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她這般容易得到,那過去他喬昀所受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他非得折騰她一番不可,誰讓她昨夜裏氣得自己都吐血了。
昨兒可是他的大婚之夜,她卻害得他哭了一整晚。
若不是自己意志堅定,非要與她在一起,就憑她那個傻樣子,他們二人這輩子怕是就要錯過了。
沒答應也沒拒絕,喬昀只是說道:“太晚了,昀兒該走了,沚姐姐也歇着吧!”
南沚以爲喬昀是介意她先娶了喬家公子,慌忙道:“昀兒,你要相信我,這一世,南沚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喬昀不敢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告知,連清的事情還沒解決,喬昀不想那麼輕易放過他。
喬昀倉惶逃離,徒留南沚一個人看着月下的暗影發呆。
她的昀兒不僅人長得漂亮,還通醫術,武藝竟也如此了得,當真是天底下難得的好男兒。
南沚嘴角勾起,直到窗外的夜風吹涼了她的臉,南沚才暗暗後悔,自己怎的就忘了問他何時再來了呢!
或者問問他住在哪裏也好,他若沒空來看她,她便去瞧他也行啊!
南沚後悔地咂咂嘴,朝後退了幾步,身子猛得一躍,直接落在了牀上。
身上好似還染着那人兒獨有的味道,南沚愈發覺得熟悉。
她敢確定,這味道她清醒後曾經聞到過,只是那時候腦子不甚清醒,身子也虛弱,實在是記不清了。
扯過一旁的被子,南沚帶着夢中的人閉上了眼睛。
昀兒,好夢。
許是那夢太美好,南沚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桌上放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散發着熟悉的味道。
南沚吸了吸鼻子,確定自己沒聞錯,這才緩緩起身。
聽見裏面有了動靜的暗風和暗雨匆匆走了進來,南沚不喜小侍服侍在側,素來都是暗風暗雨在侍候着。
二人難得的安靜倒是叫南沚有些不適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們三人素來都處的像姐妹一般。
“怎麼了這是?表白小公子被人家拒絕了嗎?”
南沚好笑地睨了暗雨一眼,就她臉上掛着的苦笑最難看,好似誰欠了她八吊錢似的。
“主子還有心情與屬下玩笑,那倒不如多關心關心王君。”
暗雨略帶埋怨地小聲嘀咕了一句,卻也沒逃過南沚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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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他怎麼了?”南沚挑眉問道。
“主子怕是又忘記了,今兒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主子一直未起,王君便將這湯送來,然後自己帶着霜兒回喬府去了……”
暗風也跟着嘆了口氣,自家主子這般待王君,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就算不看在他們自幼一起長大的交情上,那王君也是喬將軍家的嫡子啊,主子怎可這般欺負人家?
南沚繫着衣釦的手一頓,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一旁的熱湯,心中閃過一抹不忍。
忽得想起昨夜那人兒眼角的淚珠,南沚又將那到口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暗風和暗雨對視一眼,有些不解自家主子的做法。
只是相比於不聞不問,主子好歹也算是用了些心思。
二人領命離去,南沚卻是再也無法靜下心來去書房看書了。
想着自那次昏迷後已有好幾日不曾練劍,南沚便提着劍往後花園的方向去了。
誰知迎面正好撞見了匆匆而來的連清,也不知他急着去做什麼。
“連公子。”南沚朝連清抱了抱拳。
夢裏那個小仙子的話她可一直都沒有忘,要善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南沚可是一直將連清當菩薩似的供着呢!
“沚姐姐……”
連清面頰微微泛紅,停下腳步,朝着南沚福了福身子。
南沚一怔,想到昨兒夜裏小人兒的話,不由得開口道:“連公子日後還是莫要喚本王沚姐姐了,沒得讓人聽了誤會,畢竟本王已有家室,實在不宜毀了公子的聲譽。”
連清眸子睜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喚她一聲“沚姐姐”就毀了他的聲譽了?
“沚姐姐,這……”
還不待連清問清緣由,南沚便出聲阻止。
“還請連公子海涵,日後連公子還是喚本王八王女吧!”
連清眸子一紅,藏在袖中的手指捏得發白,顫着脣道:“是,本就是連清人微言輕,沒資格喚八王女一聲沚姐姐的,是連清逾矩了。”
南沚的憐香惜玉可不會用在他的身上,那小仙子只說讓她好好待他,可沒說讓她娶了他。
要說起來,除了連清救過自己的性命外,這連清還真是不怎麼招南沚待見,整日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兒,好似被人欺負了似的。
可往往這樣的人卻是最狠毒的,扮豬喫老虎的事情古往今來可是不少。
“本王看連公子形色匆匆,怕是還有要事,本王便不打擾了。”
說罷,也不等連清開口,南沚便大步離開。
看着那人離去的背影,連清狠狠咬上了嘴脣。
定是喬昀那個賤人在沚姐姐面前說了什麼,否則她是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公子,咱們還去嗎?”
連清身後的小侍小心翼翼地問道。
連清狠狠跺了跺腳,轉身就往回走。
“人都瞧見了,還去做什麼?惹人厭嗎?”
連清本是要去瞧瞧喬昀回門南沚有沒有陪着的,誰知剛路過後花園就看見了南沚獨自走來。
本還心情不錯的他在聽見南沚那番話後,恨不得立時掐死喬昀。
在連清看來,南沚忽然的轉變定是喬昀搗的鬼。
若是喬昀在場,也定不會狡辯,他本就是要以牙還牙的。
沒有妻主陪同而獨自回門的喬昀眉眼間卻是絲毫不見愁容,反而盡是喜悅,晃得人眼睛疼。
霜兒坐在一旁不悅地鼓着小臉兒,時不時地瞪上一眼自家那個不停傻笑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