切合。
日近黃昏,她眼前的沙漠呈現一派金色,無數道沙石涌起的皺褶如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不覺已是黃昏。出於對沙漠的留戀不捨,沈辭塵一人決定:晚上留宿沙漠。
有幸遇一位沙漠綠化帶加壓站防護者,他熱情邀沈辭塵和夏子衿去他的加壓站露宿。
到了他的院子,他們搭起帳篷,撐開旅遊飯桌,煮麪喫,馬燈招引了許多蚊蟲前來湊熱鬧。
半夜時分,沙塵暴來襲。
再看身旁的沈辭塵已是鼾聲四起,沙塵暴似乎與他無關。
夏子衿直接一腳把他踹起來,“有風沙。”
沈辭塵迷迷糊糊的被踢醒,剛要開口發脾氣罵人,看到是夏子衿,立刻把要說出來的髒話憋了回去,“你他,子衿,我來,你躺着就好。”
“嗯。”夏子衿瞪了沈辭塵一眼,放開了手。
她對沈辭塵從不客氣,一直以來也都是沈辭塵負責安排各種事。
一路上,夏子衿只管拍照欣賞風景,其餘事情全歸他負責。
想想自己也很自私,平日裏不順心時就向他發脾氣,而每次出行都是沈辭塵默默地鞍前馬後。
夏子衿一夜安眠,醒來時,沈辭塵卻睡了,一夜風沙都是他在看着,天亮時分沙塵暴終於停息下來。
出到帳篷外一看,太不可思議了:分明昨晚狂風怒吼了一夜,怎麼地上也沒有多少沙子按夏子衿的想法,應該滿地都是一層厚厚的黃沙啊。
沙漠裏的天氣好奇特,早上風平浪靜,中午熱情似火,晚上狂風怒吼,果真是“晝伏宵行經大漠,雲陰月黑風沙惡”。
匆匆洗漱完,兩人就去沙漠看日出。
早晨的沙漠與中午相比完全不同,四周靜悄悄的,看不出一點沙塵暴的痕跡。
晨曦中的整個沙漠,反射出淡淡的金光,氣溫不冷不熱剛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