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御一聲暖暖,林暖靠在他懷裏淚如雨下。

    他好久沒有這樣喊過她,可她不稀罕,真的不稀罕了。

    寧時御的道歉,林暖心裏的那口氣終於順暢。

    鬧了這麼多,她只不過是在委屈,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對不起。”林暖的眼淚,把寧時御的心哭碎了,他親吻着她的頭髮,心中滿是愧疚。

    林暖兩手抓着他的衣服,早已哭成淚人,泣不成聲。

    她不要寧御的道歉,不要他的溫柔,不要他的好,只要他放自己一條生路。

    直到林暖的哭聲漸漸變小,寧時御才擦着她的臉,把她領去洗手間,給她沖澡。

    半個小時後。

    臥室裏。

    林暖坐在牀沿邊上,寧時御單膝跪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給他擦着藥:“以後不準拿刀,太危險。”

    林暖沒吭聲,面無表情,也不拿正眼看他。

    寧時御處理好她脖子上的傷口,又拉着她褲腿說:“腿上有幾塊淤血,擦點藥,揉一下。”

    林暖冷着臉,把褲腿放下去:“不用了。”

    寧時御怕她剛纔的那股蠻橫勁,便收好醫藥箱:“好,聽你的。”

    林暖餘光輕輕瞥了寧時御一眼,見他臉上有幾道指印,她有幾分尷尬,但也沒開口讓他處理,只是在他這個樣子去公司,肯定會引起風波。

    寧時御把醫藥箱放回櫃子後,林暖還坐在牀上一動不動,也不打算睡覺。

    “這牀除了我,沒別人睡過。”寧時御無力的解釋。

    林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躺下去。

    寧時御則是繼續說:“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去找慕白和高小美,會打擾到別人。”

    寧時御今晚說過的話,比他今年以來說的話還要多。

    林暖還是不吭聲,她不想聊廢話,只想寧時御給她一個最終答案。

    這會兒,寧時御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在旁邊愣了小片刻,又走近林暖,蹲在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問:“林暖,張牧野那晚綁你去他公寓,勒索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林暖白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他們的關係,沒好到那一步,她沒必要和寧時御說太多。

    寧時御又接着說:“有很多事情,你不說清楚,我會誤會。”

    林暖推開他的手,起身去了洗手間,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又在刷牙。

    今天晚上,她已經刷了好幾次牙。

    至於寧時御剛纔說的誤會,她壓根不在意他誤會自己,反正在他心裏,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現在和她馬後炮,不覺得可笑嗎

    “林暖,我心平氣和在跟你談事情,你還想不想討論出結果”寧時御杵在門口。

    寧時御今晚話多,也許是因爲心虛,心虛沒有及時救出林暖。

    林暖喝了一口水,故意大聲的漱口,把寧時御的聲音蓋了下去。

    只是,當她放下杯子,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寧時御拽了過去,堵住了她一言不發的嘴巴。

    以前,她嘴巴利索的時候,寧時御堵她。

    現在,她不說話,他還這樣。

    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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