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夫人,太不懂事了。

    寧總是什麼身份,他結婚都沒幾個人知道,離婚能興師動衆嗎

    她自己就是法律系的,辦事怎麼沒點輕重

    “寧總,這件事情你也別太生氣,估計夫人也是一時衝動,我會和她交涉,讓她撤銷案件。”

    寧時御瞥了一眼林暖的辦公室,怒氣衝衝道:“你再給她捎句話,她林暖想離這個婚,除非老子死了,要麼她死了。”

    他們之間,喪偶可以,就沒有離異的說法。

    “嗯,我馬上去辦,寧總你別太放在心上,只要你不想離,夫人她掀不起風浪的。”

    律師說的道理,寧時御都懂,可他仍然氣憤,氣憤林暖竟然起訴他,想用法律途徑對付他。

    口口聲聲說過喜歡他,去他媽的喜歡,都他媽是放屁。

    律師走後,寧時御心裏還是一團氣,於是抓起律師函,就去了對面的辦公室。

    寧時御粗暴的推開門,林暖擡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寧時御的到來,在她的意料當中。

    寧時御又是何許人也,哪能容許別人挑釁他,哪能容許別起起訴他。

    走近林暖,寧時御揚手就把律師函摔在她的臉上:“林暖,你是什麼意思”

    林暖撩着被砸亂的頭髮,驀然擡頭,迎上了他怒氣滿滿的雙眸。

    但她依然雲淡風輕:“白紙黑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寧總要是不識字,可以讓你的祕書給你念念。”

    寧時御眉心微蹙,離婚這麼大的事情,她就這麼不當回事

    商量都不跟他商量,就去起訴了。

    結婚的時候,也是如此,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聯合着他父母,算計了一通,就把結婚證領了。

    寧時御雙手插進兜裏,輕聲一笑:“林暖,你以爲寧家是你隻手遮天的地方嗎這婚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嗎你以爲一紙律師函,你就可以和我撇清關係”

    “林暖,你這輩子也別想了,就跟我死耗一輩子吧。”

    林暖垂下的腦袋,忽然擡起,目不斜視的看着他,一本正經道:“寧時御,這件事情的結局我不知道,但我會一直努力,一訴離不了,我會繼續起訴。”

    “不論是要二訴,三訴,就算和你打一輩子官司,我也要和你撇清關係。”

    “只要我還沒死,我就不會向你妥協。”

    3年前,寧時御兩顆避孕藥,早就斬斷他們之間的情誼,斬斷了她對他的愛戀。

    回來的這段時間,她把寧時御看的更加清楚了。

    他的故意折磨,她不會坐以待斃。

    “打一輩子官司好,那我看看誰敢接你的案子。”寧時御咬牙切齒。

    林暖仰着頭望着他,一字一頓道:“我自己就是律師,我自己爲我自己辯護。”

    呵。

    寧時御笑了,笑的很不屑。

    他倒要看看,公堂對薄時,她要怎樣指證自己,數落自己,看看自己在她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林暖眼睛一眨不眨,態度堅決的要命,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寧時御擡起手,手指點了點她,幾次想說什麼,卻幾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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