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衆家小姐與南沚走得越來越近,而南清過往的那些好友卻再也不與她來往,三房才發現,這京城再無他們立足之地了。
“母親,咱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南家就容不下我們了。”
南清紅着一張俊臉坐在南安對面,氣急敗壞道。
“倒是我們小瞧了南沚,一個想夜裏長大的孩子,怎麼會有你都不及的騎射本領?”
南安萬萬沒有想到,她們算好的一把好局竟全毀了,這不是平白給別人做了嫁衣嗎?
“母親,要麼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南清衝着南安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她實在是受不了被南沚處處壓着一頭了。
“那南沚性子魯莽,不夠穩重,又太過張揚,實在難成大器。爲了南家的將來,也留不得她。”
南安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最主要的是,南沚擋了她們母女的路了。
“母親,那咱們應該怎麼做?”
見母親鬆口,南清的眸子裏都帶上了抹精光,殺了南沚,她便還是過去那個南府最受重視的女兒,以後這南家就還會是她的。
南安自懷裏掏出一個白瓷瓶來交到南清手上,南清立馬會意。
南沚正坐在書房處理南奕交代給她的事務,一碗泛着香味的湯忽然送到了她的眼前。
“小姐,這是少主君要奴給你送來的湯。”
南沚擡眸看了那小侍一眼,只覺得這人十分眼生,卻也沒多想。
“先放到那裏吧!”
那小侍見狀,不僅沒有離開,反倒主動盛出一碗來遞到南沚手邊。
“小姐,這湯要趁熱喝纔是,涼了便失了味道了。”
南沚不悅地蹙起眉頭,盯着那小侍的眼睛。
先不說喬昀自己有貼身侍候的小侍,單說是要給南沚送喫的來,喬昀必然要親自過來的,便是他有要事來不了,也會找南沚熟悉的人。
而自己面前這個陌生的小侍,急於要南沚喝下這碗裏的湯,無意間敲響了南沚心頭的警鐘。
南沚一把扯住那小侍的手腕,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盯着他,厲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小姐,您……您這是做什麼?您弄疼奴了。”
那小侍瞬間紅了眸子,只假裝不知南沚問的是什麼意思。
“少在我面前裝,是誰命你來害我的?你可知,毒害主子,是犯了什麼罪嗎?”
南沚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疼得那小侍瞬間白了一張小臉兒。
“小……小姐饒命,奴……奴只是聽差辦事,並無要害小姐之意啊!”
“說!是誰派你來的?這湯裏放的是什麼?”
南沚可沒那憐香惜玉的心思,任是那小侍哭得梨花帶雨,也不見她有絲毫異色。
“是……是南清小姐……嗚嗚……她挾持了奴的家人,不不敢不從。可是,她並未說着湯中有毒藥,只說了要……要奴來服侍小姐,日後奴便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奴真的不知道……”
這小侍的話半真半假,將南清和盤托出,卻又遮掩了自己毒殺主子的心思,只說他是一心仰慕南沚,想成爲她的人。
這罪責可是比毒害主子輕多了,畢竟這後院裏又有哪一個男人不想爬上主子的牀呢!
“既是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南沚自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扔進那小侍口中,並且說道:“剛剛你喫的乃是穿腸丸,沒有我的解藥,便會穿腸肚爛,直至發臭而不死,到時你會親眼看着自己變成一灘肉泥。”
“小姐,小姐,您饒了奴吧!奴真的沒有要害小姐的意思啊!”
那小侍不住地扣着自己的喉嚨,想要將那剛剛嚥下去的藥丸吐出來,卻是不起絲毫作用。
“你不是要當本小姐的人嗎?那你回去找南清覆命,便說是……那湯我已經喝下,至於剩下的,就與你無關了。”
“是,奴這就回去覆命,只是解藥……”
那小侍捂着肚子,用那雙猩紅的眸子看着南沚,滿眼的懼怕。
這南家的小姐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他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了這樣一件差事兒。
“三日之後,解藥自會給你。”
南沚擺了擺手,那小侍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那碗湯,南沚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南府裏傳來陣陣哭聲,只聽說是剛回來的嫡小姐不知是被誰下了毒,至今還昏迷不醒。
府裏請了御醫過來看診,卻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喬昀紅着眸子趴在牀頭,緊緊握着南沚的手,就這樣不喫不喝地陪在她身邊。
南奕因爲女兒中毒之事,也一病不起,整個南府亂作一團。
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全都過來侍疾,南奕也只是面色蒼白地躺到那裏,一動也不動。
“長姐,怎麼會這樣啊?”
南安趴在南奕牀頭,悲傷不已。
而南平和南寧只是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兒命苦,纔回府便受了奸人陷害,竟與她父親一般下場……咳咳……”
南奕悲慼地說道,忍不住咳嗽起來。
“長姐,這一切都是命啊!”
“若兒,我對不起你啊!”
南奕口中忽然噴出一口鮮血來,人也跟着昏迷了過去。
“長姐?長姐……”
南安叫了兩聲,見南奕依然沒有反應,才起身看向站在那裏的兩個姐妹。
“長姐病重,南沚又中毒昏迷,這府內不能沒有人管理,南家也不能沒有當家人……”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平瞪大了眼睛看向南安,不滿地問道。
“二姐,事發突然,我也不想的啊!”
一旁的南寧拉住南平的衣袖,看向南安道:“三姐覺得應當如何?”
“咱們姐妹們年紀大了,自是不該再爭搶些什麼,只是南清一向受長姐器重,你們也是知道的,此時也只有南清才能擔起咱們南家的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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