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不是在做夢?”
喬昀以爲自己做了個夢,夢裏的他偷偷喝了就,夢裏的南沚說喜歡他,還親了他。
可自己竟是真的醉了,一直藏得好好的藥也不見了,那是不是說,她昨兒也是真的親了他?
“做了什麼夢?好的還是壞的?”
南沚好笑地看向喬昀,低聲問道。
“我……我沒有……”
難道真的是夢?南沚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昨兒發生了什麼啊!
“快起來吧!餓了吧?”
南沚直接扯了喬昀的毯子,拿過一旁的衣裳替他穿起來。
喬昀就這樣盯着南沚的臉,然後越靠越近。
“南沚,我想親親你。”
喬昀不知不覺間竟將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在南沚看過來時,喬昀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一張小臉兒紅得像是煮熟了的蝦子般。
“好啊!”
南沚拉着喬昀的胳膊將他扯進懷裏,然後整個身子也都覆了上去。
“南……沚……”
“以後要叫沚姐姐!”
“唔……”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一吻太過甜美,還是南沚對他的寵溺讓他沉醉,總之,喬昀這一整日都暈暈乎乎的,一張小臉兒也紅撲撲的,極爲可愛。
“昀兒,要用膳了。”
南沚看着在榻上縮了一整日的喬昀,眯着眼睛道。
喬昀紅着臉,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南沚。
他竟然孟浪到要親親南沚?
天哪!
他到底是瘋了還是沒醒酒呢?
“過來!”
南沚站在那裏,看着喬昀道。
喬昀身子一僵,偷偷瞅了南沚一眼,見她面色不善,他才慢慢蹭了過去。
“明明佔了便宜的人是你,怎麼你反倒還害羞起來了呢?”
南沚無奈一笑,扯着喬昀的胳膊將他抱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
喬昀將腦袋埋在南沚肩頭,囁喏道。
“可我就想抱着你怎麼辦?”
南沚笑着說道,並未發現,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埋在她懷裏的小人兒也偷偷勾起了嘴角。
“南沚……”
“要叫沚姐姐!”
“可……沚姐姐……”
喬昀想,叫沚姐姐的確比叫南沚好聽多了。
“乖!”
南沚笑着揉了揉喬昀毛茸茸的小腦袋,像是喂兔子般地將一筷子白菜放在他面前的碗裏。
喬昀蹙着眉頭不悅地看向碗裏的菜,他素來是隻喫肉的,可南沚總是逼着他喫菜是水果。
可南沚的目光太過炙熱,以至於喬昀根本就不好拒絕,只能無奈地咬了下去。
“昀兒,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
“西北最近出現蝗災,皇上命我前去處理,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你自己在府裏要乖乖用膳。”
每年夏秋兩季,最易出現蝗災。
一旦發生蝗災,大量的蝗蟲會吞食禾田,使農產品完全遭到破壞,引發嚴重的經濟損失以致因糧食短缺而發生饑荒。
蝗蟲趨水喜窪,蝗災往往和嚴重旱災相伴而生,由乾旱地方成羣遷往低窪易澇地方。
今年南國乾旱少雨,秋季會發生蝗災也在意料之內。
“我想和你一起去。”
喬昀放下剛夾過來的肉,不悅地鼓起了嘴巴。
她才親了他就想丟下他嗎?
真當自己是那麼容易被佔便宜的人嗎?
哼!
“一路顛簸,你去作甚?”
南沚不是沒想過要帶着喬昀,只是這個世界的馬車沒有減震,長途跋涉起來會很累。
她若是自己去的話,也用不了太久就回來了。
“你必須得帶着我,我要保護你。”
一想到她要離開好久,喬昀就覺得難受,若是她帶着自己,就算路上累些,他也願意。
“你保護我?”
南沚被喬昀的話逗笑了,卻在看見他那雙滿是期待和擔憂的眼睛時,再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是,我要保護你,你不能有事,你可答應過我,要替我查出殺害母親父親的兇手的。”
喬昀急急說道,反正不管是撒嬌耍賴,還是威逼利誘,他都要跟着她一起出門。
南沚在也就罷了,若是她不在,他一個人待在這鎮南王府又有什麼意思?
“也罷,只是到時你莫要叫苦喊累就是。”
喬昀面色紅潤,眼睛裏掛上了喜色,不住地點頭應是。
喬昀本就不是個嬌氣性子,出門在外也不會像別的小公子那般帶多少東西,除了換洗的兩套衣裳外,他也沒再拿旁的。
倒是南沚心疼他,還特意命管家備了許多點心和肉乾,給喬昀帶着路上喫。
“你要騎馬還是坐馬車?”
南沚站在那裏,看着喬昀問道。
“你呢?”
喬昀不答反問。
“暫且先騎馬。”
南沚如實回答道,她可實在不喜歡這古代的馬車,能把人顛散架了。
“那我也要騎馬。”
喬昀一個人也不想坐車,索性向南沚說道。
“管家,去將馬匹白駒牽過來。”
“是。”
南沚府裏養了許多寶馬,這白駒與她騎的白風是同胞,因爲南沚的喜愛,府裏上下誰也不敢碰這兩匹馬。
喬昀激動地看着馬匹雪白的馬兒,伸出小手慢慢摸了摸它的耳朵,膩歪了會子纔對南沚道了謝。
“白駒認生,你路上小心些。”
南沚囑咐一句,便率先上了馬。
喬昀緊隨其後,一拍馬屁股,揚長而去。
南府的馬車和侍衛在後面跟着,那鎮南王早就不知道跑向哪裏了。
“聽聞那位小公子就是鎮南王的心頭寵。”
身後跟隨着的官員騎在馬背上小聲八卦着。
“看出來了,出門都要帶着,還真是被鎮南王寵到心窩窩裏了呢!”
另一人也壓低了聲音道。
“只是這鎮南王已年過二十,爲何還不成婚?”
以前沒有喜歡的人也就罷了,現在心上人也有了,爲什麼還不成親呢?
“那小公子瞧着年歲不大,鎮南王怕是還要再等等。”
“真是難得啊!”
“南家一向出情種,鎮南王心智無雙,卻還是在情之一字上走了她母王的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