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走的慢了,他便牽住她的手。

    整個探訪工地的過程,林暖都被寧時御弄的心不在焉。

    她有好幾次都想掙開寧時御,可每次看到大家都在討論工作,沒關注寧時御的行爲舉止,她就沒好意思打斷。

    只是,不用自己打傘,被寧時御摟懷裏,還是挺暖和的。

    六點鐘,天完全黑下來時,大家才從工地撤走,往返鎮上喫飯休息。

    旅館是zf的工作人員提前訂好的,每人一間房,整個旅館都被承包了,有些不夠住的,就兩人擠一間。

    林暖和寧時御,自然是獨住,不過寧時御和卓凡都在她的隔壁。

    林暖進屋前,寧時御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過去打擾你休息了,你要是有事情,就過來敲門。”

    林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先回屋休息了。”

    凍了一天,她只想快點進屋打開空調,洗個熱水澡,然後躲在被窩裏暖暖的睡一覺。

    於是進了套房,林暖打開空調,就抱着衣服去洗手間了。

    站在淋浴下面,林暖等着熱乎乎的熱水灑下來,可等了好久,花灑裏的水還是半溫不涼。

    林暖抱着身子欲哭無淚,身上已經被打溼,只好硬着頭皮把自己沖洗了一遍,就回臥室了。

    牀上,她緊緊抱着被子,感覺洗完澡反而比不洗澡的時候更冷。

    真是見鬼了。

    好歹是家旅館,熱水還要是給點的吧。

    一陣冷風不知從哪吹來,林暖不禁一陣顫慄,覺得這房間,沒比今天下午在工地暖和。

    而且這空調,她也開了大半個小時,室溫還是不見長,還那麼冷。

    裹着被子,林暖站到出風口那裏,伸手探了探溫度。

    我去,這風吹在手上都是涼的,這哪是在制暖,分明是在製冷。

    坐回牀上,林暖嚇的連忙把空調關了。

    瞥了一眼旁邊的座機,要不給前臺打個電話吧,讓老闆幫自己換個房間

    林暖抓起電話聽筒,號碼沒拔出去,又把電話掛了。

    整間旅館都被包了,哪還有房間給她調換。

    再說,她要是換了,別人住這裏也冷啊。

    倒在牀上,她把羽絨服蓋在被子上面,自言自語道:“算了,睡覺吧,睡着就不冷了。”

    也許是太累了,林暖在這樣的環境下,沒過多久,她還真睡着了。

    只是,繼續續續總夢見白天的事情,夢見寧時御給她撐傘,夢見寧時御摟着她的肩膀,卻都不暖和了。

    夢見雨越下越大,把寧時御手中的傘都砸破了。

    冰冷的雨水落在她們身上,她冷的連牙齒都在顫抖,兩隻腳好像石化了,怎麼都挪不動。

    林暖猛然睜開眼睛,屋裏的燈光很暗,讓周圍的空氣越發顯的冷清。

    林暖吸了吸鼻子,原來只是一場夢。

    但是,這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了吧,她真的快要被凍死了。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林暖這才發現自己的鼻尖冷的發疼,連呼吸都疼。

    被窩裏也沒有絲毫的暖意,手腳比睡覺之前還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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