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着祕書的彙報,聽說梁超在公司都已經肆無忌憚了,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胡鬧,老三那個混蛋,他簡直就是胡鬧,他把我梁家的臉面放在哪裏了?”
祕書嚇的一怔,老爺子又繼續氣沖沖的說道:“他個不要臉的東西,他自己不要臉,我們這些人還要臉。”
啪!
猛地把手中的柺杖扔在地上,老爺子氣的來回在客廳踱步。
他擱在家裏胡鬧就行了,跟他胡鬧就行了。
可他既然好意思在公司裏顯擺。
別人都沒有女人,只有他梁超有女人嗎?
而且,他都不看看自己枕邊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又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困擾嗎?
他就是存心的,存心給老梁家抹黑,存心讓他的面子掛不住,讓他日子過的不舒坦。
兩手背在背後,老爺子氣乎乎的說:“我當初就不該心軟,不該公司落在他手裏的,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梁家,不在梁氏集團。”
“他梁超不說,別以爲我就不知道,他自己早就另起爐竈,而且還乾的風風火火,別以爲我不知道他接手梁氏集團,就是存心想毀掉我的心血,純心讓跟我過不去,讓我不痛快。”
老爺子的自言自語,祕書連忙在旁邊勸道:“董事長,三少爺他只是任性了一點而已,以後肯定能想明白的,畢竟這梁氏集團真要給他的,對他也沒有壞處,他沒要必要把好處往外推。”
老爺子冷聲一笑:“你那是太不懂那個混賬東西了,他就是盡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本以爲自己把梁落請回來,多多少少可以挾制他半分,多多少少可以讓他有所收斂,可他仍然沒有,甚至還和自己搶人,要把梁落搶到他陣營去。
“……”祕書。
老爺子如果非要這樣說自己的孫子,那他也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臉色煞白的,其實老爺子心裏比誰都明白,梁超鬧這麼多的事情,無非是覺得他母親當年的意外身亡和他有關,無非是想報復自己而已。
最讓人氣憤的是,他跟你結仇,從來不與你發生正面衝突,從來都不會給你一個痛快,而是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在你最憤怒,最絕望的時候,他偶爾又會給你一點甜頭,壓制的你完全透不過氣。
他和自己鬥是這樣,和梁落之後,又何嘗不是這樣打壓她。
看着老爺子的氣極敗壞,祕書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繼而出主意道:“董事長,三少爺他挺在乎五小姐的,要不你看把梁氏交給五小姐打理,三少爺會不會手下留情,會不會放過樑氏一把,不折騰了。”
聽着祕書的話,老爺子停下了步子,眼皮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別提有多嫌棄。
嫌棄的看了祕書半晌,老爺子這才冷不丁的開口說道:“老五爲什麼回梁家,難道你不知道?我上回給了她3%的股份,你看見她有半點感動?有半分傾向於我這邊嗎?”
“我已經肉包子打狗不去了一回,你還讓我把梁氏全盤托出的給老五,你是擔心梁氏集團死的不夠快,想推波肋瀾一把?”
“……”祕書:“董事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這個意思,我以爲三少爺……”
看着老爺子陰森森的眼神,祕書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在多,也是無濟於事,乾脆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緊接着,他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便就不說話了。
他錯了,他從始自終就錯了,壓根不該說梁家的話,更不該提任何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