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吳多先生由於受到刺激,無法進行語言的交流了。我想先問一下我的另一個當事人和被控方的當事人好嗎”
“准許。”法官簡短地說。
“請死者潘玉清的孫子潘永年回答問題。”潘永年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回答問題的椅子處。
“潘永年,請你描述一下當時你的爺爺送往醫院時的過程。”羅律師說道。
“請問羅律師,什麼叫做過程”潘永年瞪着一雙迷茫懵懂的眼睛問。
“過程就是你的爺爺如何進的醫院,在醫院裏遇見了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又對你的爺爺做了什麼明白嗎”羅律師有一點氣緊。
“明白。那天我爺爺好像已經落氣了,這時,我的老表吳多來了,他叫我們趕緊擡到王神醫的醫院。
“說是王神醫很厲害,死了一天兩天的人都能醫活過來。叫我們把病人弄到醫院就叫王神醫拿那種很神奇很神奇的藥丸子給我的爺爺喫。
“由於我的爺爺當時死了。就找不到車來裝我的爺爺。後來,找了一個出租車,他說裝死人起碼要三百元。還說,裝了以後還要給他掛紅布。
“十多公里遠的距離就要收我三百多塊錢,太貴了。我就不幹”潘永年一老一實地説着,羅律師趕緊打斷了他的話:“潘永年,你不要把話扯那麼遠,就從你到達醫院起說。”
“我反對法官先生,潘永年的敘述很能讓我們明白當時的真相。所以,應該讓他繼續說下去”王律師趕緊反對。
“反對有效”法官說。
“那我就繼續說了。我本身就不想來東街醫院來醫病的。租車又太貴。這時,我的老表吳多不知道在哪裏弄來了一部長安車,說是免費送我到東街王氏私人醫院。
“進醫院我就照老表的意思大聲喊王神醫救命。很快王神醫就來了他看了看我的爺爺,生氣地說:你這個病人都死了二十多分了,咋還往這裏送你應該往火葬場送
“我就說,聽說你是神醫噠,人死了兩三天都能救活,醫好所以我纔來的。麻煩你把你那種藥給我的爺爺喫一顆,他不就活過來了
“王神醫聽了說:我不是神仙是誰這樣說的我就告訴神醫說是我的老表吳多說的。
“王神醫聽了好像很生氣,趕我走。我只好出來。出來老表就叫我弄到對面的妙春堂裏來。
“開頭,妙春堂的老闆也不給我的爺爺醫治,說他都死了”
潘永年剛說到這裏,金文芳舉起了手,大聲地說:“律師大人,我要求發言這個弱智在裏胡說八道。我來陳述當時的事實。”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要求陳述事實,懇請法官同意。”
“好,同意他發言。”法官說。
“廣大的聽衆朋友,陪審團和世衛組織、權利機構的朋友們,剛纔那個潘永年是一個白癡,純粹是在這裏胡說八道。
“他弄他的爺爺到王神醫的醫院看病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要說的是,他的爺爺弄到我的醫館來的時候,還有一口氣。也就是說,人還是活的。
“結果,一分鐘後,老人家就不行了”等金文芳說到這裏,羅律師趕緊做了一個手勢阻止。
然後,羅律師略帶興奮地口吻問王雲霄道:“王先生,你聽了金老的話還有什麼說的嗎”
“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能說,他說的話只是一派胡言,而死者的孫子潘永年卻說的是實話。”雲霄聽了金文芳顛倒黑白,胡言亂語的話,氣得有點激動。
“你不要激動。可惜,那潘永年說的話應該不可信的,因爲衆人都聽得出來,潘永年就是一個白癡,傻子”
潘永年聽到這裏就不幹了:“啥羅律師,你特麼的敢說我是傻子,白癡,你這個混蛋,老子要和你拼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個法警控制住了。
“親愛的法官,我要問的話問完了”羅新德一臉的得意加冷笑。
這時,王冕走了出來:“看起來,兩個當事人說的都不一樣。剛纔,控方律師只是叫控方的當事人描述了事情的經過,我覺得還是該讓被控方的當事人也描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這樣吧,爲了節約時間,我來問王雲霄先生,你來回答好不好”
王雲霄點點頭道:“行”
“那我問你,病人送到你的醫院時候你確信他死了嗎”
“確信”雲霄很乾脆地點點頭。
“他死了多久了你是根據什麼判斷的”王律師緊緊追問。
“應該是二十五分鐘以上。我是根據死者的體溫判斷的。”
“你是不是聽了死者孫子的要求,真的拿藥給死者吃了”王律師笑着問。
“咋可能死人還會吞藥嗎”王雲霄噗嗤一聲笑了。
“好了我的確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不過,我要問這樣可笑的問題是因爲死者的嘴裏的確有藥丸的黑色的藥渣”
說到這裏,王律師突然變臉道:“尊敬的律師大人,爲了找出真相,請容許我把死者的屍體擡到法庭上進行現場解剖爲了法律的公正,爲了還原事件的真相,懇請法官大人和庭長大人的恩准”
庭長和法官商量了一下,互相點點頭。
“辨方律師,法庭同意你的要求”庭長說道。
只一會兒,潘玉清的屍體就被擡上法庭了。
跟隨屍體出來的還有一個女法醫。
聽到王律師說要把屍體擡到法庭上解剖,金文芳就心裏一驚
待到屍體真的擡了上來,他的腳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臉也變得蒼白
“美麗的女法醫,我請你先把死者口中的藥渣掏點出來,讓我們的王雲霄醫生看一下,是不是他們的藥。”王律師冷冷地、客氣地要求道。
王律師把法醫掏出來的藥渣給雲霄和其他的醫生護士們看,均說不是。
王律師犀利如劍的目光突然投向了金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