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

    夏子衿坐在一小公園裏的長凳上,拿着手機看着通訊錄裏的聯繫人,在海城她沒有任何朋友。

    夏子衿沒有刻意的去深想誰能心甘情願的拿出那多錢幫助自己,這讓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男人,林深。

    也許是因爲林深在夏子衿的生命裏存在不算深刻,所以夏子衿總會將林深歸爲自己那些過客同事一樣,在腦子裏輕輕一撇而過,很難在之後再想起他什麼。

    更或許,夏子衿覺得既然有人故意阻攔自己去籌錢,自己想誰都沒用,索性不再去想。

    靠人不如靠己,夏子衿一直將這句話信奉在心裏,是因爲他相信人一直克服的不是困難,而是思維意識裏對困難的一種恐懼與軟弱感,只要有一顆堅持的心,總能在堵塞的路上刨出一絲光線。

    但是現在,她每挖出一絲亮光,就會有人毫不留情的將那絲光重新堵上,逼的自己寸步難行。

    “逼我還逼的那麼低調”夏子衿笑容蒼白的注視着地面,喃喃自言,“唐明軒,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嗎”

    靠不住自己時,就去求你。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那句“兩不相欠”,只是你在試探,試探我沒有你的幫助,會自我掙扎到什麼時候。

    結果你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因爲我找的不是你,讓你覺得挫敗,甚至覺得我是在故意挑釁你。

    唐明軒,我想求你。

    不是求你幫幫我,而是求你放過我,可是知道,達不到你想要的目的,你永遠都不會放過我。

    你這麼逼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六年前的場景,換位後,重新上演嗎。

    夏子衿在公園裏坐了很久,雙手不停的撐着額頭用力的揉着,在做着激烈鬥爭的大腦彷彿要裂開一樣,疼的令人想爆發。

    陷入絕境的思維越深想越煎熬,那種折磨讓夏子衿頓時感到無力極了。

    她等不起。

    這一刻夏子衿才發現,之前與唐明軒作鬥爭的自己有多愚蠢,他不該惹怒唐明軒,無論自己有多麼憤怒他當年欺騙自己,有多麼憎恨他拋棄自己,她都不應該爲維護心底的驕傲與尊嚴與他鬥心,鬥無情。

    原以爲自己驕傲的資本沒了,依舊要留着那份驕傲,現在想想,自己驕傲的資本沒了,有什麼資格再在別人面前驕傲。

    如果不自不量力,一開始就任隨着他的心意,也許自己會活的很可憐很可悲,但至少不會落入現在的處境。

    就是因爲太在乎自己的尊嚴,纔會被自己逼上絕路。

    怨人的最後,不過是怨自己。

    有的時候,驕傲是沒用的,現實總壓的你擡不起頭。

    許久之後,夏子衿擡手揉了揉微微痠痛的眼睛,擡眼看天。

    唐明軒

    我這就去求你

    “她往我的住所去了”

    正在酒店應酬的唐明軒,接到唐唸的話後,一直陰沉的臉上蹦出的驚悅神色,令在場的所有人詫異不已,唐明軒從酒桌前快速起身,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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